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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李青芝為何會覺得自己會這一手,這全是因為她的丫鬟琉璃,一手按摩捶腿的功夫爐火純青,她被琉璃服侍了這麼些年,裝也能裝出個樣子。
李青芝覺得自己完全是照著琉璃的指法和步驟來的,甚至覺得自己捶按的手法也很是不錯,可東家的反應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樣。
不僅不是昏昏欲睡,緊蹙著眉頭不說,似乎還呼吸不暢?
她按得有那麼不舒服嗎?
李青芝此刻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且不能自拔。
明明琉璃就是這般,當時自己可舒服了!
「行了,別按了,你回去安睡吧。」
終於,范凌像是忍受不住什麼折磨一般,聲音微啞著開口了。
「哦。」
東家的「痛苦」她也是看見了的,自然沒臉去問是不是自己按得不好。
很明顯,她確實被嫌棄了。
算了,也許自己真的不是那塊料。
挎著臉站起身來,李青芝剛想嘆氣,就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對了,明日我手頭上的事便了結了,我會去衙門告三天假,你不是想去寺里拜佛嗎,我後日便領你去。」
頹喪的情緒才剛起來,就被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給擊散了,李青芝頓時眉開眼笑,讓范凌跟著心情也明朗許多。
「大人你真好,我、我再給你錘錘……」
歡喜之下,李青芝思緒都混亂了一霎,語無倫次的就要上去再表現一番,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才被嫌棄過。
「不必不必,你快回去安睡。」
范凌被嚇得一顆心在胸腔子裡亂跳,忙甩手讓小丫鬟回去。
他可不想再體會那等烈火焚心的感覺了,實在太難熬。
被東家這麼一攔,李青芝頭腦清醒了,訕笑著出去了。
她的手法當真那麼差嗎?
回到東廂房,李青芝在心裡嘀咕著。
懷著好心情,李青芝一夜好夢,酣睡至天明。
反觀范凌這邊便出了問題,做了一個不能言說的夢。
夢裡,少女一雙柔弱無骨的縴手不止在腿上捶按,而是隨著他的心意慢慢游移,一路攀附而上,直達他的心口……
那雙平日裡澄澈靈動的眼眸也盛滿了迷離與水汽,散發著對范凌來說致命般的誘惑力。
僅著中衣的領口凌亂微敞,里面仿佛有魚兒在游曳,讓他忍不住全身跟著輕顫。
夢裡的少女很是大膽,將他攪得七仰八翻,幾欲崩潰,他眼中只有那張微微張合的檀口,再容不下其他。
終於,夢裡的他不再忍耐,一個虎撲上去,眼看著就要捕捉到獵物,然不知哪裡來的鳥叫聲,生生炸在了他耳邊,將他從那片旖旎中拖出來。
猛地睜開眼,青色紗帳搖曳,天光滲透進來,夢裡的鳥雀聲也隨之襲來,與之相伴的,還有他時而粗時而細的喘息聲……
「好沒出息……」
范凌自床上坐起來,不知是看到了什麼,面色羞臊地說了句。
……
今日的東家比昨夜的還要古怪。
站在門口將人送走,李青芝心裡嘀咕著。
好像時時刻刻都很緊張,好似還有些不敢同她對視?
儘管李青芝自己也覺得很荒唐,但她的直覺錯不了。
然她現在可沒空去探究些有的沒的,她還要去餵她的兩只雞崽呢。
雞崽很小,若是跑出去難免被什麼貓兒狗兒叼走,那對李青芝來說是會難過的。
驚蟄做得小柵欄就很有用處,將兩個雞崽穩穩地看顧住了。
偶爾,李青芝閒的時候也會將兩只雞崽放出來遛彎,不過只敢在院子裡遛彎,因為帶著這兩只雞崽,她怕被林家阿婆的母雞啄。
兩只雞崽很是親人,吃飽喝足後,便在地上刨坑睡覺,她來逗了便親昵地跑過來蹭她掌心,倒像是將她當成了同類。
范凌晌午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仍是小丫鬟滿臉稀罕地圍著那兩盤菜的情景。
他心裡知道,他一個大活人不該跟兩盤菜爭什麼,但每每看了就是氣不過。
如那夜與李青芝說好的那般,東家在用飯的時候告知了她明日要去扶風縣附近的長青山,讓她帶些要帶的東西。
高興之餘,李青芝忽地想起了她那兩只雞崽,忍不住擔憂道:「那我的長命和百歲……」
范凌聞言,又是好笑又是氣道:「把心放回肚子裡,驚蟄在家替你照看,況且我們只是去一日,又不是不回來了。」
李青芝放心之餘又問道:「驚蟄不去?」
問這話時,李青芝怕是因為要照顧她的兩只雞崽,才會迫使驚蟄不能出去玩,她其實是有些內疚的。
乾脆就晾著那兩只小傢伙一天算了,反正雞食和水她都會備好,將它們圍在柵欄里一日便可。
「長青山驚蟄曾去過,嫌無趣又累,便不大想去,說要在家醉酒當歌。」
李青芝一聽,笑了。
是如此,驚蟄是個愛飲酒的,偶爾會在午後喝一壺然後睡個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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