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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當真能靠他們小小的萬安,為新政推行出一份力,將來又會是何等的光宗耀祖。
到了十月下旬,工部造的新船也下了海,於此同時,聖旨也到了萬安,讓蘇悠為香典司「香使」,回京授命。
雖是個不入流的小官,但卻是大朔的第一個女官。
阿俏聽見這個消息都快樂瘋了,實在為蘇悠高興:「蘇姐姐是咱們大朔第一個女官太了不起了!我要像蘇姐姐一樣,讀書求學問,將來也做些為朝廷效力之事!」
蘇悠看著手中的聖旨,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內心也有些觸動。
但她很明白,嘉惠帝的意思是不許再讓她插手了,急著要招她回京了。
她移開眼,看著向阿俏,笑問她:「你想這麼做,可是你爹同意嗎?」
阿俏煞有其事點頭:「我爹同意了!他說不再逼我嫁人了,要我跟著蘇姐姐去京城去學習呢!我終於可以自由了!」
然後轉頭看向來報聖旨的趙六郎:「我爹說的時候,趙大人也在旁邊聽見了呢!是吧趙大人!」
趙六郎「嗯」了一句。
開心報完喜的阿俏又想著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李淮,一刻也閒不住,就又走了。
趙六郎目光落在阿俏背影上,站在一旁搖頭笑了笑。
這哪是不逼,興許吳知縣知道跟著蘇悠去京城,將來才能嫁個好人家,算盤打得響呢!
蘇悠察覺到趙六郎那一抹怪異的笑,問道:「趙大人難道不為阿俏感到高興嗎?」
幾個月相處下來,她經常看到趙六郎盯著阿俏傻樂。
說沒點情況,她是不信的。
趙六郎笑說:「蘇姑娘這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呢?」
「趙大人也瞧出來了嗎?」蘇悠看著他,反問道,「吳大人是想把女兒交給我呢,還是交給趙大人呢?」
趙六郎怔在那。
「吳大人又不是與我說的,而是當著你趙大人的面說的,難道不是希望趙大人在回京的路上多多照拂照拂嗎?」
.
趙六郎的馬車從蘇悠家門口的巷子駛出來時,阿俏剛剛走到街頭。
李淮的屋子離得遠,若是走路得費上幾刻鐘,阿俏走習慣了不覺得什麼。趙六郎捏著扇柄想起剛才蘇悠的話,捏了捏眉心。
他剛覺得有些煩,便聽見馬車外,忽然聽見一句阿俏突然「哎呀」的痛喊聲。
「停車。」
趙六郎掀開簾,便見阿俏扭傷了腳坐在地上。
阿俏走得不算急,只是被路上一群小孩玩鬧不小心推到了,而她的腳半個月前就因為搬雜物時砸到了腳,一時沒好全,導致剛剛被推腳脖子一酸,竟是沒能及時站穩躲開。
但她也不惱,只是朝著那群幹了壞事的小孩兒喊道:「快來扶我一把啊,你們這群小壞蛋!」
幹了壞事的小孩兒撒歡了跑,阿俏扁扁嘴,一臉委屈:「壞蛋!」
她正要尋個著力點起身,面前罩來一片黑影。
她抬眸似有些驚喜:「趙大人!」
趙六郎伸去一隻手,掌里握著扇柄,朝她遞過來:「起來吧。」
阿俏點頭然後握住扇柄,可在起身時另外一隻腳怎麼都使不上力,險些摔倒。
眼瞧著臉就要著地了,趙六郎也就顧不得什麼君子禮儀了,直接扶腰將人托著扶起來。
兩人突然挨得極近,阿俏彎腰起身時,臉從他胸膛處划過,連下巴也若有似無地被她的額頭碰了一下,酥酥麻麻地。
趙六郎僵在那。
身前的人卻沒事人一般:「謝謝趙大人。」
然後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沒事啦,我要去找李先生啦!」
「……」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十一月的萬安天氣還很舒適, 出了萬安就慢慢變冷了,經歷大半個月的路程終於到了京城。寒冬臘月,京城裡已經裹起來厚厚的雪。。
從沒看見過下雪的天氣的阿俏一到京城便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雪裡頭, 高興地像個孩童。趙六郎跟在後面替她撐傘, 提醒她別玩太久小心著涼。
旁邊李淮則不同, 他一時受不了這麼冷的天氣,受了寒已經病了,眼下虛弱的不成樣,縮在馬車裡願意出來。
蘇悠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李淮會突然打算進京來參加春闈, 先前聽阿俏說因為吳仁清被冤枉舞弊科場一事, 他便不願參加科舉, 覺得即便入士也是前途昏暗沒有出路。
前些日子不知怎麼突然就想通了,要跟她一起來京城。
李淮家裡有親戚在京城開鋪子,蘇悠便讓車夫送他過去, 然後請了大夫照看,自己則和阿俏回了宅子。
回京城的消息蘇悠在寧州時就送信回來了, 許媽算著時間, 將屋子裡多燒了幾爐炭火,把房間都烤得暖烘烘的。
阿俏凍得鼻子通紅,進屋後朝著許媽就行禮拜見:「夫人好!」
「快快起來,姑娘不必向老婆子行這麼大的禮, 老婆子只是個伺候姑娘的下人!」許媽忙把人扶起來。
「哎呀……抱歉蘇姐姐……」阿俏顯然也沒有想到面前這個身著錦衣的婦人不是蘇悠的母親。
「沒事。」蘇悠上前替她拍拍肩上的雪, 把斗篷給解下來,一邊解釋道,「阿俏, 這是許媽,從小到大都是她陪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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