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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眼就開始後悔。

  超薄、空氣、快感的字樣,讓她瞬時明白這是什麼,神經倏地收緊,眉心皺起,上次教育傅硯禮不要談性/色變的聲音還在耳邊,於是,強裝鎮定,硬著頭皮多看了眼。

  她還記得跟雲杉說這個牌子的廣告詞,寫得跟詩一樣——

  到處都是咬耳交談的人,我和你應當只咬耳,不交談,像一顆石子沉默地沉入水底,沉默地感受你。

  林予墨莫名作了個極細微的吞咽動作。

  餘光里,傅硯禮已經看過來,但看不清神情,只聽到他更加緊繃的語氣:「這不是我準備的。」

  婚房裡日常用品都是由其他人採購,而底下人知道新婚意味著什麼,因此,分量買得足夠,裝滿整個抽屜。

  林予墨嗯了聲,她想得到,自然地展展眉,用種自認詼諧語氣揶揄道:「他們怎麼想的,一盒十六隻裝,就算一個星期一個,這一抽屜,要用到什麼時候去,這種也會過期吧?」

  她說完,就看傅硯禮用種複雜神情望著自己,一種想要說點什麼,但他性格跟受過的教育,教他說不出來,到最後叫她名字。

  「林予墨。」

  「嗯?」

  「別罵人。」

  第10章

  林予墨睜眼,反應許久才意識她罵什麼了。

  一個星期一個就算罵人了嗎?按照她以前,非要問問傅硯禮多少次,看他繃著臉叫自己名字,但現在,躺在同一張床上,尷尬起來她也有份。

  她將手裡的東西放回來,關上抽屜,也不敢再亂碰,怕還有什麼驚喜等著自己。

  「睡吧睡吧。」放下手機。

  傅硯禮問:「能睡著嗎?」

  「儘量吧,明天還要回去不是嗎?幾點合適?」林予墨問。

  按照規矩,她該回趟自己家。

  「如果起不來,可以中午過去。」

  「行,睡覺!」

  燈再次關掉,兩人躺下來,房間裡安靜下來,她睜著眼,視線逐漸適應微弱光線,腦子裡閃過千奇百怪想法,想她跟傅硯禮的關係,朋友之外多層關係,相處起來再也沒辦法像以前自然,最後想到那一抽屜套上,註定只能等到過期扔掉。

  旁邊的人似乎睡了,她閉著眼,意識清醒,好不容易熬到後半夜,睡意模糊間,腹部隱隱有墜痛。

  起初不在意,眼下這麼晚,想著忍忍過去了。

  天色漸白,疼痛加劇,她疼得手腳蜷縮起來,唇邊禁不住溢出聲輕嘶。

  傅硯禮被吵醒發現她的不對勁,坐起握住她的手臂,她轉過來看,臉色慘白沒血色,額頭到肩頸處汗涔涔,額間碎發被濡濕貼著皮膚,她閉著眼,眉頭緊蹙,痛成一團。

  她抱著肚子,連說話的力氣都無,輕不可聞:「傅硯禮,肚子,肚子好疼。」

  傅硯禮已經從床上起來,說:「可能是生理期到了。」

  林予墨才想起來,這段時間忙著結婚,因為各種原因下,姨媽提前,她想著時間沒到,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先去洗手間。」

  傅硯禮將她從床上抱起來,進洗手間,放在馬桶上,遲疑下,問:「你,自己可以嗎?」

  林予墨摁著肚子,這時候也顧不上羞恥,點頭說可以。

  傅硯禮出去,將門帶上。

  林予墨低頭查看,看到暗色血跡,的確是生理期到了,痛經是老毛病,前兩天總要難受,吃點止痛藥,症狀要好得多。

  但搬新家,她一些東西也沒來得及搬過來,也不記得有沒有備止痛藥,眼下還有個問題,姨媽巾。

  洗手間門被敲響,玻璃上印著傅硯禮模糊身影,他問是不是。

  「是。」腹部抽疼,她低著頭緩緩。

  「我把東西給你放洗手台,你能取嗎?」

  林予墨從喉嚨里溢出聲:「嗯。」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開出一條縫,傅硯禮伸手進來,在洗手台放下後便抽回來,門又合上,洗手台上,是乾淨的內褲跟一包姨媽巾。

  換的過程有些艱難,她倒抽幾口冷氣,出去時,腳步浮軟,擰開衛生間的門,傅硯禮等在外面,已經換好衣服,她的一件長外套,以及她的包。

  她錯愕,問:「去哪?」

  「醫院。」

  不字還沒說出口,林予墨被抱起來,傅硯禮抬步,下樓,到車庫,放她到副駕的位置,拉來安全帶繫上,他繞過另一邊上駕駛座,打開扶手的箱蓋,是布洛芬,礦泉水擰開瓶蓋一併遞過來,他讓她先吃一粒緩解症狀。

  疼痛讓神經也一併被麻痹,她吃掉藥,才想起車裡怎麼會有止痛藥。

  「一直有。」傅硯禮發動車子,從車庫開出去,天已經大亮。

  林予墨挪動下身子調整舒服些的姿勢,這一早上她只記得疼,傅硯禮將一切安排好,條理清晰,以至於有種剛睜開眼,就已經坐上車去醫院的錯覺。

  車速很快,搶在綠燈變紅前一秒開過,她緩了緩,道:「我吃藥了,沒準開去醫院的路上就好了。」

  「現在怎麼樣?」

  「……疼。」

  「還是去醫院更好。」

  他視線平直,側臉堅毅。

  傅硯禮直接抱人進去,一路門診、開單、最後輸液,誇張開一間單人病房,等回過勁時,她已經躺在病床上,護士姐姐握著她的手,扎入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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