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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准被搖得腦袋有些發暈,忙拍了拍小女兒的手背道:「好好好,都應了,瑤瑤別晃了~」
聽到這話,李青芝心滿意足地停下動作,改為緊緊抱著父皇那隻強健臂膀樂呵呵道:「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行了,早看出你那點小心思了,說吧,給你那朋友要個什麼官?」
李青芝見問到點子上去了,揪著手指道羞澀道:「就陳州刺史那樣的,爹爹……」
一雙滿是希冀的眼眸望著他,還是小女兒的,李准很難拒絕。
處於上位多年,李准見多了趨炎附勢的小人,也在想是不是這個九品小吏得知了瑤瑤的身份趁機攀附於她。
但看著小女兒著一雙祈求的大眼睛,他總是捨不得拒絕的。
罷了,應了又如何,若是真像小女兒說得那樣,那人是個好官,可以造福一方百姓,自己升了又何妨。
但如果後續他發現那人是個為非作歹的小人,只是在哄騙小女兒,他一定扒了那人的皮!
這樣想,李准暢快多了,剛想再問問這人姓甚名誰,嘴還沒張開,門外傳來了急報。
「陛下,兵部尚書拜見,言沈家殘黨作亂,請求陛下出兵鎮壓!」
一聽這話,李准也忘了先前要問的了,就要站起。
「快請杜尚書進來!」
李青芝自是有眼力見不敢耽誤軍務政事,但還是下意識喊了句。
「爹爹,我那個……」
來都來了,不得得個好結果。
李准扶了扶額,似是想笑,動作沒閒著,自後面博古架上抽出一卷明黃色的布帛,唰得一下打開,在空空如也的布帛上蓋上了天子璽。
然後將布帛塞進了李青芝的手裡。
李青芝被這一系列動作整得有些懵,捧著那捲空白聖旨,剛想說話,就被父皇擋回去了。
「爹爹現在有急事,這聖旨已經被加蓋了印章,你且回去自己寫,寫好了拿來於爹爹便是。」
「快回去吧,爹爹要和臣子議事了。」
眼看著一身紫袍的杜家伯伯進來,李青芝慌忙點頭下去了。
「公主金安。」
經過杜伯伯的時候,杜伯伯躬身給她問了一聲安,李青芝忙回禮。
「杜伯伯無須多禮。」
兩人擦肩而過,李青芝拿著那捲空白聖旨,出了御書房。
琉璃和岫玉立即迎上來,同她說笑,與她一同回了瑤仙殿。
李青芝得了這空白聖旨,本想趁著午睡便將其偷偷寫了,然阿姐調好了香,派人請她過去品鑑,又留了她ʟᴇxɪ用飯,乾脆午睡也是被拉著一起睡了。
一直在那耗了大半日,還費心給阿姐調得新香取了個名字,夕陽西下,李青芝才再次回到瑤仙殿。
睡前,看著兩個丫頭在她跟前轉來轉去,她有些不好寫那份給范凌要官的聖旨。
這兩個丫頭從小跟她一起長大,最懂她的心思,她若是將給父皇那套說辭說給他們聽,定是壓不住的,皆是兩張嘴都能將她的老底揭了,
李青芝便假裝睡著,將琉璃和岫玉支走後,偷偷下床點了一盞油燈開始偷偷摸摸寫。
寫完後,李青芝特地等墨跡幹了,才偷摸將布帛收到隱秘的地方,方便明天再悄悄帶過去。
一夜好夢,竟不知又稀稀落落來了一場雪。
昨日還只是到腳踝,加上今日這一場,卻是剛好沒過她的小腿肚。
想著還是去父皇那裡謝恩,李青芝又如法炮製,如昨日那般做了湯羹,不過這次是老母雞參湯。
仍舊是帶著兩個丫頭,行走在前往御書房、積雪盈側的小道上。
今日仍舊是穿著她那身大紅色的斗篷,沐浴著雖淺但暖的日頭,袖中暗暗揣著那捲聖旨,李青芝笑容滿面地踏著小碎步去了。
雖說是掃完了雪,但那股子濕意還在,再被這寒冬臘月的風一吹,很容易結出又滑又薄的冰。
李青芝走得小心又認真,自然安然無恙。
快到御書房時,李青芝遠遠瞧見幾個大臣迎面朝自己這邊走來,紫袍紅袍綠袍皆有,在這皚皚冬日十分絢麗多彩。
大雍律規定,各級官員在官服上有很嚴格的區分。
三品及以上服紫;五品及以上服緋,六品七品服綠,□□品則是服青。
隨著官銜上的細微差別,同一色之間也有細緻劃分,比如說四品為深緋,五品為淺緋,六品為深綠,七品為淺綠。
正如那迎面朝著李青芝來的一行朝臣,裡面就一個深綠袍服的,是個六品官,就不知是何職位了。
這原也不是李青芝需要去思索的,她看見那一行官員自御書房出來,便想著,是自己今日來早了還是這群朝臣今日議事議得晚了?
來不及多思索,領頭的紫袍老臣到了跟前,這人李青芝認識,是戶部的盧尚書,父皇總說他是老頑固。
瞧見她,盧尚書忙叉手行禮道:「公主金安。」
其餘人也是跟著俯首行禮,垂下了面。
「各位大人無需多禮,天冷,都快回官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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