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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茹的屁.股越來越疼了,她懷疑這一個來回,肯定把她新長好的疤震裂了。
下車的時候腿有點麻,一個不穩,她一個屁.股蹲坐了下去,頓時疼的叫出聲來。
「啊——好疼……」
呲牙咧嘴的驚叫聲,不僅把荷花嚇一跳,拉車的馬都灰溜溜叫了一聲,還彈了彈蹄子。
這一彈車板震動,蕭茹覺得自己快疼死了,她能感覺到傷疤裂開,有血流出來。
荷花懷裡還抱著穆修遠給的箱子,連忙放下來去扶,「少夫人!」
蕭茹疼的五官都移位了,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她哪裡遭受過這樣的罪!
現在都這麼疼,當初被蕭家打的時候,不知道有多疼。
馬車前面的穆修遠還在馬背上,他不耐煩道:「荷花,你進去收拾一下行禮,你們跟我回府!」
「你也去!」
穆安也被吩咐著去幫忙。
荷花看著一臉痛苦的少夫人,心裡擔憂極了,卻不敢不聽穆少爺的吩咐。
蕭茹忍著疼痛一把抓住荷花,淚眼汪汪看著穆修遠,「大人,我在這邊住的挺好,不用回府!」
她絕對不會回去,回去後不僅要面對侯府的規矩,還要面對婆婆,大姑子,以及穆修遠遠房表妹,可以說,原身的死,跟這些人的推波助瀾不無關係。
她們趁著穆修遠忙公務沒有時間理會家事,就使出各種法子對付她,要不然,她也不會難產身亡。
蕭茹已經想好了,只要她身體恢復了,手裡有這些寶貝,挑一些換點錢,到時候看看做點什麼營生,賺點錢在手裡,生活上也會便利許多。
穆修遠聽她說話都極力忍著疼痛,視線轉向下。
她被蕭家用家法他是知道的,並不以為然,京城裡那戶人家沒有家法,這都過去半旬了,她還這樣,果真是個嬌慣的性子!
耐著性子剛要挖苦她兩句,卻看到她咬牙站起來,順著視線往下看,竟然看到車板上有一灘殷紅色痕跡。
她剛才坐下去的時候那裡並沒有,但是現在……
「少夫人,你流血了!」荷花都要哭出聲音來了。
蕭茹忍著疼,努力挪腳,只要稍微動一下就鑽心的疼,要不是剛才那個屁.股蹲,她就不會這麼疼!
真是倒霉!
她忍疼忍得臉色慘白,雙手發抖,總覺得這種疼痛不太尋常。
火辣辣的,越來越疼。
「少夫人,奴婢背你吧,你站著別動了!」荷花流著淚,扶著她不讓她動,轉過身半蹲下去讓蕭茹爬她背上。
荷花從小陪著蕭茹長大,這些年也就她,是蕭茹唯一的貼心人,在原書里,陪著嫁過去不久,就被穆家人弄走發賣,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
蕭茹忍著疼,雙手搭上她的肩膀,還沒爬上去,就被一隻大手捉住了胳膊。
緊接著就被黑著臉的穆修遠一個打橫抱了起來。
衣裙裹著傷口一勒,更疼了,蕭茹顫抖著一個猛子摟緊他脖子,借力讓衣服不貼屁.股,聲腔顫抖著說:「好疼,輕點!」
她狼狽用力的樣子,不知道讓穆修遠想到了什麼,他眼眸深了深,力道稍微輕柔了一點,抬腳進院門。
剛進門,穆安帶著睡眼蒙松的丫環從左邊房間出來,丫環一邊走一邊打哈欠,突然看到抱著蕭茹進門的穆修遠,一個激靈就跪下了。
「少爺!」
穆修遠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丫環是母親身邊的半月。
半月看到少爺的一瞬間,睡意全無,剛才穆安把她叫醒的時候,她還糊裡糊塗的,現在看到少夫人被他抱在懷裡,滿腦子不可置信,只知道自己闖禍了。
穆修遠估摸著差不多午時三刻了,穆府里這個點已經用過午膳了。
「半月,可否準備午膳?」
半月跪趴著,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正準備……」
穆修遠冷冷看了她一眼,沒說任何話,繼續往裡面走,在荷花的指引下進了西廂房。
來到床前,蕭茹見他要把自己直接放到床上,立刻央求,「先讓我下來!」
穆修遠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並沒有停下,將人往下快要碰到床面的時候將人迅速翻個身。
蕭茹直接趴在了床上,這一下被震的也不輕,又是幾聲咬牙切齒的輕哼。
穆修遠把人放下的時候按了按床,眉頭輕輕擰在一起。
這床鋪比穆府里下人的床鋪都薄!
再環視一圈屋裡的陳設,一張桌子兩個板凳,一個衣櫃,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比丫環房裡還不如。
穆修遠眉頭擰的更深了。
之前記憶里一些耳聞漸漸清晰起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是該怪自己還是怪母親。
最終還是怪自己!
但是這個女人要是不做哪些不要臉的事情,何至於如此。
荷花已經跑出去倒水了,剛出去一會,又匆忙跑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碗,裡面有一小口水,她在穆修遠身邊行了禮。
「大人,廚房裡沒有熱水,這點冷水奴婢先給少夫人解渴,等給少夫人上完藥,奴婢馬上去燒水做飯,大人稍坐即可!」
說完蹲著不動,穆修遠心裡五味陳雜,這主僕二人在這邊過的什麼日子,可想而知。
抬手讓她先起來,接著把穆安叫進來,讓他去吩咐半月準備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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