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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鄖抿著唇,他有點害怕謝宗慎恢復之後把自己給殺了。

  「謝宗慎。」

  謝宗慎貼在溫鄖的耳邊,聽著溫鄖的聲音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個十幾歲的男人身上充斥著一種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誘惑力,

  「我比你年長,叫聲哥哥才更合適。」

  溫鄖眉心跳的厲害,聽到謝宗慎的話面上一熱,但還是厚著臉皮叫了出來。

  「哥。」

  謝宗慎收緊了手臂,從胸腔中傳來了細碎的笑聲。

  【這人該不會是裝的吧?】

  【宿主都不知道,我這個破系統哪裡知道!】

  溫鄖要碎了後槽牙,剛剛那聲哥怎麼越想越羞恥,臉上的溫度也越來越熱。

  幸好直至到了府上,謝宗慎都沒有在說什麼為難人的話,但是抱著溫鄖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

  將人扶了下去,讓人送去房中,溫鄖跟在後面貼身守著謝宗慎,善一他們也收到了王爺中藥的消息,連忙現身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鄖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現在王爺還沒有清醒,尚且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故意下的藥。

  善一離開的時候看了溫鄖一眼,那一眼中包含著些許溫鄖不理解的意味。

  「你小子,好好保護王爺,本來你頂了善六的位置他就很不高興,要是王爺再出什麼意外回去他非得扒了你的皮。」

  「我知道了。」

  按道理也的確是應該善六來,但是既然自己來了那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保護好謝宗慎。

  半個時辰後,謝宗慎醒了,側過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守著的溫鄖。

  「王爺,您醒了,要叫大夫來嗎?」

  謝宗慎側著身,慢慢坐了起來看著他。

  「叫錯了,再想想你應該叫本王什麼?」

  似笑非笑的表情倒是讓溫鄖犯了難,但是謝宗慎一點都不急。

  「本王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你也不必畏懼本王。」

  溫鄖看著謝宗慎沒有像是在說笑的樣子,只能硬著頭皮叫了出來。

  「慎哥。」

  謝宗慎身上還穿著潔白的中衣,聽到了溫鄖的聲音之後整理衣襟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優秀的獵人首先要讓獵物放鬆警惕,只有抓住時機才能一舉拿下。

  在謝宗慎的眼中,溫鄖,不,應該說是善七,已經完完全全在他的手上了,他是王府的人,換而言之就是他謝宗慎的人,善七身上的一切都屬於他,但要問溫鄖屬不屬於他就不得而知了。

  「嗯,好了,來給本王更衣吧!」

  溫鄖乖巧的垂目,像一隻規規矩矩不知爭搶的兔子。

  可是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敢妄下定論。

  ……

  第二天,皇上下旨賜給了謝宗慎不少人,無一例外都是身段纖細的男子,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昨天他們在城門的舉動被這個狗皇帝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所以第二天才會送這麼多人過來。

  謝宗慎將這些人全部交給了管家處理,只要不留在府上怎麼著都行,畢竟這裡面有沒有隱藏的探子還不知道。

  說起密探,溫鄖又想到了自己任務,到目前為止,他是一丁點線索都找不著,畢竟關於謝宗慎的一些個決策有沒有被泄露的情況,以皇帝的性子,拿到密探的消息一定會立馬針對謝宗慎,而現在這麼平靜,只能說明這個密探還沒找到機會來到謝宗慎身邊。

  那這樣就能先排除掉當先謝宗慎身邊的人,之後任何一個出現在謝宗慎身邊的新人都有可能是來自皇帝的密探。

  府中的草木不甚茂盛,唯獨幾枝新梅格外顯眼,這個季節不應當是梅花開的季節,但是這樹枝上的梅花開的格外喜人。

  不過這梅花開的太盛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為謝宗慎不喜歡梅花的香氣,甚至很討厭。

  謝宗慎坐在庭院中喝著今年剛下來的新茶,用來解自己嗅了梅香的膩甚好。

  溫鄖站在庭外手裡拿著下人用來剪花枝的剪刀,正在剪折梅樹的花枝,只是這梅花開了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最早的一批都要凋零了,溫鄖輕輕一動樹枝就有不少的花瓣往下落。

  「咔——」

  謝宗慎讓溫鄖來修剪這梅樹,只要是開花的枝幹都要剪掉。

  溫鄖有些不明白謝宗慎明明這麼討厭梅香,為什麼還要在院子裡種梅樹,還是這種不分季節經常開花的梅樹,而且現在大可以讓人直接挖了扔出去,為什麼又讓自己費力來剪。

  謝宗慎看著樹下溫鄖,樹上的花是常見的粉白色,落在他黑色的衣服上格外顯眼,還有他的發上也有細碎的花瓣。

  「善七,過來。」

  溫鄖聽見謝宗慎的聲音,轉過了頭,目光裡帶著些許疑惑,但還是乖乖地放下剪刀回到了謝宗慎身邊。

  「喝口茶後再去剪。」

  謝宗慎遞過去的茶杯是自己剛剛用過的,但是溫鄖不知道,雙手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回去繼續剪那顆梅樹。

  將溫鄖放下的杯子拿到手中,然後再給自己到一杯,繼續抬眼看著不遠處溫鄖。

  今年他本來就想讓人將這棵樹給砍了的,但是如今看來這課樹也不是一無是處啊,那就不砍了吧。

  不知道是從哪裡吹了一陣風,還留在樹上的幾根樹枝輕輕搖晃著,仿佛是在慶祝自己劫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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