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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算下來,的確是,婚前一個星期三五天總是泡在一起, 婚後基本告別夜生活,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行, 我過去時發消息。」
林予墨下班直接過去,身上套著的還是工作時穿的衣服,推門進去便讓朋友先吃了一驚,張著嘴,誇張問她是不是走錯地方,她們要等的是京北市最會玩的姑娘。
她最近時常被林晉慎揪著去談酒店的事,前幾天還去旗下酒店考察,她裝束不得不往職業女性靠,避免從表面看起來不夠專業,畢竟人已經夠不專業。
「別貧了,你們以為我想,工作需要。」
她自顧自先坐下,叉塊水果慢條斯理吃起來。
有朋友坐她旁邊,道:「你現在又是結婚又是搞事業的,陌生的不像是林予墨。」
「覺得陌生?」林予墨問。
「有一點。」
她伸出手:「那重新認識一下,我,林予墨。」
手被無情拍掉。
「是挺像那麼回事,我們現在都有點分不清,你到底是在積極營業,還是來真的。」
營業很正常,見得也多,私底下再怎麼玩,表面上仍然是和和氣氣的,各自盡責扮演著彼此身份。
如果是真的,妹妹跟哥哥,也很奇怪不是嗎?
林予墨開玩笑道:「什麼真的假的,結婚證就放在床頭櫃裡,你們要不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說完,正色些,說:「算了,以前是我表達不清楚,我今天說清楚,這個婚我們是認真的,都已經過了過家家的年紀。」
要說他們這段婚姻,比之別人也沒差什麼,只要兩人互相喜歡,婚前婚後,又有什麼關係。
「明白了。」
林予墨放下水果,餓鬼似的:「餓,能不能吃飯了?」
朋友們笑笑,叫來服務生上菜。
飯局結束,沒盡興,本意是想續第二攤,林予墨沒異議,最後選常去的會所,喝點酒,繼續聊,她中途出來去洗手間,巧合地撞見在洗手池洗手的寧嘉。
兩人自然打起招呼。
寧嘉過來是談工作,黎顯有人脈,她有專業,二人合作起來比預想順利,工作結束,她想先走,黎顯也沒說什麼。
現在碰見「舊識」,也沒那麼著急回去。
她主動笑邀約:「有時間一起喝一杯?」
「好啊。」林予墨也沒什麼可拒絕的,跟朋友先發消息說有點事情晚一點再回去。
就兩人,倒也不用直接定包間,就尋個僻靜的角落,林予墨問她喝茶還是水,寧嘉歪頭,含笑:「喝酒吧。」
「能喝嗎?」她問。
「一杯是醉不倒人的。」
「好。」
林予墨點兩杯低度數的調製酒。
寧嘉抿下酒,端著杯子看著,皺起眉自嘲地笑道:「酒精的味道,遠沒有看著那樣好。」
「聞著還不錯。」林予墨道。
寧嘉搖晃著杯子,細聞下,點頭。
林予墨想不明白寧嘉為什麼要跟自己喝酒,她們沒什麼交集,甚至談不上認識,能知道對方,完全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寧嘉放下酒杯,看著她的眼睛,毫不避諱地道:「我曾經,喜歡過傅硯禮,跟他告白過。」
那大概是她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機會,他們同為主持人,需要對台本,她當時心思全亂,台本念得吞吞吐吐,幾次說錯話,傅硯禮問她需不需要休息,她點頭,休息時,她說出演練過許多次的告白。
沒什麼意外的,她被拒絕。
她懊惱,又擔心其他人知道,她將淪為笑柄。
但沒有,那天晚上的事石沉大海,傅硯禮沒說出去,無人知曉。
寧嘉反倒不甘心,無意向身邊朋友說出兩人一些模稜兩可的曖昧,三人成虎,謠言傳得沸沸揚揚。
即便這樣,傅硯禮也沒做過一次澄清,也沒找過她。
比起意外這件事的真相,她更意外的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可能我還挺喜歡你的,誰知道呢,秘密藏太久也覺得累吧,總不如說出來暢快。」寧嘉聳聳肩,又去嘗手裡那杯酒,仍然是難以下咽,於是放在一邊,不再碰。
林予墨點頭:「不過我這個人記性不好,聽過就忘。」
寧嘉笑。
林予墨看著她,作為交換,也說出一個秘密:「我當初還挺羨慕你的,當然現在也沒怎麼變。」
好看大氣,知性,簡直是她夢想成為的樣子。
寧嘉頗為詫異:「我?你有什麼可羨慕我的,我還羨慕你呢。」
她早該知道,傅硯禮的偏愛是明目張胆,是不加掩飾,他對其他人的冷,不過是全部的溫度都給了一個人。
林予墨托著腮,神情慵懶:「是吧,可能就是這樣,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也在樓上看你。」
寧嘉思忖片刻,彎了彎唇,道:「我覺得我們應該能做朋友。」
回去時已經挺晚,門前跟客廳的燈亮著,在等她,二樓的人同樣也在,她沒有說今晚的事,那件事只作為她跟寧嘉之間的秘密。
「讓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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