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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不斷有人群穿梭, 傅硯禮一直抓握著她的手。
握得好緊,林予墨回頭看他, 好笑問:「你是緊張嗎?」
因為兩個長相的緣故,一直有人朝他們看過來,以為他是不適應大庭廣眾下的親密。
傅硯禮:「不是,怕你丟。」
人太多,總覺得一不小心,就會被衝散。
林予墨哼笑:「這裡我來好多次比你熟,要丟也是你丟啊。」
「嗯,所以牽緊我。」傅硯禮說得面不改色。
「行,有我在,丟不了你的。」林予墨失笑,還是配合地回握住他的手。
兩個人走走停停,停住的時候在拍照,她心血來潮想要拍合照,臉好看隨便拍拍都好看,用不著p圖,她點過保存,要走時,傅硯禮叫住她:「這裡,再拍一張。」
話說完,她被他從身後抱住,他拿著手機,自上而下,他抵著她的發頂,睜著烏黑的眼,有點疏懶的模樣。
像溫良大狗狗。
他們看起來還挺般配的。
晚飯是在外面解決的,一路逛吃,不怎麼餓,到九點才開始選擇她推薦的一家店,也在河邊,桌子支在店外,有和風在吹,緩解夏季的燥熱。
吃完出來,林予墨聞到夏季特有的梔子香氣,尋著味道,找到擺著賣梔子的小攤,已經所剩無幾,一束束的沒了,只剩下綁著絲帶的單支。
攤主盛情推銷,說是把花插在水裡,好聞也好看,沒過幾天生根還能栽種,挺容易活的。
林予墨挑揀一朵半開的。
也沒準備插水裡養活,讓攤主幫著剪短一大截,剩下的別在耳邊,她回頭,看起來比花更鮮活。
「好看。」傅硯禮認真看過後,給予真實評價。
林予墨笑:「我還記得我們領證的那天,我都很不確定,想著要不要找你攤牌算了。你送我一束梔子,那種感覺好奇怪,好像一下子就定下來。」
「感覺,好像還不錯。」
說完,又問:「我這樣說是不是特矯情?」
但人就是情緒動物。
「不矯情,早知道這樣,就將滿城的花都買下來,好讓你心安一輩子。」傅硯禮牽住她的手,還捏下柔軟的掌心。
林予墨抿唇笑:「誇張。」
玩累了,準備回程。
走過熱鬧的街,林予墨像小時候一樣賴著不願意走,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像是化開的糖水。
傅硯禮蹲下身去,她得逞,歡喜地摟著他的脖頸,他托著她的臀,往酒店的方向走,路燈將兩人習身影拉長。
以前與現在的身影似乎在重合。
她感覺到眼眶的溫熱,叫他的名字。
「傅硯禮。」
「嗯?」
她說:「我們以後別吵架了好不好?就算我再生氣,再不想理你,你也不要就這樣走了。」
他們鬧矛盾的那段時間,是真的很難過,難過到希望時光追溯,回到她開出那句湊合結婚的玩笑話之前。
但又不想抹滅掉他們結婚發生的這一切。
傅硯禮背著她,步履穩健,好半天,說好。
「不會再有下次。」
「我保證。」
林予墨低下頭,額頭抵著他的肩窩,從喉嚨里溢出聲嗯。
快到酒店,她要求下去,昨天才被抱上去,今天又背著上去,她臉皮再厚經受不住。
回酒店,傅硯禮就開始脫衣服,林予墨還沒往沙發上躺去,就被拉起來一起進浴室,兩人不是沒一道洗過澡,再單純的出發點到後面都變得不單純。
但他給出的理由充沛,距離他回美國,還有七個小時十五分鐘時間,他不想浪費在其他事情上。
時間精準到分鐘,林予墨額頭一排黑線。
睡眠不足四個小時,她睡意惺忪抵達機場,好在昨晚傅硯禮就替她將行李收拾妥當,醒來直接洗漱出發。
兩個人共搭乘一個航班,到京北後,她回家,而傅硯禮則需要繼續轉機飛美國。
這中間時長,光是想一想,林予墨單方面原諒他的無度。
她上飛機就開始補覺。
等到航班結束,傅硯禮叫醒她,她才恢復點精力,想到兩人又要分開在即,又可惜自己一直在睡,都沒好好說過話。
他們好像總是分開的。
成年人嘛,總有不得已。
兩人面對面的,林予墨望著他,讓他早點解決完回來。
傅硯禮望著她,說:「你一個人住我不太放心,你回家裡住,爸媽哥跟嫂子都能看著你。」上次他回來,迎接的就是她的重感冒。
「知道了,再說吧。」
林予墨作出值得信任的樣子,「我能照顧好我自己。」
「好,有什麼事要及時說。」
「知道,你好囉嗦。」
「不舒服要去醫院,別硬抗,你還有一個星期是生理期,這段時間別再喝冰的……」
話好多哦。
林予墨擰眉,擺擺手,差不多可以了,她握著行李,說:「那我先走了。」
「還可以待五分鐘。」他看下腕錶時間。
林予墨說:「好像沒差別。」
傅硯禮呼出口氣,眼裡的情緒像是低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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