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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她照常出來履行之前和靳逸嘉定下的約定,才知道對方原來是在這等著她。
靳逸嘉像小狗一樣生澀地按照原始的本能在她的唇上又啃又咬,力度剛好維持在不造成傷口的範圍內,輾轉反側,讓她每次都感覺自己要被憋死。
一段呼吸反覆被截斷,又通氣,像被海浪衝到沙灘上擱淺的魚,拼命地掙扎呼吸。
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應純在想,自己當初怎麼就答應了這麼要命的條件。
見他又纏吻上來,應純推了他幾下肩膀,沒推動。
她憤憤想,親這麼用力,小心唇上的傷口再次裂開。
應純詛咒完之後才發現不對。
他要是一直好不了,那她豈不是一直逃不過「窒息」的命運。
想到這,應純絕望在心裡呢喃:自己真是走上了一條死路。
迷迷糊糊睡著,第二天生物鍾自動叫醒她,應純起床的時候靳逸嘉已經離開,她自己坐地鐵正常回澈大。
應純宿舍里的東西比較少,她帶一個行李箱去,先把放在書桌木架上的書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本子拿走,搬動到末尾還有幾本精裝的國外名著,應純把最後一本羅伯特·麥基的《故事》塞到行李箱,有一個淺綠色的信封從裡面掉出來。
她一直有往書里夾紙條的習慣,所以聞聲便把那個信封從地上拾起來的時候,還有點困惑。
信封上沒有筆跡,而應純也沒有印象這是誰給她的。
「空白」一向用白色信封給她寄信,應純在腦海里排除掉他也沒想起來還有誰,因為著急收拾東西,她便隨手塞到行李箱的一角,沒再重新夾回書里。
從學校拖著行李箱往地鐵站走的過程中,也許是因為裡面的書太沉,直接把一邊的輪子壓壞。
應純見碎成幾瓣的滾輪,在原地思考了幾秒,然後眼神里一寸寸染上絕望。
好不容易拖上地鐵,然後從閘機口出來的時候,她盯著幾十階樓梯,再次陷入沉思。
「……」
看來今天出門也沒看黃曆。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應純抬起手火速解開大門的指紋鎖,剛把行李箱放到門口靠邊的位置,便脫了腳下的鞋徑直往沙發上一躺。
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尤其是手臂,剛才摁指紋鎖的時候都差點沒抬起來。
應純只覺得眼皮在瘋狂打架,一躺在沙發上就開始打哈欠。
客廳里沒開燈,正當她迷迷糊糊陷入睏倦的時候,一雙手撫上她的臉,含笑的聲音無比清晰:「困了?」
應純眯起眼看坐在她旁邊的人,已經沒力氣和他打招呼:「嗯。」
像只正在小憩的矮腳貓,靳逸嘉手背蹭著女孩的臉,見她沒有抗拒,又沒忍住低下頭,用濕潤的嘴唇去觸碰她的臉蛋。
做完這些還不夠,靳逸嘉盯著她,又看了眼在門口邊上戰損版的行李箱,大概知道了她今天為什麼這麼累。
「要不我給你收拾行李箱?你睡會。」他循循善誘道。
應純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思考的能力,又嗯了一聲,身體動了兩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重新窩進沙發里。
靳逸嘉把擋在她臉龐的髮絲撥到耳後,轉身去到門口,把行李箱平放在地上,然後打開。
過了五分鐘,靳逸嘉重新折返回來,臉上不太好看,手裡捏著一個信封,上面紙面都被他的動作弄得皺巴巴的。
他把客廳的燈打開,然後蹲在女孩身邊,然後伸手掐上她的臉蛋:「喜喜,醒醒——」
臉頰處傳來輕微痛感,應純沒忍住撅嘴揉著眼睛:「靳逸嘉,你幹嘛……」
「這是什麼?」靳逸嘉單手舉著那個被應純隨手塞到行李箱的淺綠色信封,目光裡帶著探究到底的執拗,「這誰給你的情書?」
應純適應突然開燈的眩暈感,試圖緩解雙眼的乾澀,模糊看到了靳逸嘉手上的東西:「什麼情書啊,我都不知道這誰的,塞到我書里了。」
說罷,她把信封拿過來,直接拆開。
靳逸嘉坐在她旁邊,同樣目光如炬盯著信紙上的內容。
第一行字:應純同學,我喜歡你。
應純:「……」
靳逸嘉:「……」
女孩啪一下把信重新折上,力道之大讓她散落的碎發都被掀起。
瞌睡蟲在這種令人尷尬的氛圍里徹底跑走,應純只看了一眼開頭和結尾就把信紙重新塞回去。
然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應純調整好表情,偏頭看向靳逸嘉,整齊露出八顆牙齒的假笑:「我要是說,我完全不知道這是情書,你信嗎?」
靳逸嘉給她一個「你覺得我信沒信」的眼神,將原本搭在沙發背上的胳膊肘撤回來,然後修長手指一點點纏上,緩緩收緊攥住她的手臂,唇邊似笑非笑的表情匿著點漫不經心,上面的傷口還沒好,一塊小小的暗紅色,伴隨著他微妙變化的情緒,讓應純只覺得越來越危險。
應純不動聲色,試圖抽回手臂,可是發現除非靳逸嘉鬆手,不然她可能無法掙脫。
沉默幾秒,女孩面上露出強忍痛苦的表情,然後眼裡似乎有水光閃爍暈開:「靳逸嘉,你握得我手臂有點疼,可以先鬆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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