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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明顯,不想自己走,想讓他抱自己上去。
她也不是認真的,單純黏糊一下,畢竟從車庫到樓上,有些路程,抱著一個成年女性,是個很考驗體力的挑戰。
下一刻,傅硯禮俯下身,將從從副駕駛抱起來,抬腿,關上車門,便大步往樓上走去。
林予墨心臟漏跳一拍,隨手抱著他的脖頸,原諒他在車裡的無趣。
房間裡床單是新換過的,能聞到洗衣液的潔淨味道,軟厚適度的床墊,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熟悉,滾一圈邀請陪自己睡覺。
現在五點,他還有兩三個小時上班。
林予墨保證:「你別想歪,只是睡覺,我好睏好累,沒力氣的。」
也就是說她有心無力,他是安全的。
傅硯禮說好,將臥室的窗簾拉好,房間沒自然光,更適合睡覺,他一躺下,就有人摸索著過來,自然地拉過他手臂當枕頭,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臉像小動物似的蹭蹭,尋找到合適的姿勢,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閉著的眼睛又睜開,她拉著他的領口,鼻子湊上去,小狗似的細細聞著。
傅硯禮將她腦袋摁回去,問:「在聞什麼?」
「聞有沒有不該有的味道。」林予墨不受管束的再次湊上去,其實只是私心,她很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
「聞到了嗎?」傅硯禮問。
林予墨皺皺鼻尖,說嗯:「聞到了,聞到了斷情絕愛的味道。」
「……」
「你說你想我,叫我寶寶,讓我早點回來,結果我回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閉著眼,小嘴一張一合,指控的話一股腦就冒出來。
「你是騙子。」
傅硯禮:「沒騙你。」
「你狡辯吧。」
傅硯禮嘆了口氣,沒有狡辯,握著她的手,牽引到一個位置,林予墨被燙了下,意識到是什麼手指都收緊,他將她手指一根根打開,放上去。
生理反應是誠實的。
林予墨臉一紅:「你,流氓。」
「睡吧,等你睡醒。」
很平常的一句話,聽在林予墨耳朵里,就像是送死囚臨刑前一頓飯,吃吧吃飽了好上路。
她睡不著了,索性拉著他聊天轉移注意力。
話題從這次的旅行,聊到他們婚禮後沒有蜜月旅行,傅硯禮答應給她補償,問她想要什麼。
平心而論,林予墨什麼都不缺,再昂貴的禮物也不一定能打動她,她想到點什麼,道:「我要你三天時間。」
時間對他們來說是最寶貴的。
「去哪?」
「去滑雪?我看到朋友圈有人在曬,眼下,是芬蘭滑雪的最佳時間。」
她一個冬天為大哥的婚姻操碎心,再加上陡增的工作量,這個冬季還沒出國旅行。
傅硯禮說好。
芬蘭的簽證從申請到辦下來,花了一周多的時間,兩人拿到護照的兩天後出發,九個小時的航程。
酒店的人,來機場接機。
行李放置在房間,兩人在房間裡用了第一頓餐。
林予墨不會滑雪,傅硯禮會,但安全起見,還是請了一位專業的教練。
教練是位棕發灰眼的芬蘭人,會英語,熱情幽默,擅長鼓勵式教學,贊她滑雪有天賦,這話有水分,否則她也不會快將所有能摔的姿勢集齊。
還是有些進步,能滑得更遠。
課時已經過半,教練用新學的蹩腳中文,對她豎起拇指道:「很好很好」,她立即邊搖頭邊回,沮喪說著「so bad!」
教練被逗笑。
傅硯禮從高級雪場熱身回來,林予墨不是個輕易能放棄的主,越挫越勇,摔過後爬起來拍拍雪,又要繼續。
「休息一會?」
林予墨板著臉,搖頭,說要繼續。
教練跟傅硯禮閒聊,夸道:「你的小妻子很可愛。」
之所以用小,因為林予墨的確看著小小一隻,不是內斂的性格,很會表達自己。
「謝謝。」
傅硯禮道。
林予墨堅持不懈地在課時快要結束時,滑出最滿意的一次,她克服恐懼,即便風在耳邊刮,她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她看到平地一個白色身影,心裡平靜下來,控制好速度,順滑的像是全身帶風。
距離傅硯禮越來越近,他似乎舉著手機,在拍照,她仰頭想作出帥氣動作,以便留存下來,供自己瞻仰,一個分心,速度失控,身體失衡,剩下的路程是滾下去的。
甚至,直接滾到傅硯禮腳邊。
傅硯禮拿著手機,低頭,將那狼狽瞬間拍下來。
「……」
林予墨甩鍋:「我本來滑得好好的,都是你,吸引我注意,讓我分心!」
「看出來了,前面都滑得很穩。」傅硯禮拍完照將手機收回口袋,伸出手,拉她起來,因為穿著滑雪服,起來的動作有些笨拙。
她摘下滑雪鏡,露出一雙因失敗次數過多而有些傷感的眼睛。
傅硯禮哭笑不得,安慰她還有時間,因課時時間到,教練已經先走,他替她拍掉雪塵,道:「下午我陪你練 ,現在先吃飯。」
吃過飯稍作休息,林予墨又重新站上滑雪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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