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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純見他放下玻璃杯,抿了下唇準備離開。
下一秒,身後傳來窸窣動靜,她還以為靳逸嘉醉酒不舒服,轉身的時候直接被一隻大手拉坐到他身上。
她被迫跨坐在靳逸嘉的腿上,兩邊的小腿肚向大腿方向摺疊,膝蓋內側蹭到沙發上,腳趾抵在沙發邊緣。
應純沒想到是這麼個姿勢,後背完全懸空,她低呼了一聲立刻摟住靳逸嘉的脖子,被迫縮在他懷裡。
過了幾秒,耳邊傳來一聲帶著喘息的低笑,莫名有種陰謀得逞的意味。
這傢伙,是故意的!
「靳逸嘉,你混蛋。」
折騰完她擦頭倒水還要這樣。
大混蛋。
應純小聲罵了一句,緊接著從他懷裡退出來,可雙手還是摟著他的脖子,生怕自己從沙發上摔下去。
剛才因為那一折騰眼睛有點紅,看起來像是被嚇的多。
靳逸嘉盯著她的臉,眼神很暗,睫毛下攏著的小片陰影讓這目光更加幽深幾分。
剛才罵他那句,從她嘴裡說出來,像是在調情。
真的要命,到底是懲罰她還是懲罰他?
應純裹著干發帽,額間一兩綹濕發垂下來,從靳逸嘉的臉龐輕輕掃過,又濕又涼。
胸膛里一股無名之火在一點點燃燒,靳逸嘉單手扶著她的腰,漫不經心挑開那綹濕發,唇邊笑意不減,湊近應純:「汪。」
很輕很輕,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見。
應純微微睜大了眼睛。
靳逸嘉見她呆愣地坐在他身上,眼睛裡因為剛才驚嚇出的生理淚水還在流轉,像只受驚的兔子。
心裡的某一處柔軟極速下陷,漸漸後知後覺泛起了疼,然後疼的那處生瘡燒出了一個口子,熾熱火焰讓他剛剛喝下去的水仿佛直接蒸騰。
這一刻,靳逸嘉無比確認。
他,很愛應純。
他的心臟在為她用力震動。
意識到這點,靳逸嘉的笑撤去了幾分散漫,「知道剛才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應純搖搖頭,不自覺吸了下鼻子。
靳逸嘉在心裡嘆了口氣,然後重新將目光落在女孩身上,一手扶著她後腦勺往下壓,自己仰頭,銜住她的唇瓣,一開始只是動作輕柔地碾著,舌尖在她的唇角打轉,等到她的嘴唇被他侵略個遍,靳逸嘉明顯不滿足這樣,舌頭輕易頂開唇縫,又撬開牙齒,從她的口腔里渡取呼吸。
應純胸腔內空氣被快速掠奪,感覺從靳逸嘉齒間那渡來的酒精味道被水沖淡幾分,只剩下原有的甘甜味在唇齒間流淌,而她呼吸聲時而清淺,時而笨重,像漂浮在雲朵上的氣球,想要升空,又怕墜落。
靳逸嘉專注地吻她。
他是貪婪的,是卑鄙的,是得寸進尺的。
從她拿著溫軟的,帶著淡淡薰衣草味的毛巾給他擦頭發開始,自己就不想放過她了。
她就在他眼前,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下。
從未有過的真實。
他只喝了一點酒,卻借著這股勁做了很久以前,就想過的事情。
想親她,想把醉意傳給她。
想要和她永遠在一起,做只能守護著她的小狗。
她身邊是自己,背後是自己,只有未來,是她自己。
不過他也會作為一部分,在她的未來里常駐。
小狗其實心很小,只能裝下一個人。
所以我只能愛你。
甘願奉上一顆心,將愛你這件事做到極致。
應純的呼吸也染上了絲絲酒氣,心裡想的卻是那個「汪」是什麼意思。
靳逸嘉短袖領口大敞,應純掌心抵在他的肩膀上,指尖無意識蜷縮,指甲磕到他的皮膚上,她聽見唇上正專注吻著她的人「嘶」一聲,然後微微離開了她的唇,改成用牙齒輕輕廝磨。
應純憋紅著臉調整呼吸,嘴唇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腫了。
「你還沒告訴我。」她固執追問。
「告訴你什麼。」靳逸嘉從她的唇離開,這個高度剛好可以吻上她的鎖骨,他一點點吮吸,樂此不疲,聲音盪著笑,曖昧至極。
應純昂著頭,壓著喉嚨里呼之欲出的喘息。
這哪是小狗,這分明是只把人拆吞入腹吃得骨頭渣都不剩的男狐狸精。
他什麼都知道,卻還是不說。
慣是會騙人的,心眼簡直壞到至極。
應純見他不說,也來了氣,就要推開靳逸嘉從他腿上站起來。
靳逸嘉哪裡能給她起身的機會,使了點力氣就重新將人箍在懷裡,這人完全能把無辜和壞這兩者巧妙融合到一起,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落入對方的網套之中。
靳逸嘉見女孩氣鼓鼓的樣子像只小河豚,溫柔親上她的腮幫。
「那句汪的意思是——」
「我要親你了。」
應純一怔,那人的唇說完話就重新覆過來,兩個人呼吸之間的酒氣再次交織盤繞,鼻息之間的熱氣讓他們的體溫越來越燙,客廳音響里重復循環的那首歌又聽到前奏。
這次呼吸凌亂間,應純分神去聽歌詞。
I don't know you.
But I want you.
我不了解你。
但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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