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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要我送?」
顧紈撐著臉,微微仰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溫鄖又問了一遍。
「嗯,考城很近,而且這幾天劉老師批了假,可以安心準備考試,就不耽擱您上課了。」
溫鄖的個子抽條的很快,至少比顧紈第一次見他時高了不少。
「這樣啊。」
顧紈淡淡的回了一聲,然後也不說話,只是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了溫鄖的身邊,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上次的問題……你的答案呢?」
顧紈的體溫很低,是哪種正常人碰到都會忍不住甩開的那種,哪怕顧紈的皮膚和溫鄖之間還在隔著一段距離,溫鄖也依舊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氣。
「什麼問題?」
溫鄖一臉疑惑的看向顧紈,像是真的不知道顧紈口中說的問題是什麼。
顧紈笑了,從他胸腔中傳來的輕顫,帶著成年男人的氣息讓溫鄖的頭皮發麻。
「沒什麼。」
顧紈收回手,一臉認真地看著溫鄖,眼底似乎帶著誠摯的懇求。
「能幫老師一個忙嗎?」
「老師儘管說就是了。」
溫鄖拿不準顧紈這次又想幹什麼,只是儘可能的讓自己表現的像一個乖巧的學生。
「老師想請你寫一封信,畢竟你的字跡是出了名的乾淨好看,內容我都寫好了,你摘抄一邊就行。」
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事,溫鄖直接點頭答應了。
「那行,信紙和筆都放在桌子上,內容在電腦的桌面上,你打開就能看到。」
溫鄖沒想到要自己現在就寫,本著事情早解決找放鬆的心理,溫鄖坐在了顧紈的座位上,打開了電腦。
桌面上果然放著一個文檔,溫鄖點看,也不好奇其中的內容,只是摘抄的過程中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的確是一封信,但好像不是一封正常的信,其中的內容多少有些不堪入目。
溫鄖的手停了下來,看著文檔中的內容愈發覺得顧紈的思維難以理解。
他抬眼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顧紈,顧紈並沒有變現什麼異樣,只是靠在沙發上,用自己的神情告訴溫鄖:你沒抄錯哦,就是那些東西。
溫鄖低下頭,心裡想著反正抄完就沒事了,信的內容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筆尖摩擦紙面的沙沙聲在安靜的辦公室中格外清晰,這封內容變態的情書溫鄖很快就抄完了。
就像顧紈說的,溫鄖的自己很好看,飄逸不顯潦草,帶著想他本人一樣的從容不迫,同時也很有標識性,只要認識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東西是出自溫鄖之手。
「老師,抄完了。」
溫鄖合上筆帽,將信紙遞到了顧紈的面前。
顧紈接過溫鄖遞過來的紙張,只是視線還停留在溫鄖的臉上,帶著些許興味。
「不好奇我為什麼要你來寫嗎?」
「我沒有這麼多的好奇心。」
溫鄖面上滴水不漏,仿佛沒看過那些露骨的文字。
「你就不問問,萬一我是拿來幹什麼壞事的呢?」
反正你乾的壞事,你自己承擔,跟他有半毛錢關係。
溫鄖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還是老實本分的表達出自己相信老師不是壞人的想法。
顧紈捏著手中的信紙,眸光變得幽深,他揮了揮手,示意溫鄖先回去。
受到指示的溫鄖鬆了一口氣,趕緊就離開了這間令他壓抑的辦公室,可是顧紈的那張臉已經在溫鄖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溫鄖離開之後,顧紈站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向辦公桌,放下手中的信紙,拿起剛剛被溫鄖扣上筆帽的筆,在這一封沒有任何落款的信件上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
溫鄖
顧紈收起筆,最後的落款居然和溫鄖自己的字跡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出自溫鄖之手一般。
從現在開始,這封昭示著禁忌和欲望的信件就被冠上了溫鄖的名字。
顧紈可不是好人,尋常人想不到的惡事他也不是沒幹過,至於溫鄖,要怪就怪他遇人不淑吧。
將信件塞到淺棕色的信封中,顧紈惡劣的笑了笑。
還是多虧了宋晶晶製造出的這場意外,要不然他也想不到這麼好的方法來打破溫鄖那句堅硬的外殼,只是多少骯髒了一些,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看著這樣沉穩的溫鄖,顧紈有一種直覺,要麼溫鄖和他是同一種人,自私虛偽,善於利用假面,要麼是在所有事中置身事外,冷漠高傲。
明明是一個這麼悲慘的人,為什麼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融入群體之中。
溫鄖和他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卻在某些方面有很相似,顧紈討厭自己,但是他不討厭溫鄖,可是他卻像把溫鄖變成和自己一樣的人,這樣的話,他們就能無限的接近了。
顧紈看著空掉的煙盒,心裡泛起了癢意。
在稍稍忍耐一下吧,很快就到時候的了。
……
因為溫鄖的競賽,劉老師給他批了幾天的假期,也讓各科的老師給溫鄖留了作業,這樣就不會耽誤上課的進度了,對於溫鄖,各科的老師還是很放心的。
考試其間,溫鄖依舊住在家裡,一般會提前一個多小時坐上公交車抵達考場,然後和大部分的考生一起在考場外面等候。
只是第一場考試就有不少人放棄了,這次的考試不允許學生考試中途退出,但是在考完一場之後可以選擇是否參加之後的兩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