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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默,臉色平靜。
就在她以為他沉醉於往事難以自控時,他再度抬起她的下頜吻了吻她,說話時,音色很淡。
「許秘書,我不準備跟你說這些,因為我和前女友之間,沒有多少浪漫。」
「……」
他親著她的耳珠,含在嘴裡,幾番逗弄,她已徹底被擊潰,熱汗浸透了薄薄的打底衫,額間的碎發被汗水濡濕,貼在臉頰,可憐兮兮的,勾起男人的燥熱。
「也沒有你想像的難捨難分。」
「……」
她一言不發地聽著,心跳砰砰砰的,她真是自討苦吃,明明想知道那些過往的種種,卻又不敢聽,可他跟她提這些,她又忍不住去探究,她真是一個矛盾體。
「那……有沒有……」她咬了咬牙,紅著臉,「上床?」
感覺到男人嘆息一聲,接著,她柔若無骨的手被大手包裹,按壓著掌心軟肉,他帶著她的手,觸碰他的臉頰、唇、下巴、喉結、領帶結……一路往下,他額頭貼著她的額,嗓音沉得可怕:「解開。」
「什麼……」
她囁嚅著,手指勾纏他的領帶結,拉松。
「扣子。」他咬著她的耳朵提醒。
她抖著手,解開他襯衫的扣子,但才解了兩顆,她已不敢繼續。
男人滾燙的氣息拂過她耳後:「不敢了?」
她通紅的臉,像熱氣球似的快炸開,垂低腦袋,咬著唇,揪著他領帶的那隻手指節都泛白,手心都是汗。
晏西岑勾下腦袋,忽地吻上她的唇,幾乎是兇狠地吞沒她的呼吸,她無依地攀著他的肩,摟上他的脖子,一隻手胡亂地揪著他的領帶,感受他在唇間狂風驟雨般的侵占。
最後,她先敗下陣來,氣息紊亂地被他親得仰著脖子軟著嗓求他停下。
許是她太過生澀,連回吻都做得那麼毫無章法,他終於停下,暗著眸,一下一下的在她被親得紅腫的唇瓣上輕輕地繼續吻。
她受不了他忽然的溫柔,緊摟住他的脖子靠進他頸窩裡,嗓音虛弱:「你跟隋小姐也這樣嗎……」
腰上的大手力道收緊,猝不及防間,堅實滾燙抵上。
她怔著,一隻手被晏西岑帶著,十指緊扣,繼而,熱燙貼合。勃發跳動在掌心,好燙。
第四十九章
49.
男人的喉結輕滾, 眸色陰鬱如漆黑的天穹,似醞釀著風暴,一觸即發, 他吻著她的耳珠, 一字一句:「現在的, 剛才的, 只對你做過。」
許西棠默了默,被帶著手遊移,輕微地摩挲,又重重帶過。
她心跳如狂, 靈魂好像在這一刻得到釋放,撕心裂肺地吶喊, 她卻平靜地接受。
寂靜里, 聽得滋啦一聲,束縛解開。
掌心觸及滾燙,如同最陌生的觸感闖入心房, 她原本晦暗的、生澀的、涌動的、熾烈的、驚惶的思緒被這一刻陌生的觸感霸占。
心跳和呼吸頻率驚人地一致,脈絡噴張。
她只低頭望一眼, 便已驚愣在原地。從未想像過的情形。
她毫不避諱地直視,他以為她不敢看, 但出乎意料,她沒有迴避。
她想到他在十七號院子裡, 跟前女友隋南喬站在一塊兒賞梅。
說不嫉妒, 說不在意,都是假的, 她在意,她也嫉妒, 甚至在懊惱,為什麼先遇見他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呢?他和隋南喬,是不是也有過無數的甜蜜回憶?
是不是,隋南喬,對他,其實很重要?
不能去想,這會讓她掉進情緒的陷進,她不要走進這種陷進。
一年之期,她不想提前崩潰離場,她有她和他的約定,獨一無二。
至少,他肯陪她玩兒這種幼稚的合約遊戲。
混亂思緒籠罩心頭,她甚至忘記自己在玩兒火,以至於當男人勒著她的腰身圈向懷中與她纏吻的瞬間,她顫抖地伸手,撫過危險的禁區。
聽得男人咬牙悶哼,接著,是更激烈的吻,幾乎要將她口腔內的呼吸掠奪殆盡才肯罷休。
她沉淪著,再次大膽地,感受最危險的禁區跳動的脈絡。
尺寸,模樣,遠超預料。
她咬著唇,微微溢出一聲柔綿的音調,情不自禁,羞赧地回應他的吻,待一吻結束,男人的呼吸從容地掃過她的鼻樑和唇,又移到耳骨親吻。
她仰起纖長的頸項,退後,目光幽幽地落在男人英俊的面龐之上。
她感到好疑惑,那東西好陌生,長相跟他英俊的一張臉完全不同,雄偉,猙獰,兇狠,極具攻擊性。
她試著從和他交握的掌心抽回,他按著不讓,沉默地,勾下腦袋在她唇上繼續親著,他難耐地閉上眼睛,吻在她光潔的額上,隻字不提要不要她來幫他。
她很矛盾,被他扣在懷裡,髮鬢微亂,眼尾顫動著溫柔的火焰。
她其實已經呆了好久,被他今天的占有欲嚇到。
她多希望他是因為吃她的醋才表現出對她的占有欲,而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大男子主義暴發。
會議室的白熾燈太冷,她不喜歡這種氛圍,她大膽地,揪住他松松垮垮的領帶,在他唇上親了親,然後,從他身上跳下光滑的地面,赤著腳,像精靈,幾步走到主控台,關掉白熾燈,接著,她挨個試了試,最終選擇在屋子裡亮起一盞暖黃色調的圓形小燈,燈光自白色牆面點亮,光暈稀薄,但很溫暖,落地窗的白色紗幔緩緩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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