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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阮梨開口,又覺得自己回得太過肯定,「但就算有,也肯定不是顧南湘。」
「為什麼?」
「你這種性格,如果真的是顧南湘,你早就想盡辦法把人騙到手了,還怎麼可能和我協議結……」
阮梨最後一個「婚」字沒說出來,被封堵在了唇齒間。
霍硯舟低頸,貼上紅軟的唇。
此時此刻,他不想說話,只想親吻,擁抱,做盡親密的事。似乎只有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才能深刻且清晰地表達出他此刻的悸動。
他的笙笙,懂他。
阮梨卻顯然有些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似攜了暴風驟雨的吻,柔軟的唇瓣被含住,她還唔唔想要追問,「那你……有嗎?」
你有白月光嗎?
惦記了很多年的那種。
她沒有等到霍硯舟的回答,得到的卻是男人在她唇瓣上輕咬的痛感,阮梨嗚咽一聲,便被霍硯舟撬開齒關,攻城略地。
霍硯舟這個人看著疏冷淡漠,其實侵略性很強,就像他的吻,每一次都給得特別凶,好像不把阮梨胸腔里的最後一點氧氣耗盡,絕不罷手。
唇齒相貼,身體被牢牢束縛,未盡的言語悉數被淹沒,霍硯舟抬手扣上她的後頸,像是全然掌控獵物命脈的姿勢,落在白皙皮膚上的指腹卻輕揉摩挲。
呼吸變得灼熱,他吻得熾烈又纏綿,像是在努力克制著什麼,卻又難以抑制地想要兇狠掠奪。阮梨霧蒙蒙的眸子泛起水光,輕唔聲被吞掉,身體全然軟在霍硯舟的懷裡。
終於,霍硯舟放開了甜軟的唇,在阮梨略顯急促的呼吸里含上她軟白的耳垂,用濕軟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地抵著,又用齒尖輕輕齧著。
他太熟悉這具身體,知道用什麼樣的辦法能夠讓她擁有最極致的愉悅。
半晌,在阮梨的輕吟聲中,霍硯舟單手將她輕鬆托起,睡衣的外袍已經落在地上,細細的肩帶要掉不掉地掛在白皙的手臂上。
阮梨圈上霍硯舟的脖頸,因為這樣的托抱,給了他的吻向下的機會。
冰涼的大理石貼觸皮膚的一瞬,阮梨被激得帶起一陣戰慄,好像後頸上細小的絨毛都豎了起來。
霍硯舟雙手繞過她纖細的腰,旋開阮梨伸手的水龍頭。
他按了一泵洗手液,清新潔淨的氣味在狹小的空間散開,似曾相識的畫面,阮梨幾乎已經猜到霍硯舟接下來要做什麼。
可她沒想到,自己還是失算了。
視線相接的一瞬,霍硯舟將她圈在身前,「笙笙,幫我摘眼鏡。」
阮梨抬手,細白的指尖捏上中間的那道金邊,她像是親手將困住猛獸的牢籠打開,看霍硯舟以一個完全臣服的姿態,在她面前緩緩俯身。
盥洗台的鏡子裡映著女孩子如綢的烏髮,阮梨微微揚起脖頸,微卷的發梢在鏡中輕晃。她纖細白皙的手臂撐在檯面上,腳跟也一同踩在邊緣。
抬手的瞬間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香薰精油,琥珀色的玻璃瓶滾到池沿,瓶口裡滴出黏稠的液體,掛在淨白的弧形池面上,一點點暈開,佛手柑混著橙花的氣息溢滿整個空間。
阮梨伸手,指尖觸碰到霍硯舟濃密的短髮,纖細白皙的手指穿過烏髮,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卻又在無意間將他高挺的鼻樑壓得更甚。
他在親吻她。
*
手機嗡嗡的震動聲響起時,阮梨正陷在柔軟大床里,她剛剛洗過一個澡,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開,現在舒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屏幕上亮著「霍明朗」三個字,霍硯舟幫她拿過電話,眸光幽幽地看著她,「接麼?」
阮梨:「……」
瞥見地板上還沒有收拾的三個小包裝,阮梨絲毫不懷疑,如果她接了,她今晚真的就可以不用睡覺了,霍硯舟一定會用實際行動教她做人。
「你上次明明說的是清咽顆粒。」阮梨開口,嗓子啞得不得了,讓她的控訴顯得毫無威懾力。
一天三次,一次三片。
霍硯舟將電話掛斷,「笙笙是在提醒我——今天還有六片的量?」
阮梨:「?」
霍硯舟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五十分了。
「今天的任務量應該完不成了,我明天補上?」
這是人話?
阮梨沉默,紅軟的唇抿著,不想說話,卻又忍不住想吐槽,「你都三十二了。」
就算二十三,也不可能一天九片吧,逞什麼能。
霍硯舟微微眯起眼,眸光里透出危險。阮梨一瞬警覺,她剛剛說了什麼?
可這個時候低頭認錯好丟臉啊,阮梨頂著霍硯舟壓下來的視線,硬著頭皮繼續道:「那……總要考慮,身體的嘛。不是都說,三十歲以後,就是……下坡路。」
自那次之後,霍硯舟就在阮梨的公寓裡準備了換洗的衣服,眼下他換了白色的短袖T恤,線條流暢的手臂抬起,直接將縮在被子裡的人拉到身前。
阮梨被霍硯舟按到身前,清晰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她訝異抬眼。
「下坡路?」
阮梨連忙搖頭,「不不不,您沒有下坡路,您是……扶搖直上九萬里!一次更比一次強!」
掙扎間,柔軟的睡袍又被扯散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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