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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受傷了?」
霍硯舟沒想到她急急闖進來是因為這件事,輕咳一聲掩飾道:「不是看到了麼,一點小傷。」
「一點小傷會用到這麼多的藥和紗布?」阮梨反問,她又不是傻子。
霍硯舟沉默,到底還是疏忽了,沒能瞞過她。
「我要看。」
「……」
視線相接,阮梨清軟的眸光很堅定,見霍硯舟不語,又補了一句:「你如果堅持瞞著我,今晚我就搬回自己的公寓。」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細想,這樣的話怎麼會威脅到霍硯舟。
隔著薄薄的一道鏡片,霍硯舟眸光沉靜。阮梨很清楚,如果霍硯舟不想說的事情,誰都問不出來。
「好,既然你堅持,那我……」
「過來。」
「……?」
「不是要看?」
阮梨猶疑一瞬走上前,走到外側的桌角邊又停下。
「就站在這里看?」
「……」
阮梨又靠近了一點,走到霍硯舟面前,兩人的距離靠得有點近,她睡裙的下擺擦著霍硯舟的西褲褲管。
在她的注視里,霍硯舟緩緩起身,原本尺余的間距再度被拉近,熟悉的清冷香氣充溢在鼻息間,像雪泉淌過皚皚松林。
阮梨矮了霍硯舟一頭,平直的視域裡是男人微敞的襯衫領口,鋒銳的喉結凸起,脖頸下露出的一小片皮膚冷白。
心跳瞬間如擂鼓,阮梨下意識吞咽,卻見霍硯舟抬手,骨節明晰的長指按著領口的扣子,緩緩挑開一道。
接著下移,解開第二道。
第三道。
精壯的胸口肌理分明,是可以尖叫的風光。
阮梨下意識後退一小步,身後卻磕在桌沿,身體本能後傾又被她反手撐住。
「你……你幹嘛?」
「不是要看?」
隔著一道薄薄的鏡片,霍硯舟眼睫輕垂,視線壓下來。
阮梨不敢看他的眼睛,驀然低頭,卻看到白襯衫的下擺被扯出來,腰腹處壁壘分明,人魚線蜿蜒而下。
阮梨倏地側過頭,藏在烏髮之下的耳廓跟著燙起來。
早就知道霍硯舟身材好,可襯衫之下掩藏的荷爾蒙太盛,她根本不敢直視。
直到白襯衫被完全褪下,餘光也被精壯肌理侵占,霍硯舟緩緩轉過身——
那一瞬間,阮梨的視線和呼吸一起停滯。
寬闊精壯的脊背上交錯著兩指寬的殷紅血痕,觸目驚心,極為可怖。
阮梨抬手捂上嘴巴,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霍硯舟:「霍家家規,為家主者,治下無規,領家法——兩鞭。」
他到底還是不想她自責,撒了謊。
阮梨粉軟的唇幾乎不受控地顫著,她伸手,想去碰碰,可指尖在幾乎快要貼觸的一瞬又堪堪停下。
她不敢。
他一定很疼。
「是不是很疼?」阮梨問。
「不疼,皮外傷,幾天就好。」
胡說。
阮梨吸吸鼻子,心口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悶悶的難受,卻又有些生氣。
「傷成這樣,你為什麼不說?還要開車,還要帶我去吃東西,是不是我今晚不問,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
「阮笙笙。」霍硯舟開口,嗓音沉而輕,「你知不知道你特別嬌氣,還愛哭鼻子。」
他不想騙她掉眼淚。
就像霍靜說的:梨子心軟,她肯定受不了。
「霍硯舟。」阮梨喊他的名字,聲音軟而清,「你別想故意岔開話題,我在問你,如果我沒發現,你是不是就會一直瞞著我。」
霍硯舟沉默。
說是,她一定會生氣。
說不是,她那麼聰明,怎麼會信。
「沉默代表肯定。」阮梨總結。
霍硯舟輕笑,「你說是,就是。」
阮梨抿唇,烏軟眼底漾著水光,那鞭痕像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有種切膚之痛。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微微靠近,柔軟的唇瓣幾乎快要貼觸。
她很怕疼,小的時候每每受傷都會哭得天昏地暗。那個時候程雅芝就會把她抱在身邊,輕輕地給她吹著傷口,溫柔地告訴她:「笙笙乖,吹一吹,就不疼了哦。」
她不想讓霍硯舟疼,於是溫軟的氣息輕輕地拂落在那片殷紅血痕上。
霍硯舟有察覺到她的靠近,卻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直到溫熱擦上,肩背驀地一僵,傷口微麻。
女孩子的氣息太柔軟,他喉結輕動,手指成拳,連肩臂的肌肉線條都跟著繃緊。
「笙笙……」
沉啞的兩個字。
阮梨卻不想停下來,沿著交錯的傷痕,輕而認真地吹著,像溫柔的風拂過。
「沒關係哦,我給你吹吹——」
她的聲音也柔。
霍硯舟驀地轉過身,阮梨猝不及防微微後仰,卻被霍硯舟掐著腰直接抱坐在書桌上,膝蓋順勢被分開。
霍硯舟一手扣在她腰後,一手扯掉眼鏡撫上她的後頸,她不得不以一個微微仰頭的姿態迎合他落下的吻。
唇瓣被碾磨,扣著她後頸的手掌輕揉著,霍硯舟的唇擦過她的唇角,氣息交纏,他含住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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