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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誰相親?」
「我啊。」
回答完,林予墨反應過來。
是啊,跟邵峰相親的是她,她跑出去充當正義使者揭穿他的真面目,作為未婚妻的宋珠會怎麼想,理想些,她真信自己的話,跟渣男一刀兩斷,但如果宋珠壓根不在意,渣男三兩句將人哄好,那她真就像跳樑小丑。
他們是五年,而她們不過是一面之緣。
林予墨瞬時冷靜:「你說的對,先吃飯。」
「嗯。」
短暫幾分鐘,林予墨情緒大開大合,她心裡還憋著股氣,落座的時候問:「你是不是覺得我要是過去會很丟臉?」
這個臉,指的是他的。
「不是。」
傅硯禮將菜單遞給她,道:「是掉價。」
林予墨脾氣來的快消散的也快,傅硯禮也總是能精準安撫她情緒,她哼聲,為這種人犯不著,她去看菜單,點了份新品嘗鮮。
點完單,她起身去洗手間。
邵峰那桌在他們不遠處,宋珠還在說話,糾結到底點什麼時,他道:「寶寶,你先點,我去去就來。」
「去哪?」
「好不容易遇見,想再多聊幾句,聊得好,公司說不定就是另一番樣子。」
宋珠問:「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跟邵峰不一樣,宋家有些家底,發跡早,雖不如林傅兩家,但多少能牽扯些關係,真要說起來,宋珠表姐,嫁的也是傅家,雖然是遠房。
有些關係,總比沒關係好。
邵峰笑著說好。
兩個人起身,走向靠窗位置。
「傅總。」邵峰先打聲招呼。
傅硯禮往后座靠著,聞聲看過去,視線清冷,沒什麼情緒,在外人眼裡,他並不算一個溫和的人,沒表情時有些疏離,有些淡漠,可能部分是因為身份加持,他所處的位置,動動手指就能改變許多事。
邵峰只聽過,所以當時搭上林予墨,他費盡心思琢磨她的喜好,討她歡心,到時候引薦給她哥以及傅硯禮認識,前途無限。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什麼事?」他問,談不上多冷淡,也沒有到目中無人的地步,禮貌跟教養在。
邵峰說到自己上大學時學的是材料科學與工程,在同級一頭扎在課本里時,他就已經自學並向學校申請實驗室,他全國各地參加比賽,各期刊發論文,甚至跟公司合作,自認在一塊有些天賦,也有些熱情,所以到後面大二他就做自己公司,也是現在公司的前身。
他認為自己公司有無限潛力,假以時日,能夠突破現如今國家的技術壁壘,屆時,將改寫歷史。
宋珠一直注視著的他,對於男友的優秀,她一直很滿意。
說完,邵峰道:「如果有可能的話,能邀請傅總去我們公司指導指導嗎?我相信,您會看到我們的實力。」
指導不過是表面客套話,實際意義是想要拉投資,背靠傅家,往後,誰能壓他一頭?
傅硯禮沒搭腔。
沉默兩秒,宋珠聊到自己的表姐夫,牽扯起來,是他遠房叔叔,既然是一家,互相幫個忙,好像也不是什麼事。
服務員送上熱毛巾。
傅硯禮接過,慢條斯理擦拭著手,他道:「我想,應該沒這個必要。」
邵峰不甘心,再怎麼說,他之前也算是幫過他一個小忙,他賠著笑臉,說希望給個機會。
擦完手,毛巾又整齊摺疊放在邊側,他沒有看邵峰,看向的是宋珠,說那位叔叔許久沒見,不知道最近怎麼樣。
宋珠哪裡知道,本就是隨便扯出來的關係,只得說隨口說還好,硬著頭皮說過一些後,邀他跟太太一塊去家裡玩。
眼看攀扯上關係,邵峰又覺得有些希望。
沒想傅硯禮下一句問:「這次的婚禮,宋小姐父親預備拿出多少錢來?畢竟,這漏洞不小,不是一兩筆錢能夠填平。」
「嗯,什麼漏洞?」宋珠一頭霧水,下意識去看邵峰,卻見未婚夫臉色有些不太好。
傅硯禮也就點到這一句。
邵峰臉色僵硬,說沒什麼,只是同她開玩笑。
傅硯禮饒有興趣看向他,問:「邵總婚後是不是該改姓宋,那時是該叫邵總還是宋總?既然要入贅,誠意要做足。」
「傅總,您就別再開玩笑。」邵峰臉色青一塊紫一塊。
宋珠隱約聽出些,問邵峰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硬著頭皮解釋是傅硯禮同他們講玩笑話,說著,要將宋珠拉走,改天再聊。
「宋小姐若是不知情,可以回去問令尊。」傅硯禮不緊不慢補充一句。
宋珠瞪向邵峰,早已沒了來時的好心情,甩開他的手,拿包,大步走出餐廳,邵峰只得快步跟上。
林予墨從洗手間回來,正好撞見兩個人離開,她坐回位置,將自己看見的說給傅硯禮聽,疑惑問:「他們不是剛來,怎麼就走了?」
服務員上菜,傅硯禮拿公筷夾了塊魚,桂魚,沒有肌間刺,剔除掉主刺後放進她碗裡,語氣平淡:「不清楚,可能覺得這裡不合胃口。」
林予墨聽罷沒好氣道:「山豬吃不了細糠。」
傅硯禮笑,看起來有那麼點溫文爾雅,他問:「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吃細糠嗎?」
林予墨氣極反笑:「你到底跟誰一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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