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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電影你看沒有,女主人公做了一個夢回到過去,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
靳逸嘉半茫然的狀態點了下頭,不知道她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實際上提起電影,他還有點心虛。
因為他全程沒怎麼注意電影的內容, 光顧著用餘光瞟她,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差點沒斜眼出來。
黑幽的影院裡面,似乎能格外容易放大呼吸和心跳聲。
更容易放大身邊人的存在感。
他很緊張, 很,緊張。
只希望沒被她看出來。
那種緊張的情緒一直維持到現在,靳逸嘉強裝鎮定去看她的眼睛。
而應純說到這,臉頰驀地發燙,她用手背貼著嘗試緩解,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我前幾天也做夢來著……」
靳逸嘉眼神灼灼。
「我就夢見……」應純心一橫,放下擋著臉的手,「夢見我親你了。」
這句話一說完,兩個人中間陷入一種無法形容的安靜。
我、親、你、了。
應純沒去看靳逸嘉的表情,說完立刻低頭無措咬住吸管,心頭像停了一隻蝴蝶,觸角輕觸心尖上最柔軟的地方。
走鋼絲一般的情緒只有她在獨自流淌。
應純稍微自己改了一下夢裡的內容,總感覺如果說「你親了我」有點怪怪的。
會讓她感覺自己有點自戀。
為了哄他,改成「我親了你」好像效果會更好一些。
就是不知道小狗那麼聰明會不會相信。
應純沒抬頭去看靳逸嘉臉上的表情,只是看他扶著杯子的手,還是一動沒動。
又一口橘子味氣泡水吸入口中,應純視線微微上移。
這樣說,應該可以哄好了吧。
她抬頭,和剛好配合她高度低頭的靳逸嘉目光對上,後者臉上好像也有一點薄紅,耳尖好像紅得更明顯。
明明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靳逸嘉卻還是選擇直視她的眼睛,唇線上抿。
眼尾很小的弧度向上揚,卻像是鋒利的鉤子,輕易抓走人的情緒,留下短暫的空白。
「真的嗎?」
語音里含了點曖昧不清的戲謔。
聲音好聽得她想縮在被窩裡尖叫。
應純生生忍住。
靳逸嘉好像不是在確定應純這個夢的真實程度,而且在確認她到底在沒在哄他。
如果是在哄他的話,那那個夢的內容,好像並不太重要。
「當、當然真的啊。」
應純不太敢看他,尤其是認真起來那雙瀲灩的眼。
總感覺面對這樣一張臉,容易被美色蠱惑。
明明她以前不這樣的,至少不會說這麼羞恥的話。
她突然有點後悔,頭像個鵪鶉一樣往下低。
靳逸嘉伸手,乾淨寬厚的掌心將她的額頭托起,見她重新看向自己,唇邊的弧度沒忍住擴大。
「女朋友,你臉好紅。」
應純不用他說,自己也能感覺出來。
燙得都快發燒了。
「你也是。」她冷靜反擊,不過靳逸嘉卻沒半點不好意思。
「畢竟我沒被人在夢裡親過,有點害羞也正常。」
「夢裡」兩個字咬得和其他不是一個語氣,太過刻意。
應純嘴角耷拉下來,她又想變回鵪鶉了。
勇氣果然對她而言是伸縮的東西。
靳逸嘉盯著女孩的臉,黑黝黝的眼睛裡有柔和傾瀉。
她今天化了淡妝,因為剛才哭過,眼皮上亮閃閃的眼影只剩下一點,眼角微紅,是顏料塗不出來的顏色,像一隻吃不到食物而委屈垂下耳朵的兔子。
這次是真的要拐到兔子了。
靳逸嘉想想剛才他倆討論的話題。
親,臉紅。
嘖。
哪有人把感情談得這麼純愛啊。
真搞不懂。
靳逸嘉手掌半蓋著嘴,難掩翹起嘴角。
他不自覺咬了下後槽牙。
談個戀愛真的要命了。
小狗默默腹誹。
能不能就這樣談一輩子。
就算天天要命,他也願意。
-
周六晚上的中心廣場安排了燈光秀,應純之前說這個周末都「補償」給靳逸嘉,自然是大部分時間都和他待在一起。
吃過飯後,兩個人牽著手往中心廣場步行,十幾分鐘的路程,兩個人聊著天倒也沒覺得時間長。
路過街邊的小賣部,應純頂著店主懷疑的目光從冷櫃裡拎出兩個甜橙冰棍。
其中一個給了靳逸嘉。
她剛扯開包裝袋咬了一口,就聽見靳逸嘉問她:「你之前說去實習,是要一直到寒假結束嗎?」
靳小狗以為她還要在鴻彩國際忙碌一個寒假,現在心裡正想著怎麼安排自己的時間才能和她多待一會兒。
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始思考,就聽見應純說:「快了,寒假之前,大概一月中旬。」
「噢。」靳逸嘉不敢開心得太明顯,只好低頭嘬了口冰棍。
比平時吃都甜。
應純總覺得能從靳逸嘉這問句里摸出點別的意思,微微挑眉看他:「怎麼?不希望我實習太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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