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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了。」
她慌張應答。
小騙子。
傅硯禮指腹研磨過她側臉線條,今晚難得的溫柔片刻。
林予墨腿都軟掉,借著他的力氣才站住,心緒全亂,並沒有精力去細究他每句話背後的意思,這會哭笑不得,他還記著自己在他辦公室說的話。
他一路上那麼著急,說要做正事,這就是他說的正事?
倉促間,她踩到衣服,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自己的,想到鐘點工一般會在十點過來,有些難為情,亂成這樣,她以後都沒臉見人。
「別亂丟。」她道。
傅硯禮貼身衣物被隨手丟掉,握著她的臉,讓她更好看著自己,莫名有些霸道,她沒看兩眼,整個人被打橫抱起,她環抱著手臂的動作很自欺欺人。
沒開燈,她好害怕撞到障礙物,忍不住去抓他的手臂,讓他慢一點。
但傅硯禮步履穩健,對室內的擺設清清楚楚,抱著她坐上餐桌,沒等她坐穩,聽他問:「喜歡在這種地方?」
哪種地方?
她心裡起疑惑,但雙手撐在木質桌面,她很快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桌子。
「想在這裡,還是去書房?」他慢條斯理地問。
「?」
她當時只是看著他那麼正經,想逗逗他而已,現在變成她的特殊癖好,好像她多重/欲似的,她臉上大概紅到滴血。
「我選床!」
誰第一次玩這麼野?
傅硯禮下頜抵著她的肩,愉悅低笑幾聲,震動從肩膀傳到她全身。
他抱著她上樓,誰都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她覺得自己做好準備,一切水到渠成。
傅硯禮這會兒倒記著開燈,林予墨抓著他的手臂,怎麼都不肯。
他輕笑出聲。
她閉眼,企圖將惱人的聲音屏蔽掉。
已是深夜,一輪上弦月隱於雲間,只有昏白無力的光照著,樹欲靜而風不止,不時響起淅淅颯颯聲音。
過程並不如預想中順利,林予墨以為自己準備好,心理上的確如此,她沒開始的羞怯,在擁抱中互相熟悉,她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佛手柑氣息很淡,還有一種,有著侵略感,是她在女生身上所沒聞過的,有那麼點著迷的意味。
大概是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她已準備好將自己交付給他。
傅硯禮溫柔的時候是真溫柔,讓人置身溫軟棉花里,她不斷往下陷,陌生的不像是自己,她被溫暖裹住,如一粒被點燃的炭。
她看著他的眼,黑漆漆的,讓人看不太透。
「哭什麼?」他的手指擦過她的眼睛,聲音如嘆息一般,「你不喜歡,可以叫停。」
林予墨才發覺,搖頭,握住他的肩,一個接納的姿勢。
但準備好,跟是否可以是兩回事。
她不可抑制地沁出眼淚來,痛的忍不住蜷縮,而傅硯禮始終在意她的反應,她流著眼淚,可憐的樣子印在他眼裡,他便什麼也做不了,一直在哄她。
幾次,仍是不成。
傅硯禮在她身邊躺下,攬她入懷,手指碰著她的薄瘦的背,是溫柔撫慰。
林予墨好挫敗,又想一輩子不會都不成吧。
餘韻未消,她咬著唇,獨自消解這種糟糕情緒。
「是我的問題。」傅硯禮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他同樣緊張,兩個人都沒什麼經驗,但有些事總要突破,他說:「試試另一種方式?」
「嗯?」她抬起臉,眼裡水霧瀰漫。
林予墨也很喜歡傅硯禮的手,手指修長,指甲修剪整整齊齊,乾淨沒有半點污垢,冷白皮膚下,能看見血管跟筋骨,沒什麼肉,撫摸起來,不像女孩子的皮膚滑,有那麼點粗糲。
她捂著唇,眼淚更洶湧。
她清楚感受著每一根骨節,指腹捻著一粒火星,又像是一小團帶電粒子。
林予墨忍不住去叫他的名字,腦袋埋進他胸口。
傅硯禮拍著她的背,像安撫受驚的貓,聲音溫吞:「沒關係的。」
她是持續高燒病人,終於,高溫得退,滿身激出濡濕的細汗,全身精力耗盡,她閉著眼,如快要窒息的一尾魚,艱難地呼吸。
那是她完全陌生的地帶。
片刻,林予墨沒敢去看他,依然埋在他胸口,小聲問他怎麼辦。
「沒事。」他道。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視線,更小聲問他要不要幫忙。
說這話其實更多是客套,她還記得上一次的幫忙,她付出慘痛的代價,手痛整整痛了兩天。
傅硯禮略遲疑,片刻道:「如果方便的話。」
不方便!
林予墨心裡已然有回答,但還是要維持著表面的客氣,避免做一個只會享受不會付出的人,她可憐巴巴地道:「手會好疼。」
她的反應是真情流露,並不是偽裝。
傅硯禮握住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揉捏,說換個地方。
還沒等林予墨反應過來,他依然撐起身,她沒了躲藏的地方,望著他的眼神,滿是迷茫,無所適從的破碎感。
「我自己來就好。」他垂下眼睫,分明是溫柔紳士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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