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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硯舟的原話是:太太過幾天要搬進來,留意一下她的喜好和需要。
陳叔彼時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大為震驚:太太?什麼太太?先生什麼時候娶的妻?
但先生的事他從不多問,先生交代什麼,他就做什麼。
眼下見到這位年輕的太太,陳叔還有些怔然。
年歲似乎太小了,長得也過分好看,而且有點眼熟。
再看到跟在後面的小麵包車,陳叔萬年一個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君庭自打建成以來,應該還沒有進來過這麼樸實無華的小麵包。
陳叔是一個很有腔調的老頭,穿天青色的緞面唐裝和黑色長褲,他面上依然一派淡定,走上前恭敬道:「太太。」
阮梨:「……」
她還有點不太適應這樣的稱呼,沖老人家點頭。
「我讓他們幫您搬上去?」
阮梨抬頭,看到樹影下站著的四個人高馬大西裝革履的男人。
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老人一個少女走在前面,老人手中一個行李箱,四個身高一米八的保鏢跟在後面,每個人懷裡抱一個米白色半透明收納箱。
阮梨覺得太興師動眾了,但陳叔堅持,說這是先生吩咐的。
阮梨後知後覺,將陳叔口中的「先生」和霍硯舟劃上等號。
霍硯舟在君庭的住處位於頂層,雙層結構,數十米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京北,與恆遠的三棟帆船大廈遙遙相對。
不得不說,住在這樣的地方,心境都變得不一樣。尤其是不遠處三棟在夜色中巍巍矗立的白色建築——京北地標,商業傳奇。
阮梨站在窗邊,淺淺帶入了一下霍硯舟:看,朕的江山!
一回頭,便看到陳叔正有些詫異地看著她。阮梨覺得自己有點神經,收斂神色,「謝謝您,其他的我自己來就好。」
「那辛苦太太了,您如果有什麼吩咐,隨時聯繫我。」
阮梨點頭。
手機屏幕亮起,是孫媛發來的消息。
【搬進去了?】
阮梨:【嗯】
孫媛:【我在收納箱裡給準備了小驚喜哦】
阮梨:「?」
孫媛:【寶貝,加油!】
孫媛:【等你的睡後報告!】
阮梨:「……」
陳叔說房間在二樓第二間,阮梨上了樓,推開房間門。房間很大,黑白灰為主色,簡約卻極有格調。衣帽間在左手邊,幾乎和臥室的面積相同,阮梨隨手拉開一個抽屜,滿滿一抽屜盒的男士手錶,被妥帖地收在絲絨的小格子裡,大半都是古董級別。
而這樣的抽屜還有五個。
阮梨小心翼翼地將抽屜合上。
霍硯舟的喜好太昂貴了,她支付不起,合上抽屜的同時她果斷打消了要送霍硯舟禮物的念頭。
而且,這顯然是霍硯舟的房間,陳叔是不是給她指錯了?
阮梨給霍硯舟發消息:【我搬過來了,確定是左手邊第二間嗎?】
霍硯舟回得很快,只一個「嗯」字。
阮梨想起霍硯舟讓她搬進來那天說的話——他沒打算分居。
那就是要住在一起。
壓下心尖的異樣,本著即便是塑料夫妻也要適當關心對方,阮梨道:【好的,早點休息,晚安】
霍硯舟沒回復了。
一共四個收納盒和一個行李箱,房間裡有電梯,搬上去很容易。
阮梨收拾好了其中三個,也沒見到孫媛口中的驚喜,身上覆了層薄薄的汗,不太舒服,她找出睡衣,打算先洗個澡。
和臥室連通的洗漱間寬敞明亮,和房間一樣的冷色調,阮梨將自己橘粉色的沐浴乳瓶放在深灰的大理石檯面上,瓶身是花朵設計,在這樣冷寂的空間裡儼然一朵綻放的小花,格外打眼。
片刻之後,十幾個小瓶子從高到低站了三排,成為整個洗漱間裡最明亮的一塊,但阮梨已經在儘量不侵擾霍硯舟的生活空間,可霍硯舟這個人太冷感了,家中陳設和一應物品都是極簡風。
抱著睡袍和浴巾,阮梨看了眼嵌在落地窗邊的圓形的大浴缸,果斷轉進了另一側的淋浴房。
這個熱水澡洗了大約半個小時,身體的所有毛孔仿佛都被打開,熨帖得格外舒服。阮梨穿著件白色的軟綢浴袍走出淋浴房,用干毛巾擦著頭髮。
她赤著腳,被熱氣蒸熏的凝白皮膚上還暈著淺淺的粉色,發梢上的水珠落了兩滴在胸口,將柔軟的布料洇濕,貼在飽滿起伏處,纖細的腰間一根窄窄的絲帶,兩顆圓潤的珍珠墜在帶尾,隨著腳步在滑軟的綢布上一盪一盪。
阮梨想起身體乳還在樓下的那個收納箱裡,用吹風機把頭髮吹到半干,才踩著柔軟的米色拖鞋下樓。
偌大的客廳空落落的冷寂,映著京北最繁華的夜色,阮梨走到客廳中央,打開最後一個收納箱找身體乳,全然沒有察覺玄關處佇立著的一道修長身影。
霍硯舟挑開腕間的袖扣,抬眸便看到一抹纖細的身影。
女孩子穿一件堪堪及膝的薄軟睡袍,絲綢質地,將曼妙曲線清晰勾勒。白色的睡袍下裸露在外的一雙腿纖細筆直,骨肉勻停,白皙踝骨似潤了玉澤,不堪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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