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陌鷺相逢16：第一個吻
老師打電話給他，說季陌下午沒有去上課，白鷺城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出事了！
一個小時裡，他抽了一盒煙。
他的身體，煙對他來說，就相當於毒品。
可是那個時候，除了抽菸能夠讓他冷靜下來，別的都不行。
派出去的人回來告訴他，季陌跟著一個陌生男人走了。
陌生男人嗎？
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清楚的一個想法閃過白鷺城的腦海：他想殺人。
不管對方是誰，都死定了。
「查！」
一個字，那個人的身份信息，他要全部知道。
身體疲倦，但他沒有回房間休息，就在客廳里等，直到此刻，她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面前。
這一刻，心才算是徹底落下。
季陌睨了白鷺城一眼，沒打算回答，越過他身邊往裡面走。
白鷺城擰眉，在她擦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季陌。」
他叫她，用的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
以前他叫她名字的時候，總是軟軟的，帶著寵溺。
這樣急言令色的叫，還是第一次。
他很生氣。
季陌判斷出來。
轉頭，她看向他。
白鷺城對上她冷然冷徹的眸，心涼了大半，深吸一口氣，他柔和了語氣：「你下午沒有去上課，去哪兒了？嗯？今天不是高中開學的第一天嗎？」
季陌蹙眉，小聲說：「我去見個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他立刻追問。
季陌冷笑，一字一頓：「這是我的私事。」
「私事嗎？」白鷺城挑眉，輕輕一扯。
季陌冷不防，往他的方向撲過來。
他展臂抱住她，用了力道不許她輕易掙脫開。
他的薄唇落在她耳朵上方，淺淺的呼吸噴灑，「要我告訴你嗎？季陌，從你跟著我的一刻，對我來說，你就沒有私事。」
「憑什麼！」季陌低吼，「你憑什麼！白鷺城！」
「嗯，不憑什麼。」白鷺城低語，捏住她的腕子扯著她往樓上走。
傭人一直貓著看他們吵架，這時猶豫一下，站出來：「先生，您，您不要和季小姐生氣了。」
白鷺城轉頭看向傭人：「閉緊你的嘴！」
有什麼，傭人會把這裡的消息和路清遠他們說。
不是大事，也多數是為了自己的身體，白鷺城也就不計較。
但關於季陌，就不可以。
傭人在這裡已經10年，這是頭一次被警告。
嚇得後背一冷，她趕緊奔回廚房。
先生，真的瘋了。
一腳踢開門，把季陌推進去。
季陌眼前一花，人已經被他壓按在門板上。
面前是他高大的身體，她被困住，進退不得。
咬牙，她抬頭瞪著他：「你想幹什麼！」
「季陌。」白鷺城低語，喃喃著她的名，修長且指腹微涼的指落在她眼睛上，輕輕摩擦。
為什麼，偏偏是她有這樣一雙眸。
越是冷，越是冰，越是惹人注目。
他可笑的被一個這樣小女孩子吸引，他女人不多，但也算是閱人無數。
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但就是沒有一個像她這樣。
她就是他的鬼迷心竅。
既然被鬼迷了心竅，計較被迷上的原因，顯然是多餘的，沒用的。
因為迷上了，就無法逃脫。
輕嘆一聲，他跟她商量，「陌陌，我不想傷害你，所以，你能不能乖一點？」
「乖？」季陌冷笑，「你所謂的乖，定義是什麼？我應該怎麼做才是乖？努力變成你圈養的一隻惟命是從的小寵物？不要尊嚴，不要自由，不要思想，變成徹頭徹尾的木偶人？」
「呵呵。」他居然笑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她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條理清晰，口齒伶俐。
原來，他的陌陌是個隱藏的小毒舌。
新奇又喜歡，白鷺城的目光溫柔的能夠膩死人，「你不願意？」
「廢話！」
傻子才願意！
「嗯，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做木偶，就不做。只要你不要莫名其妙的消失，好不好？」
他的語氣低三下四，季陌根本無法想像，眼前的人，是叱吒涼城暗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隨意就可以取人性命的白門門主，白鷺城。
微怔之後，季陌一臉漠然。
白鷺城凝著她，視線情不自禁的就落在她唇上。
那形狀優美的唇，泛著可愛的淡粉色。
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會不會和想像中一樣誘人呢？
好像受到蠱惑一般，白鷺城慢慢，一點點靠近。
他突然湊過來的俊臉將季陌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偏頭躲開，卻被他雙手捧住了臉頰。
「你……」
只開口說了這麼一個字，她唇上一涼。
不敢置信，眸子瞬間瞪大。
吻！
