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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嫁。」今夜就入洞房。

  兩人目光交匯一瞬,遂默契收回視線。

  「哈哈哈……恭喜梁皇。」

  晏桉皮笑肉不笑,幽幽看向了赫連煬:「陛下,孤還有一事。」

  「梁皇請說。」

  「想向陛下討要兩個人……翼王赫連畫,內史傅千鶴。」

  是的,短短几年,小官的男主已經爬到了內史這樣的高位。

  赫連煬沒有說話,赫連畫雖然終身監禁,不得再踏出翼王府,但畢竟是皇室的人。哪能說送就送。

  而內史傅千鶴是他的心腹,在當初與越王針尖對麥芒之際,若沒有傅千鶴,他恐怕還會費很大的力氣。

  「梁皇,翼王怎麼說也是孤的皇兄,雖說父皇在位時,讓他閒置在家,但他畢竟與孤同支同脈,且有相送一說。傅千鶴乃我晉國內史……」

  晏桉笑了笑:「陛下不必急著回答孤。翼王當初假傳聖旨,蒙蔽聖聽,此事誰人不知。至於內史,晉國地大物博,人才輩出,少一個內史,還有千千萬萬個內史。陛下若是應允,孤也會為陛下奉上厚禮。」

  赫連煬看著晏桉若有所思:「梁王討要兩人,不知是何緣由?」

  「因為他們得罪了孤。」

  赫連煬點了點頭,沒在開口。

  正事談完,晏桉又在宴會上坐了片刻,然後便起身離開。

  這個宴會說白了就是因為晏桉舉辦,既然晏桉走了,赫連煬自然也不會再待下去。

  等到兩位皇帝都離開後,大殿之中文武百官這才漸漸散去。

  晏桉屏退湊上前的使臣,讓人將馬車停在了侯府的大門前。

  侯府的管家看到晏桉,不自信地揉了揉眼,然後才一聲高喊。

  「四公子回來了!」

  「夫人!四公子回來了!」

  晏桉齜牙,從前他還沒覺得這個管家嗓門這麼大。

  剛踏進侯府的大門,就見張氏匆匆趕來。

  「小四?!」

  「娘。」

  「這些年都去哪兒了,也不見你在信里說說,讓人提心弔膽。」

  「讓娘擔心了。」

  「倒是長高了不少……」

  張氏觀猴一樣打量著晏桉,欣慰又是心疼。

  「回來是不是累了,快些去休息,晚上我讓廚房做些你愛吃的,給你接風洗塵。」

  「好,謝謝娘。」

  「吃什麼吃,人家怕是都瞧不上我們這侯府的東西了。」

  梁定淵陰陽怪氣的嗓音在後面響起,晏桉轉身就瞧見他負手而立,身旁還站著梁晏廷與梁晏淳。

  「爹,兩位兄長。」

  「你現在可是梁國皇帝,我可不敢當你爹。」

  「爹說哪裡的話,我能有今日,都是得利於爹娘。爹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玉樹臨風,智勇雙全,出類拔萃……有爹才有我這般才貌雙全的兒子。」

  梁定淵聽著那一長串不著邊際的讚頌,摸著小鬍子直點頭:「嗯,不錯。」

  梁晏廷:「……」

  梁晏淳:「……」

  「那爹,我先回房……」

  「嗯。」

  晏桉腳底抹油,瞬間開溜。

  梁定淵後知後覺想起了什麼,指著晏桉的背影直呼:「請家法,家法伺候!這個逆子!」

  第98章 相愛相殺與君共枕眠 22

  夜晚,晏桉陪家人用膳後,這才前往國公府。

  或許是知道晏桉會造訪,裴硯書並沒有睡,正在攏香。

  「我說陛下,這麼些年,你還是沒改掉你那梁上君子的做派。」

  「裴郎給我留了窗,不走可惜了。」

  晏桉走上前,直接將人抱起。

  裴硯書順勢抱著晏桉的頸脖,將雙腿勾在晏桉的腰間。

  「你腰間的是什麼?硌人。」

  「聽聞裴郎偶感風寒,我這不給你送藥來了。」

  說著,晏桉在榻邊坐下,從腰間將小瓷瓶拿了出來。

  「今夜再上一次,明日身上的痕跡就不容易看出來。」

  「我勸你規矩點。」

  晏桉輕笑一聲,倒也真規矩了起來。

  仔細給裴硯書擦藥後,這才將人摟進懷。

  次日,陽光明媚。

  晏桉讓人給梁定淵傳話,說自己在國公府,讓他們不必惦記自己。

  他拿著一本書,躺在裴硯書園中的躺椅上悠悠看著裴硯書烹茶。

  「不愧是裴郎,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嘗嘗。」

  晏桉沒接,指尖撩撥著裴硯書的手腕:「你餵我。」

  裴硯書將茶杯送到他唇邊,晏桉不為所動。

  「要不往後你吃飯,我嚼碎了餵你?」

  「好。」

  裴硯書:「……」

  在晏桉的目光下,裴硯書將杯中茶水倒入了自己的口中。他捏著晏桉的下顎,俯下了身。

  於是國公來找兒子,看見的就是裴硯書壓著人欺負的一幕。

  他看了看晏桉頸脖上大片醒目的痕跡,又看了看裴硯書親著就不想放開的模樣,突然就覺得好對不起人家臨川侯。

  他冷咳了兩聲,說道:「你跟我到書房。」

  裴硯書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不慌不忙走在國公身後。

  晏桉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將手中的書一丟,枕著胳膊就閉上了眼睛。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裴硯書回來時,晏桉睡意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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