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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桉一臉唏噓的模樣。

  「你!你胡說!」

  她面容猙獰,奮力掙扎,好似想要爬起來,像個餓鬼朝晏桉撲過去。

  「你當我父王是什麼,就憑你還想火燒王府,痴人說夢!梁晏桉,你最好別落到我赫連汐手中,不然本郡主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想你是沒那個可能了。」

  晏桉搖著扇子,雲淡風輕地說道:「你既然不相信,看在你也快死的份上,本公子就發發善心,讓你死的甘心。」

  話落,晏桉一揮手,魅上前,捏住赫連汐的臉,拔出腰間的匕首……

  隨即便見地上多了一截帶血的舌頭。

  魅回到晏桉身旁後,魑便走向前,將赫連汐拎起。

  束縛四肢的繩子被解開,赫連汐被丟到了街上。

  她聽見人們說起閒晉王府的大火,她不可置信,覺得荒誕無比。

  捂著鮮血淋漓的嘴,拖著乏力的雙腿想要逃跑,卻最終倒在了街道上。

  她痛哭涕流,在不甘與怨恨中停止了呼吸。

  晏桉看著她那雙瞪得溜圓的眼,漫不經心揮著扇子,吩咐了一句:「這死了也挺占地方,還是找個偏僻的地方扔掉,給那些野生的豺狼打打牙祭,免得丟在這裡嚇到人。」

  處理了赫連汐,晏桉這才帶著魑魅回到客棧。

  因為赫連寒逃遁津州,赫連寒與赫連畫的鬥爭也告一段落,鬧騰了一陣的聞都平靜了下來。

  裴硯書負手而立,聲音幽冷:「臨川侯府最近有什麼動靜?」

  楠竹看著自家公子高挑的背影,有些不解,那臨川侯府一個紈絝有什麼值得自家公子注意。

  「公子,梁公子半月前與洛公子等人鬥蛐蛐, 聽說梁公子的蛐蛐壯壯出了問題,死了。就帶著小廝出了城,好像說要在外面找一隻抗造的蛐蛐來養。還沒回來。」

  指腹摩挲著手中的玉,對於這話,裴硯書是一點都不信。

  ……

  清風拂過,一匹駿馬飛馳著進了聞都,邊疆大捷的消息風捲殘雲一般傳來,整個聞都瞬間沸騰。

  晏桉知道到這個消息時,正聽夢緣堂的人匯報銀子轉移的情況。

  為了不引起注意,分了五條路線行走。如今銀子已經送到付嵐生手中,讓衡胥閣做好掃尾的事,便可以回聞都。

  說著,晏桉便揮手讓人離開。

  「邊疆大捷,嬴王應該不久就會班師回朝。赫連寒那邊說不定很快就會結束。」

  「嬴王手握兵權,大敗寧國鐵騎,軍功顯赫,想必會赫連軒赫連畫的眼中釘肉中刺。」

  「能統領三軍,前線作,能力手腕想必也差不多哪兒去……」這皇位爭奪真是激烈,也不知最終會花落誰家。

  想著,晏桉也沒過多在意,畢竟花落誰家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只要他的勢力足夠強大,護住臨川侯府不成問題。

  又在螺中鹹魚了幾天,晏桉這才動身回聞都。

  這日日陽光明媚十天半個月,總是要下點雨的。也不知要說晏桉運氣好還是不好。

  說他運氣好,他的馬車在路上遇到了塌方。若說他運氣不好,他還見到了裴硯書。

  大雨無情地沖刷著地面,車輪上很快飛濺了不少泥漿,本就不是十分平坦的路變得坑坑窪窪。

  晏桉掀開帘子往外瞥了一眼,碰巧就與裴硯書的視線撞一起。

  他坐在馬背上,打濕的衣服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那常年習武的身材格外有料。

  騎馬縱橫,想必是有什麼急迫地事需要他去處理。不過眼下雨這般大,塌方又堵了路,只能換條路,或者等上一段時間。

  「上來。」

  「你邀請我?」

  晏桉眉開眼笑,頷首:「對。」

  第92章 相愛相殺與君共枕眠 16

  裴硯書也沒廢話,翻身下馬,進了晏桉的馬車。

  「原路返回,找個地方落腳。」

  晏桉吩咐了一句,這才看向裴硯書,他的衣服滴著水,頭髮也粘在他的頸上。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對上自己的眸光也不閃不避。

  晏桉坐起身,找了身衣服這才湊到裴硯書跟前:「要我幫忙嗎?」

  「不用。」

  晏桉失落收回落到裴硯書腰間的手,有些無奈地道:「好吧。」

  不能上手,退而求其次,一飽眼福也是不錯的。畢竟這是在馬車上,比不得只有兩人,總要顧及一下裴硯書的面子。

  晏桉退開一點,換了個舒適的姿勢,一眼不眨看著裴硯書。

  他的手落到了腰間,不疾不徐解開腰封。

  裴硯書是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精緻的鎖骨下是飽滿的胸肌,緊實有彈性,畢竟也是摸過的人。

  晏桉粘膩的視線從他的胸膛一路而下,有勁的腰腹六塊腹肌,因為衣服打濕的緣故,上面還殘留著雨水的濕痕。

  晏桉越看心越癢,他已經快一年沒開葷了,饞得很。

  眸光深邃,喉結滾動,指腹都摩擦了起來。

  晏桉灼熱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裴硯書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熱了起來。他的指尖落在下裳之際,旁邊之人的呼吸便急促了起來。

  裴硯書倒是想就這樣換下去,奈何過不了心裡那關。

  他看向晏桉,說道:「眼睛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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