他在吻她！
這是她的初吻啊！
白鷺城小心翼翼，如待珍寶。
不，比想像中還要甜美數萬倍。
他的唇在她唇上按壓，碾轉，想要試探著更加深入，卻又捨不得。
她還小，淺嘗即止就夠了。
這樣安撫自己，但又不肯離去。
季陌好一會兒都沒能回過神，等她反應過來，馬上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然後，抬手。
「啪！」
巴掌聲響徹房間。
白鷺城的頭偏向一邊，頰上清晰的紅色痕跡。
季陌氣喘吁吁，死死的瞪著他，手還舉在半空中。
他被打了。
也是第一次，有人打他耳光。
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居然一點都不感覺到生氣。
「你，你，你……」季陌氣的說不出話。
這人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隨便吻她！
更讓季陌鬱悶的是，剛剛被吻的瞬間，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心跳如雷。
纖細的手指還在顫抖，驚懼後知後覺而來。
她打了他？
打了白鷺城？
他會怎麼樣？
這么半天不動，是否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
季陌苦笑，預感到自己可能會死的很難看吧。
慢慢轉過頭，他看向她。
他眸里沒有一點責怪。
「抱歉，是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嚇到你了嗎？」
吻都比不上此時白鷺城的話慎人。
為什麼他不生氣？
她打了他耳光，一個女孩子打了男人耳光，他為什麼不生氣？
怎麼能不生氣？
握住她的手臂，白鷺城低聲說：「陌陌，我對你的底線比這個更多，你相信嗎？」
你相信，就算你現在拿著一把刀，照我的心口扎進去，我也不會躲，你信嗎？
因為，你是我的鬼迷心竅啊。
他出去了。
季陌滑坐在地上，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埋頭在雙臂之間。
瘋了。
白鷺城一定是徹底瘋了。
她，也要瘋了。
……
能夠這麼快找到自己，晉猛說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
房間被人翻個底朝天，他吹了個口哨，眼神凌厲的盯著浴室。
「出來吧。」
男聲沉沉。
他話音剛落，四個男人從浴室走出。
晉猛踢開腳邊的箱子，笑：「這是什麼意思？」
為首的男人看著他，「你動了不該動的。」
「哦？」晉猛繼續笑，饒有興致的挑眉：「我不懂，不如你仔細解釋給我聽？」
「季陌小姐。」
四個字，晉猛臉色大變。
「她是三爺的人。」
三爺。
晉猛怎麼會不知道三爺。
涼城白三爺，白鷺城。
他的季季什麼時候和白鷺城扯上了關係？
怎麼可能？！
咬牙，他握拳繼而冷笑：「白三爺的意思，我懂了。」
「不，你不懂。」男人哼了聲，往前走了幾步，「你現在才開始要懂。」
話落，四人離開。
晉猛坐在床上，煩躁的耙了耙頭髮，這時，手機叫囂響起。
拿過來一看，他按下接聽。
「餵。」
「猛哥，出事了。」
白鷺城，果然夠狠。
默不作聲的就能把手伸向S城。
可惜，他的勢力剛剛起步。
想到這裡，腦海里閃過一張冷冰冰的臉。
季季。
心口驟疼起來。
*
季陌背著書包從學校里走出，就見白鷺城派來接她的車子穩穩停在路邊。
垂了眸子，她走過去。
剛要拉開車門，手臂被人扯住。
「季季。」
轉頭，季陌微微驚訝：「晉猛？」
晉猛看了車裡司機一樣，低聲說：「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季陌點頭，跟著他走到一邊。
晉猛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磕出一支煙點燃。
季陌沉默的看著他抽菸，一根接著一根。
當他抽到第四根的時候，季陌終於出聲：「晉猛。」
她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晉猛自嘲一笑，把煙扔在地上碾滅。
「季季，我要走了。」
季陌愣了一下，然後「哦」了一聲。
「哦？」晉猛擰眉，戳戳她的額頭，「你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就一點都不捨不得我嗎？」
「我捨不得，你會留下嗎？」季陌看著他的臉，認真的問。
晉猛心口一熱，腦袋「嗡」的一下。
冷靜下來，他搖頭：「不會。」
季陌轉頭看向校門口停著的車子，說：「你知道那是誰的車嗎？」
晉猛抿緊了唇角。
「白鷺城。涼城的白三爺，你應該聽說過吧？」
晉猛雙手在身側握緊成拳，手背青筋爆出。
季陌仿佛沒看見，接著說：「我現在住在他家裡。」
「季季！」晉猛終於受不了，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跟我走！」
