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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鄖慢慢睜開眼睛,他能感覺到臉頰緊貼著冰涼的地面,他的手腕被身子磨得生疼,眼睛上的布被取下了。

  「醒了?」

  那女人彎下腰看著看著溫鄖,語氣陰冷的莫名。

  溫鄖的眼睛還有點花,有氣無力的側過頭,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

  哦,原來還是個熟人啊。

  「羽嬰……」

  「原來還記得我啊!」

  羽嬰的臉色並不好,看樣子最近沒怎麼好好休息,她看著溫鄖身上的布料,看著溫鄖腰間掛著的玉佩很多的立馬讓這個男人去死,明明曾經享受這些的都是她。

  女人的手貼上了溫鄖的臉,尖銳的指甲劃破了光滑的麵皮,艷紅的液體順著潔白的皮膚滑落下來。

  羽嬰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嗎,這個叫溫鄖的男人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沒有之一,可是那又能怎麼樣,男人畢竟是男人,那種樂事就不應該有男人來承受,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到底事不如女人的。

  羽嬰洋洋得意的看著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鍾青是什麼樣的人羽嬰清楚的很,只要殺掉溫鄖,那溫家就落到了鍾青的手裡,這可是鍾青最想得到的東西,就算自己動手殺掉了人,但念在自己是為了他的情面上也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怎麼,跟在鍾管家身邊就真以為自己有了依靠嗎?他對你做過的所有事都是用來應付周姨娘的老手段了,你一個男人怎麼比得上女人身嬌體軟。」

  羽嬰收回了手,指甲上沾染的血跡也被她抹在了溫鄖價值連城的衣袍上了。

  溫鄖聽著羽嬰越來越難聽的話,心中的火氣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一瞬間,溫鄖也不知道自己的怒火是對著羽嬰的,還是對著鍾青的,也許這兩個人都讓他很生氣。

  「你……錯了,鍾青是不可能喜歡你的,永遠……」

  溫鄖面含嘲諷地看著羽嬰,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經歷了什麼,他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可笑,將自己人生大半的價值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真的是太悲哀了。

  羽嬰做下人的時候經常會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那種像是在看蟲子一樣的眼神,所以自從她有了些許的權利就會無時無刻的彰顯自己的地位,為此來讓別人高看自己,可是這個男人卻又再用那種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自己。

  「別這樣看我……馬上,我就殺了你。」

  羽嬰沒有發怒,只是淡淡的開口。

  她花了全部的積蓄才請到了這群亡命之徒,她絕對要讓鍾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溫鄖被好吃好喝的養在府上這麼久,萬事都是怎麼順心怎麼來,這下子被羽嬰這個女人整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恨不得站起來踹她兩腳。

  羽嬰帶著身邊的人出去了,大概是有什麼事要做,沒多久外面的就傳來了什麼聲響,門被猛地打開了。

  剛緩過來的溫鄖抬頭一看,羽嬰正拿著一把匕首往自己衝過來,面容猙獰,門外的聲響還在持續,看來是有人來救自己了,只不過羽嬰的刀越來越近了。

  溫鄖趴在地上一個翻滾躲過了羽嬰的匕首,如今他的手被綁著,在地上也爬不起來,羽嬰要是再想給自己一刀他絕對是躲不掉的。

  羽嬰雙眼通紅,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看著翻滾到一邊的溫鄖咬著咬再次抬起了手。

  「你這個瘋子。」

  溫鄖看著朝自己靠近的羽嬰慢慢挪動身體,他的力氣已經快用光了,手腕也越來越疼。

  在羽嬰的手即將落下的那一刻,鍾青來了。

  鍾青手拿一柄長劍,一道劍光閃過,溫熱的鮮血濺到了溫鄖的臉上。

  「啊——」

  羽嬰的手腕處只留下了拳頭一般大的血口,匕首也好,她纖細嬌柔的雙手也好,都被鍾青的一刀斬了下來。

  鍾青將哀嚎的羽嬰一腳踢到了一邊,撞上牆壁的羽嬰瞬間昏死過去了,從手腕處流出的血液漸漸浸紅了地面。

  鍾青鬆開手上的劍,看著溫鄖沉重的走到他的身邊。

  鍾青蹲跪著,解開了溫鄖身後的身子,然後用著自己的袖口擦拭著溫鄖臉上的血跡。

  「對不起……我們回家……」

  溫鄖被扶了起來,他靠著鍾青的肩膀,輕聲的應了一聲,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我休息一會兒……」

  鍾青抱著溫鄖,一步一步的將人送到了馬車上,溫鄖身上的傷不嚴重,但是溫鄖的底子不好,鍾青現在只想快點把人帶回去。

  溫鄖找到了,鍾青安排出去的人也撤了回來,至於那些被抓住的人也都被關了起來,至於羽嬰,鍾青特意讓小竹找大夫去吊著她的一口氣,這件事情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小竹看著守在溫鄖身邊的鐘青,又看了看滿臉擔憂的喚成,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她見過那個叫羽嬰的女人,知道這件事情是她謀劃的,那個女人身上的傷她也看到了,手是接不上了,這輩子都只能拖著殘破的身體了,不過至於溫鄖醒了之後會不會放她一條命就說不定了,不過就小竹自己的了解,羽嬰想活下去很難。

  溫鄖是被餓醒的,儘管身上酸痛無比,手腕也疼的要命,但是溫鄖還是爬起來準備找東西吃。

  沒聽到身邊有動靜的溫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鍾青,只不過比起自己這個剛受過難的,鍾青反倒像剛經歷過生死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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