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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冉被他攪得乾嘔,立刻是淚眼朦朧了。
她不得不立刻表現出乖順的姿態,將碗還給孟宴寧:「我、我再不敢了,以後都聽二哥哥的。」
孟宴寧略有滿足,這才從她口中取出二指,帶出些津液,貪婪的用舌尖舔了舔,「冉冉,你這樣就很好。」
他耐心地餵雲冉吃完東西,眼底微微眯起,又把雲冉抱在懷裡,「今日你起的晚了,明日一早,我便為你備車,想必妹夫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見你了。」
他的語氣平靜,微微的熱息擦過雲冉的頸項,卻叫雲冉驚顫。
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並著慌亂,幾乎要讓她難以自持。
她還沒想到辦法,怎麼能這麼倉促去見周從之?她慌亂無措間,下意識去抓他的袖口。
孟宴寧垂眸視她。
雲冉便似突然得到了一個信號,他不斷的讓自己乖一些,好像自己聽話的時候,他的態度就會好一點。其實他是吃這一套的。
定了定神,她不禁故意放軟的聲音,主動從他袖口處,又滑向他的腰腹,
「二哥哥,不是我故意起遲,實在是你昨天夜裡太狠了些。這兩日我恐怕不能下地。能否再緩兩日?」
她素來把戲甚多,孟宴寧玩味看著,正欲回答,那纖纖柔荑竟如藤蔓攀纏,又撫上他的前襟,
雲冉仰頭,唇色瑩潤,眼底也變得嫵媚瀲灩了,
「二哥哥,難道你已經不憐惜冉冉,不疼冉冉了嗎?」
第三十八章
孟宴寧便看著她。
這令人可憐可愛的面容, 突然莫名地主動討好自己,其實在他眼底,演技是拙劣得很的。可她似乎也知道, 這樣的她,但凡是個男人,都沒有辦法拒絕。
冷靜下來想想, 自己昨夜也的確憤懣過度,她畢竟是個雛兒, 未必能經受如此搓磨。
那為自己綻放的花觚, 也是瑩潤欲滴,脆弱不堪了。
孟宴寧不禁又捧起雲冉的臉,薄唇淡挑,「是啊。」
她眼上水光蕩漾, 面靨還帶著惺忪的紅暈。實在是叫他難以自持的模樣。
所以,即便雲冉現在對他裝腔作勢,他也不是不可以縱容。
人就是這樣, 一開始以為自己是裝的,裝久了也變成真的了。倘若她能一輩子都裝成這副討好自己的模樣, 他何妨甘之如飴?
他於是抵住躁動的她,繼續道,
「二哥怎麼會不疼冉冉?既然你不舒服, 這幾日便不去, 等好了再見妹夫。」
「真、真的嗎?」雲冉還是怯怯的,好似不信。
孟宴寧便壓低聲音,安撫道, 「我說過,只要你喜歡, 天上的星星,二哥都會替你摘下。」
前提是,她不離開他。
雲冉得到了保證,懸著的心總算稍稍落地,原來自己的討好頗有效用。可她還是不滿足。
他雖沒有逼著自己馬上見周從之。
但拖延下去,也遲早要去見的。
她又是慶幸又是煩亂,正想著辦法,忽然意識到他還在看著自己。自己的指尖,也還不知危險地停在他喉間。
他的呼吸顯見地沉鬱了,吞咽朦朧的貪慾。
雲冉頭皮一緊,禁不住縮手。她昨夜算是徹底領教了他當初所謂的敦倫之禮,眼下哪還有力氣招架?
孟宴寧似乎看出了她的忐忑,扣她到近前,笑容變得促狹了,「冉冉,此刻日色正濃,人來人往,著什麼急?二哥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晚上再來陪你。」
他抱了抱她,轉身走了。
雲冉愣怔片刻,才意識到,他可能是收到了自己討好的暗示,打算暫時放過她。
竟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男人!她不禁緩緩縮到了床頭,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身子靠在那玉枕上,抱緊自己的雙膝。
*
孟宴寧是個待會試的舉子,然他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又心思敏捷,雖身在彈丸小地,亦能縱覽天下大事。
他實際上並不為科舉煩心,那些應試的八股文章,雖刻板教條,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個向上走的工具。
至於如何在官場左右逢源,如何能爬到頂端,他既心知肚明,亦不甚強求。
只要生活優渥,一生一世一雙人,即得到滿足。
唯有一件,在他計劃之外。
雲昶下獄,牽扯出了赦縣這樁震驚朝野的走私大案。
他在京時偶然得結交駱清嵐,曾聽他說,如赦縣這樣的邊陲之地,總飽受海寇侵擾,民生疾苦,和他這樣,生父母不可考的棄嬰甚多。然禦敵最緊要的敵人不在外而在內,朝廷發不出軍餉,便談不上調兵遣將。
民無餘財,不得不取之於商。
駱清嵐養傷時,想求他給個法子,護著那走私帳冊到京城去。
*
日色漸漸西斜,雲冉已在床榻上待了半日。
她終於懊惱於自己的無能了,連忙起身,想辦法聯繫周從之。
可讓她更懊惱的是,孟宴寧安排細緻,這偌大宅院中,自己竟見不到一個可靠的外人。
她去翻桌台上的筆墨紙硯,全是不能用的玩物。
孟宴寧似乎已經完全放棄還她自由的想法。一日三餐有人供應,起居坐臥親自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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