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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是不可能的,如果說那是他們的生命倒計時的話,那麼為什麼沒有單位呢?只有一串數字,他又沒有說是一年來計時。
心裏面正疑惑著,河對面的那些人便焦急的開口催促說:
「巡迴官大人,您別在那裡耽擱時間了,好不好?」
「……」
紀矜聽見對面的人這麼說,默默收起了自己的手。
而那剛剛只是觸碰到小黃旗一瞬間的手,此時已經被腐蝕的只剩下白骨了。
但奇怪的是那手上面只有白骨,並沒有任何血跡。
而且她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系統有規定我不可以幫助你們的,還是你們自己過來拿吧。」
聽見他這麼說的眾人當即便炸開了鍋:
「哎呦喂,我的巡迴官大人,您這不是說笑呢吧?」
「對呀,這麼寬的一條河,你讓我們怎麼過去?」
「這河裡面的浪這麼大,你就不怕我們被水沖走嗎?」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責怪,紀矜的心裏面五味雜陳。
之前她當位面巡迴官的時候處理的還只是一些攻略對象還有那些世界npc的矛盾衝突,基本上只需要自己判斷一下誰對誰錯,然後做出相對應的懲罰就夠了。
是今天的這個情況不一樣,她原本是想回到自己的宿舍裡面睡個覺的,但是奈何被主神強行抓來了。
不過這些事情說來也話長。
當初他還在斬殺那些系統動物的時候,那原本還在處理正室以及小三紛爭的主神卻突然出現在轉角處。
宋欲游就站在對方的後面,而至於那個小三則不知道去處。
當時的她還拿著那柄大刀在隨意砍殺系統動物,偶然間的一個轉身就看見了站在街角處的兩人,當時就被嚇了一跳。
原本以為他們也是什麼系統動物幻化出來的,也準備提刀就砍。
但是當她聽到對面那自己非常熟悉而又厭煩的聲音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站著的就是自己的終極大boss。
還顧不上給對方道歉,紀矜就被謝泠寒給強行拉著,然後丟到了這個地方。
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今天系統的播報好像出了點什麼問題。
以前都是一些機械的系統音。
而現在可不一樣。
聽著剛才那系統廣播裡面傳出來的聲音,紀矜心裏面越發覺得系統廣播後面似乎有人。
但是之前看員工手冊的時候,那廣播室裡面分明就沒有人啊?
還未等她將這個疑惑解開,大河對面的那些人便直接開口大罵,說:
「您不想要幫我們,您當初就直說,沒必要耗費我們的時間。」
「……」
是自己不想幫他們嗎?那是他們還不明白現在的局勢啊。
「這個小黃旗我沒有辦法觸碰,我是拿不到的,所以還得你們自己來。」
「那剛才你怎麼不說?非要待這麼久?」
「對呀,我看你就是成心來推拖延我們時間的,你就是想要看我們受到懲罰。」
紀矜此時此刻有口難辯。
她不知道該怎麼向這些腦殘解釋這個事情。
但似乎自己解釋了也沒有什麼作用。
腦殘就是腦殘。
再怎麼解釋,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現在倒還不如自己直接飛上雲端,看著他們在原地干著急,自己也落得個輕快。
這麼想著,紀矜於是便準備回到她的工作崗位上面去。
但是那大河對面的人見她做勢要走,當即也就不同意,剛才還在罵她的人,現在立即話鋒一轉:
「巡迴官大人您不要走啊,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啊?」
紀矜聽見對面的這聲哀求之後冷笑一聲:
「這本來就是屬於你們的探險,我來插手本來就是我的不對,現在我受到了系統的懲罰了,所以我不可以幫你們了。
但是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提示,就在前面不遠處有一條獨木橋,你們從那橋上面走過來。可以看到這個小黃旗,並且拿到它。」
聽見了這番話的眾人又開始埋怨起來:
「那你知道這個剛才為什麼不早說?」
紀矜也絲毫不慣著他們:
「因為我剛才不知道巡迴官不可以幫助你們完成探險,就想著我來替你們拿到旗子,直接可以幫助你們省些時間的。」
「可你還不是照樣沒有幫我們拿到旗子。」
「那是因為我拿到旗子之後,我的手開始腐蝕了。」
話音剛落,她便將自己那隻剩下白骨的手舉起來給他們看:
「你們看見了嗎?這就是我的懲罰。」
即使相隔再遠,再怎麼近視,那非常顯眼的白骨,對面的那些人也都是看了個一清二楚,當即便沒有誰再開口了。
過了許久,紀矜都想要直接回到自己工作崗位上去了。
可誰知和對面的那人群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句非常小心翼翼的話:
「那巡迴官大人你手上的傷嚴重嗎?需不需要包紮呀?我之前學過醫的,可以幫您簡單的包紮一下。」
紀矜聽見這句話暖心的笑了笑:
「那倒是不用,我這個會自己恢復的。」
「哦哦。」
對面依舊是沒人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