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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傅有錯,但也是真的為你考慮。」
「別打著為誰好的旗號,好不好當事人清楚。他做這件事之前,問過我的意見嗎?」
「他敢說嗎?他當時但凡說句反對的話,你就要拉黑他的架勢。」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相親的事呢,那些全都不夠格?」
白依那叫林予墨早點回來,她一走,輸家就變成自己,她應付幾句,面向喬珩時胸中氣焰未消。
喬珩手指刮著眉心,說:「這就完全是處於好意,擔心你誤入歧途。」
林予墨冷笑:「然後我就誤入另一個歧途。」
「是他請你來當說客的?」
喬珩擺手,即刻撇清關係:「不是,你知道他那個人,要是肯說,就不叫傅硯禮了。」
有人正往這邊走來,林予墨仍是軟硬不吃的態度,說:「你有空帶他去看心理醫生,他這種叫病態占有欲,把我當他的所有物,但凡有人靠近碰觸都會反感。」
「……胡說,他是真喜歡你啊。」
「沒看出來。」
「在聊什麼,牌也不打?」朋友靠過來,問。
兩個人話題中斷,林予墨也沒有要繼續聊下去的意思,起身重返牌桌,剩下的籌碼輸完了事。
後續幾天,小感冒沒有轉好的跡象,有些發燒。
明日是秦如雲女士的生日,林予墨提前一天回家,秦女士見她這狀態,又是手背貼額頭,又是量體溫,從醫藥箱裡翻出退燒藥給她吃。
她乖乖拿溫水吃藥。
秦如雲女士數落道:「要是你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你就搬回家裡住,一個小感冒拖得這麼嚴重。」
「不都說感冒都要病一個星期嗎?」說話時還帶著一點鼻音。
「你有一點跡象就吃藥預防,哪裡會這麼嚴重。」
林予墨老實聽數落。
因為明天生日的緣故,家裡已經提前在準備,秦女士自己的意願是不想大辦,就是親友一塊聚一聚就好,就這樣,人也不少。
說起生日,秦女士問林予墨:「小傅回來嗎?他這次出去小半月了,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問問他。」
林予墨修剪著醒好的花,心不在焉地說:「他挺忙的,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
「那明天生日他也不會來了,一大家齊聚,就缺他了。」
「有我陪著你還不夠哦。」林予墨故作吃醋。
秦女士白她一眼,說:「不夠,全世界都來陪我才好。」
「那我現在去給你叫人?」
林予墨表面嘻嘻哈哈,心裡壓著一塊,她沒跟傅硯禮說,他自然也不會知道。
一瓶花插完,她問秦女士:「怎麼樣,點評一下我的作品。」
秦女士簡明扼要評價:「花團錦簇,過猶不及。」
被嫌棄了,林予墨被叫回房間去休息,可能因為發燒的緣故,腦袋似千斤重,她躺下床,像溺水似的,身體不住地往下沉,做了一個很長的冗長疲累的夢。
夢裡一直在跑,直到聽到有人在叫她,她從夢裡抽離出來,倏地睜眼,入目的卻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清雋俊朗,斯文溫潤。
前夫哥。
林予墨費勁地皺眉,看著憑空出現的人,還以為是夢中夢,她看著這張惱人的臉,心想做夢都不安生,還想叫醒自己,就聽旁邊秦女士說話。
「有點發燒,吃過藥睡一了整整一個下午。」
「媽。」林予墨後知後覺叫人,才意識到不是夢境,是現實,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有血有肉的真人。
秦女士問:「好一點沒有?」
她呆愣楞的點頭。
「那你們聊,小傅你為此特意回來一趟有心了,洗個澡下樓吃飯。」
「好,謝謝媽。」傅硯禮道。
在林予墨回過神時,秦女士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她躺在床上,像大病一場,身體關節哪哪都酸疼乏力,安靜片刻,傅硯禮凝視著她問:「退燒了嗎?」
「……嗯。」
這一聲從喉嚨里溢出來,干啞,像老式火車低鳴聲。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
時隔十幾天不見,好像陌生一些。
林予墨說謊,沒感覺到好轉,反而鼻腔那酸澀得很,又堵得厲害,她難受的很。
傅硯禮俯身,手還沒伸出來,又停住,意識到他們如今的境況,再做出這種舉動並不妥當,他直起身,說下樓給她拿藥。
「不用,我睡夠了要下去。」又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外套起了褶皺,說:「你洗澡吧,洗完下樓吃飯。」
「好。」
傅硯禮在這留有換洗的衣服,拿過一套居家服去浴室。
門剛關上,林予墨深呼吸,片刻後,從床上爬起來,去樓下洗手間洗了把臉,才清醒一些。
阿姨已經在端菜。
陸宜看她面色泛著不正常的紅,說最好還是去醫院一趟,她搖頭,小感冒,吃藥就好。
病情可能加重,她認為是傅硯禮突然回來導致,他沒回來之前,她都是生龍活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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