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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亂動,我來。」
慢慢的,那纖長有力的手指挑開那腰間長帶,隨之刮蹭了幾下,又道:「一會兒弄傷你了,我找誰賠去?」
原本占據主動權的人,一點點被誘進深淵。
寂夜含裹一切,只將那細碎聲彌留在耳側。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滿室旖旎, 身下的人早已被汗水浸透,那染上的藥也隨之散發,蘇悠有些脫力扛不住, 藏在一堆亂錦中, 縮成了一團。
周沅想將人拉過來, 卻聽得她迷迷糊糊地向他求饒:「不要了……我好累……」
他笑看著她,然後將人擁在懷裡。
靜靜地,任由時間停滯,思緒蔓延。
忽然覺得四年的時間太漫長了, 他應該一早就回來, 或許也早就能每日這樣將人都擁在懷裡。
夜裡風涼, 縱使心中貪戀不已,也不得不顧念她的身子,吃不消他這般折騰。
等了許久, 蘇悠身上乾爽了些,他才將水端來替她擦洗了一番, 換好了衣服, 起身出殿。
寅時末,予良等人還在外頭等著,將夜裡發生的事大概推測了一遍。
先前周沅還與大理寺卿在勤政殿內商討核對帳目,下一刻便聽見禁衛來報遇了刺客。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蘇悠遇到了麻煩, 果不其然, 那稱遇見刺客的人正是燕貴妃的人。
再連想燕貴妃故意將消息放給六皇子,怎麼會不明白這是為自己設的陷阱。
但即便如此,周沅也不得不跳進去。
予良能將禁衛與宮人退了, 代表的便是東宮,嘉惠帝少不了要來責問, 或許還會將刺客的名頭安在他的頭上。
「玉寧宮裡的一個宮女因衝撞了燕貴妃被剪爛了舌頭,屬下仔細去盤問了,確實是她送蘇姑娘出的宮,但至於誰指使的,屬下沒來得及問,就被毒發而亡了。」
「至於刺客一事,燕貴妃宮中的人一口咬定行刺之人就是蘇姑娘,因為一早察覺蘇姑娘想對太后行兇,所以才會派人跟著。」
「而且……太后也並沒有否認此事,反而與燕貴妃是同樣的說詞。」
反嘴栽贓的事也就是騙騙嘉惠帝,太后對燕貴妃的手段心里清楚的很,但眼下她也只能認了。
至少對付蘇悠,她是樂見其成的。
予良道:「太后知道蘇姑娘昨夜沒出宮,現下還在派人四處尋,殿下可要派人去說一聲?」
予良其實想問的是,事到如今,不如趁此將人接回來東宮,也圖個安心。
「不必。」周沅往殿外走,準備去上朝,扔下一句,「若是還有人想來探消息,不必留活口。
予良愣了一下,隨後應是。
呂公公從廊下走來,看著有些傻懵的予良,提醒道:「主子最不喜人在他背後算計,昨夜蘇姑娘只是無端遭了牽連,他們想對付的是主子。你覺得主子還能手軟嗎?」
到底是宮裡的老人,伺候周沅長大,最清楚他的性子:「主子小心了這麼些年,早知道這宮裡沒有絕對信任的人,誰都不例外。」
太后單她三番五次為難蘇悠,如今更是與燕貴妃聯合起來給自家主子難堪,主子不手軟也是意料之中。
呂公公更明白,自家主子不是不想將蘇悠接回宮裡,而是不希望在眼下這種情況接進來,給蘇悠造成不好的名聲。
但也應該不久了。
這東宮的女主人,大抵除了蘇悠,也不會有別人。
.
蘇悠中了藥,又經歷了一夜的折騰,身子虛得不行,到夜裡才醒來。
呂公公一直在殿門口候著,聽見裡頭有動靜才敢朝里問了一句,得了回應才帶著太醫進去了。
隔著床幔把完了脈,然後才回了話:「姑娘昨日的藥解的及時,沒傷著根本,只是氣血虧虛,好好靜養一段時日便可。」
太醫目不斜視,也不多嘴,說了自己該說的,便垂頭退了下去。呂公公把人送走,又吩咐人把膳食端了進來。
蘇悠吃不下,躺在床上,盯著床頂帳簾發呆。
回想起昨夜的種種,她纏著周沅怎麼都不放,那般放浪的模樣,想想她都覺得臊得慌,面頰不自覺地就染了紅暈。
她當時腦袋迷糊,但卻也能感覺到有人在替她擦拭身體,衣服從頭到腳都換了乾淨的,甚至還不忘給她抹藥。
她與周沅之間原本維持的關係紙,這下捅了個透底。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與周沅相處,更不知道見了他該說些什麼,心中十分糾結。
翻來轉去,最後還是覺得先不管了。
蘇悠起了身,但□□摩擦的痛意襲來,走路也十分不方便。
她正發愁,殿門忽然推開,蘇悠下意識地就挺直了身子。
周沅今日在勤政殿忙了一天,眼下剛趕回來,行至她身前:「怎麼就起來了?」
蘇悠沒說話,只是往旁邊挪,卻因疼得趔趄了一步,周沅手快扶著她,有些愧疚:「還很疼嗎?」
「......」
問得這麼直白,蘇悠耳尖瞬間紅了。
周沅面不改色:「床頭有藥膏,應該抹一些,消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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