季陌笑了，笑的那麼蒼白帶著一點點無助和苦澀，「晉猛，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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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裡，他抽了一盒煙。
他的身體，煙對他來說，就相當於毒品。
可是那個時候，除了抽菸能夠讓他冷靜下來，別的都不行。
派出去的人回來告訴他，季陌跟著一個陌生男人走了。
陌生男人嗎？
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清楚的一個想法閃過白鷺城的腦海：他想殺人。
不管對方是誰，都死定了。
「查！」
一個字，那個人的身份信息，他要全部知道。
身體疲倦，但他沒有回房間休息，就在客廳里等，直到此刻，她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面前。
這一刻，心才算是徹底落下。
季陌睨了白鷺城一眼，沒打算回答，越過他身邊往裡面走。
白鷺城擰眉，在她擦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季陌。」
他叫她，用的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
以前他叫她名字的時候，總是軟軟的，帶著寵溺。
這樣急言令色的叫，還是第一次。
他很生氣。
季陌判斷出來。
轉頭，她看向他。
白鷺城對上她冷然冷徹的眸，心涼了大半，深吸一口氣，他柔和了語氣：「你下午沒有去上課，去哪兒了？嗯？今天不是高中開學的第一天嗎？」
季陌蹙眉，小聲說：「我去見個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他立刻追問。
季陌冷笑，一字一頓：「這是我的私事。」
「私事嗎？」白鷺城挑眉，輕輕一扯。
季陌冷不防，往他的方向撲過來。
他展臂抱住她，用了力道不許她輕易掙脫開。
他的薄唇落在她耳朵上方，淺淺的呼吸噴灑，「要我告訴你嗎？季陌，從你跟著我的一刻，對我來說，你就沒有私事。」
「憑什麼！」季陌低吼，「你憑什麼！白鷺城！」
「嗯，不憑什麼。」白鷺城低語，捏住她的腕子扯著她往樓上走。
傭人一直貓著看他們吵架，這時猶豫一下，站出來：「先生，您，您不要和季小姐生氣了。」
白鷺城轉頭看向傭人：「閉緊你的嘴！」
有什麼，傭人會把這裡的消息和路清遠他們說。
不是大事，也多數是為了自己的身體，白鷺城也就不計較。
但關於季陌，就不可以。
傭人在這裡已經10年，這是頭一次被警告。
嚇得後背一冷，她趕緊奔回廚房。
先生，真的瘋了。
一腳踢開門，把季陌推進去。
季陌眼前一花，人已經被他壓按在門板上。
面前是他高大的身體，她被困住，進退不得。
咬牙，她抬頭瞪著他：「你想幹什麼！」
「季陌。」白鷺城低語，喃喃著她的名，修長且指腹微涼的指落在她眼睛上，輕輕摩擦。
為什麼，偏偏是她有這樣一雙眸。
越是冷，越是冰，越是惹人注目。
他可笑的被一個這樣小女孩子吸引，他女人不多，但也算是閱人無數。
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但就是沒有一個像她這樣。
她就是他的鬼迷心竅。
既然被鬼迷了心竅，計較被迷上的原因，顯然是多餘的，沒用的。
因為迷上了，就無法逃脫。
輕嘆一聲，他跟她商量，「陌陌，我不想傷害你，所以，你能不能乖一點？」
「乖？」季陌冷笑，「你所謂的乖，定義是什麼？我應該怎麼做才是乖？努力變成你圈養的一隻惟命是從的小寵物？不要尊嚴，不要自由，不要思想，變成徹頭徹尾的木偶人？」
「呵呵。」他居然笑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她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條理清晰，口齒伶俐。
原來，他的陌陌是個隱藏的小毒舌。
新奇又喜歡，白鷺城的目光溫柔的能夠膩死人，「你不願意？」
「廢話！」
傻子才願意！
「嗯，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做木偶，就不做。只要你不要莫名其妙的消失，好不好？」
他的語氣低三下四，季陌根本無法想像，眼前的人，是叱吒涼城暗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隨意就可以取人性命的白門門主，白鷺城。
微怔之後，季陌一臉漠然。
白鷺城凝著她，視線情不自禁的就落在她唇上。
那形狀優美的唇，泛著可愛的淡粉色。
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會不會和想像中一樣誘人呢？
好像受到蠱惑一般，白鷺城慢慢，一點點靠近。
他突然湊過來的俊臉將季陌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偏頭躲開，卻被他雙手捧住了臉頰。
「你……」
只開口說了這麼一個字，她唇上一涼。
不敢置信，眸子瞬間瞪大。
吻！
他在吻她！
這是她的初吻啊！
白鷺城小心翼翼，如待珍寶。
不，比想像中還要甜美數萬倍。
