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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桉:「……」
晏桉挑了挑眉,不動聲色放下筆,看向了花其喻。
「平身。」
「臉色不對勁,可是身體不舒服?」
「其喻沒事。」
見花其喻搖頭,晏桉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說道:「過來。坐。」
花其喻抿著唇,欲言又止,最終是坐到了晏桉身旁。
【嘖嘖,宿主你這惡趣味真是……】
呈著系統猥瑣的話語聲,晏桉意味不明的看著花其喻,將奏摺遞給了他。
「給朕念念。」
(……)
看著近在咫尺睡熟的面容,花其喻不由自主伸手無聲臨摹著男人的五官。
直到聽見那低沉沙啞的嗓音,他才臉色一紅,訕訕停了手,任由自己的指尖被握住。
與此同時,鳳儀宮的段書黎正等待著晏桉的到來。
他側臥在床,把玩著晏桉送他的玉佩。
遲遲不見熟悉人的身影,他這才詢問起了晏桉的事。
陳權自然是不可能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他只能詢問自己的心腹。
得到小喜子領著花其喻去了和政殿前的消息,段書黎哪裡還不明白。
翌日,晏桉早起上朝。
段書黎在張太醫到來時,詢問起了能否侍寢的事。
「張太醫,本統領如今這般是否可以承寵?」
張太醫面露難色,卻說得很委婉。
「回皇后,陛下正是龍精虎猛之際,恐不會有太多顧忌,為以防萬一,微臣不建議……」
「退下吧。」
等到太醫離開,段書黎陷入了沉思。
許久,他這才對著渡影開口:「渡影,帶洛霖封來見我。」
「是。」
渡影是暗衛營的人,是晏桉派人保護段書黎時,段書黎開口向晏桉討要的。
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渡影便帶著洛霖封到了鳳儀宮。
見是渡影,陳權也沒說什麼,只是一同跟了進去。
段書黎曲著一條腿,用被褥蓋著自己的肚子。
他看了看陳權,也不在意。
洛霖封是他陣營的人,是段書黎思索一夜選出來的,自然不可能怕洛霖封叛變他。
將洛霖封打量了一遍,段書黎這才開口:「本統領最近身體抱恙,很多事心有餘而力不足。」
「陛下身旁就一個花其喻,花其喻木愣呆板,由他照顧陛下,我始終不太放心。思來想去,你膽大心細,就先替我侍奉在陛下身旁吧。」
段書黎這話出口,不僅僅是洛霖封,就連陳權都看向了段書黎。
他看著段書黎,目露滿意之色。
這個段書黎會做人不說,對陛下也是真心實意。就算此時此刻也想著安排人侍寢。
陳權頻頻點頭,越看越是滿意。
「怎麼?你是不願?」
洛霖封急忙回答:「多謝……多謝皇后,洛霖封願意。」
「既然如此,今夜你便到陛下永壽宮吧。」
「是。」
等到一干人出了鳳儀宮內殿,段書黎又將自己的心腹叫來,吩咐他提點提點洛霖封。
將自己的心上人讓出去,誰會有那麼大度。
段書黎只是不想讓花其喻獨獲恩寵,不想讓他在晏桉的心裡取得更高的地位。
陛下心裡的第一人只能是他段書黎。
「想什麼呢?這般入神。」
段書黎撫摸肚子的手一頓,瞬間就眉開眼笑起來。
「陛下……」
第193章 妖孽暴君他君臨天下 22
「陛下。」晏桉剛靠近他,段書黎就伸手環上了晏桉的腰,將整張臉都貼了上去。
「怎麼了?」
「不知為何,書黎總是覺得心裡煩躁。」
「或許是殿內悶,朕陪你出去走走。」
說著,晏桉朝陳權吩咐道:「陳權,朕記得皇宮淳凝宮旁有一處水榭,雖然這並非荷花綻放的季節,但荷葉點綴,聊勝於無。你去安排一下,朕與皇后去游水。」
「是。」
大半個時辰後,晏桉給段書黎披上了絨毛大氅,牽著他緩慢走向了淳凝宮的方向。
等晏桉同段書黎走到水榭處時,陳權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順便還送上了晏桉索要的古琴。
微風吹拂著水中的荷葉,帶動了船上窗口處的帘子。
船上鋪上厚厚的毛毯,晃動帘子處放上了一方小桌。
段書黎席地而坐,將胳膊靠在了桌上。
晏桉將古琴放在膝蓋上,輕輕撥弄著琴弦。
曲調輕緩,琴音舒心。
隨著琴音,人好似躺在了無邊廣袤的草原之上。
睜眼是藍天白雲,遠處影影綽綽的自然風光。閉眼是耳畔清風,鼻尖濃郁沁人心脾的青草芳香……
段書黎枕著胳膊,不由自主放鬆了心神。他半斂著眸子,凝望著晏桉,沉浸於晏桉的琴音之中。
直到晏桉落下最後的音符許久,他這才回過神來。
段書黎從未想過晏桉竟然會撫琴,琴技還這般高超。
「陛下琴音超然,書黎平生僅聞。」
晏桉淡然一笑,輕輕將琴放下,坐到了段書黎身旁。
「現在心情可好些了?」
「謝陛下。其實見到陛下時就已經好了。」
段書黎這話並不含蓄。
四目相對之際,晏桉迎接著他的目光,挑起了他的下巴:「朕的皇后很會說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