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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沅卻捉著她的眼神來問,語氣綿綿,一股無賴之氣:「孤幫你解決了一個爛桃花,你應該感謝孤。」
繼續沒臉沒皮的討要好處。
受著威脅,又被騙,還要看他百般無賴,蘇悠心情被他攪的亂亂的:「我答應殿下什麼了嗎?殿下本事大的很,我能有什麼用處?」
「所以……你是想賴帳了?」
蘇悠看著他,靜默了一會兒,然後皺眉道:「殿下該知道,你這些招數對我沒用!」
蘇悠還散著發,微卷長發自然的垂落兩鬢,許是才沐浴完,臉頰眼圈都有些紅紅的,便是生氣也瞧不出什麼凶意。
周沅道:「生氣了?」
他又伸手要去握她的手,蘇悠躲開了他:「殿下回去吧!」
他不意外她會有這反應,但對比起那張淡漠的臉,能生氣也好一些。
周沅也裝作沒聽見她趕自己,兀自坐了下來:「你就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
蘇悠回了頭,看向周沅。
「秦府拿著血玉生事,又用太后威壓你,他便去話堂子里讓說書改了戲文,將你說成無所不能,懲奸除惡的青天女官,然後被那些貪官污吏所害。言詞激烈,憤憤不平,倒是為你掙了不少面子。」
蘇悠沒有想到李淮竟然為她做了這些。
「可你覺得這些秦府能忍得了嗎?他背後的人又能容他這般妄議嗎?」
必然是不能的,所以李淮被打,就是被自己自負愚蠢的行為所導致的。
但蘇悠想到李淮是被自己拖累,心中是愧疚的。
周沅瞧她這模樣,輕哼一聲:「若不是他逞能,對著話堂子的人言無不盡,孤也不至於會被參,你也不會被連累到去都察院受審。」
如果不是李淮將蘇悠在萬安做的事情一件件都說了出去,恐怕現在還沒人知道。如今明目張胆地去教說出來了,自然就會變成有所圖的意味了。再添油加醋,拿此做文章,將這些發酵成蘇悠野心肆起,與太子狼狽為奸,有所圖謀。
這個疑心種下,後續問罪,便怎麼都洗不乾淨。
「如此,你還覺得他無辜?」
蘇悠怔然,沒有想到周沅被參,竟是因為這個。
「可李淮也.......」
「他什麼?不識事端,不解其中,縱然是是好心,可擅自多言只會給人帶來困擾。你與他終究不是一路人,有些話便該在一開始就說清楚。」
坐在那的人少了些風流氣,轉而變得肅然起來。
「今日的事就當給他一個教訓了。」
聽到此時,蘇悠的氣緩了些。
李淮若真的做了那些事,秦府的人恐怕都不會留下他的命,但他能逃脫出來,多半是因為遇見了周沅。
如此一來,自己當真是錯怪了他......
不過他剛剛的威脅自己的行為實在可惡,蘇悠便也沒說什麼軟話。
但她不說,周沅也能猜出她幾分心思,解釋道:「孤今日來不是來特地救他,而是要來見你。秦府與都察院受審一事,都是衝著孤來的,你在都察院這幾天孤並非是不救你,而是你在裡面待著,才能安全出來。」
蘇悠:「哦......」
這件事情趙郢真與她說過,她也沒放在心上。
「旁得你不必擔心,但有一事還要你幫忙。」
蘇悠直言拒絕:「殿下既然只道他們要拿我來對付你,今日便不該來此。」
保持距離才是安全。
何況她現在對他都開始有了警惕,總覺得他又是在哄騙自己。
周沅曲指轉著手裡的茶杯,盯著她那張防備自己的臉,隨後又放下,起身:
「此事,你必然會答應孤的。」
.
周沅如同甩不開的牛皮糖,總愛纏著她。
蘇悠本以為只要給父親翻了案,便能遠離朝中之事,可如今卻好像無論如何都與周沅脫不了干係。
她坐在房間,還在琢磨著周沅白日說的話。
他說那些人都是為了對付他,應該也是指那些人的所作所為應該是嘉惠帝授意的。
當初舊案與香典司貪污嘉惠帝沒有治五皇子的罪,只是將他禁足,所以當下的情況來看,十有八九是嘉惠帝想解了五皇子的禁足恢復其身份,便開始找周沅的麻煩了。
但有一點周沅猜錯了。
她不是被他牽連,而是嘉惠帝想趁此機會處理了她,才會對她身邊的人下手。
她從前不知朝堂事,便覺得事事該求個公正,求個無愧於心,可如今陷進其中才發現,波譎雲詭,瞬息萬變的朝堂,一切都太難。
她以為孑然一身便可無所顧忌,才信誓旦旦與嘉惠帝承諾,證明自己能助力新政。可她卻忘了,有功不忠,便也不會有好結果。
她與周沅關係從翻案時就綁在了一起,即便她現在順從了聖意,嘉惠帝也不會全然信她。
而如今周沅讓她幫忙,是因為榮國公獻給嘉惠帝的丹藥,竟然是妙惠師父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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