他的唇在她唇上按壓，碾轉，想要試探著更加深入，卻又捨不得。
她還小，淺嘗即止就夠了。
這樣安撫自己，但又不肯離去。
季陌好一會兒都沒能回過神，等她反應過來，馬上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然後，抬手。
「啪！」
巴掌聲響徹房間。
白鷺城的頭偏向一邊，頰上清晰的紅色痕跡。
季陌氣喘吁吁，死死的瞪著他，手還舉在半空中。
他被打了。
也是第一次，有人打他耳光。
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居然一點都不感覺到生氣。
「你，你，你……」季陌氣的說不出話。
這人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隨便吻她！
更讓季陌鬱悶的是，剛剛被吻的瞬間，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心跳如雷。
纖細的手指還在顫抖，驚懼後知後覺而來。
她打了他？
打了白鷺城？
他會怎麼樣？
這么半天不動，是否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
季陌苦笑，預感到自己可能會死的很難看吧。
慢慢轉過頭，他看向她。
他眸里沒有一點責怪。
「抱歉，是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嚇到你了嗎？」
吻都比不上此時白鷺城的話慎人。
為什麼他不生氣？
她打了他耳光，一個女孩子打了男人耳光，他為什麼不生氣？
怎麼能不生氣？
握住她的手臂，白鷺城低聲說：「陌陌，我對你的底線比這個更多，你相信嗎？」
你相信，就算你現在拿著一把刀，照我的心口扎進去，我也不會躲，你信嗎？
因為，你是我的鬼迷心竅啊。
他出去了。
季陌滑坐在地上，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埋頭在雙臂之間。
瘋了。
白鷺城一定是徹底瘋了。
她，也要瘋了。
……
能夠這麼快找到自己，晉猛說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
房間被人翻個底朝天，他吹了個口哨，眼神凌厲的盯著浴室。
「出來吧。」
男聲沉沉。
他話音剛落，四個男人從浴室走出。
晉猛踢開腳邊的箱子，笑：「這是什麼意思？」
為首的男人看著他，「你動了不該動的。」
「哦？」晉猛繼續笑，饒有興致的挑眉：「我不懂，不如你仔細解釋給我聽？」
「季陌小姐。」
四個字，晉猛臉色大變。
「她是三爺的人。」
三爺。
晉猛怎麼會不知道三爺。
涼城白三爺，白鷺城。
他的季季什麼時候和白鷺城扯上了關係？
怎麼可能？！
咬牙，他握拳繼而冷笑：「白三爺的意思，我懂了。」
「不，你不懂。」男人哼了聲，往前走了幾步，「你現在才開始要懂。」
話落，四人離開。
晉猛坐在床上，煩躁的耙了耙頭髮，這時，手機叫囂響起。
拿過來一看，他按下接聽。
「餵。」
「猛哥，出事了。」
白鷺城，果然夠狠。
默不作聲的就能把手伸向S城。
可惜，他的勢力剛剛起步。
想到這裡，腦海里閃過一張冷冰冰的臉。
季季。
心口驟疼起來。
*
季陌背著書包從學校里走出，就見白鷺城派來接她的車子穩穩停在路邊。
垂了眸子，她走過去。
剛要拉開車門，手臂被人扯住。
「季季。」
轉頭，季陌微微驚訝：「晉猛？」
晉猛看了車裡司機一樣，低聲說：「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季陌點頭，跟著他走到一邊。
晉猛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磕出一支煙點燃。
季陌沉默的看著他抽菸，一根接著一根。
當他抽到第四根的時候，季陌終於出聲：「晉猛。」
她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晉猛自嘲一笑，把煙扔在地上碾滅。
「季季，我要走了。」
季陌愣了一下，然後「哦」了一聲。
「哦？」晉猛擰眉，戳戳她的額頭，「你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就一點都不捨不得我嗎？」
「我捨不得，你會留下嗎？」季陌看著他的臉，認真的問。
晉猛心口一熱，腦袋「嗡」的一下。
冷靜下來，他搖頭：「不會。」
季陌轉頭看向校門口停著的車子，說：「你知道那是誰的車嗎？」
晉猛抿緊了唇角。
「白鷺城。涼城的白三爺，你應該聽說過吧？」
晉猛雙手在身側握緊成拳，手背青筋爆出。
季陌仿佛沒看見，接著說：「我現在住在他家裡。」
「季季！」晉猛終於受不了，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跟我走！」
季陌笑了，笑的那麼蒼白帶著一點點無助和苦澀，「晉猛，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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