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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努力變得冷漠孤傲,讓自己與他們顯得不那麼親近。他當時看見鳳棽受傷的時候,內心刺痛,猶如被人挖去了一塊。親眼見證小鳥一點點好起來的時候,燕北苓才慢慢緩了過來。

  而如今他剖開自己的內心,就是不願意再次失去如此真誠的鳳棽。

  燕北苓先前叫過許多次他的名字,惱怒、冰冷、擔憂。這還是頭一回這麼放著這麼低的姿態同他說話。

  鳳棽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燕北苓的面龐。

  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小鳥彎腰咳嗽了兩聲,才打破了這僵局。

  燕北苓連忙伸手去扶,手在小鳥背後不斷順著,「怎得咳嗽了?傷還沒好全?」

  小鳥咳得倒也沒有很嚴重,緩了一小會就借著燕北苓的手站直了身子,「沒什麼,就是心肺受了傷,緩緩就好了。」

  鳳棽頓了頓,又道:「你如今所說,我會認真考慮的,再給我些時日。」

  燕北苓無聲地點點頭。

  兩人又走了一小段路,這才來到了議事的地方。

  鍾南簫早早地就在門外候著了,見兩人終於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揚聲催促:「兩位祖宗哎,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去叫人了,走路都走這麼慢。」

  他特意點明了燕北苓美色誤人,語氣酸溜溜的。

  說是這麼說,面上也全是笑意與欣慰。

  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也因此被打斷,鳳棽連忙掙脫了燕北苓的手,這一回倒是沒有再受到阻攔了。

  他朝鐘南簫飛奔而去,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找著什麼線索啦?來什麼人了?有沒有吃的啊?」

  鳳棽一連三問,鍾南簫都一一回答著:「大把線索呢,來的人是曲寧和隱居的陽暉道人,吃的我師弟那裡不是備著有嗎?」

  鍾南簫這時都不忘記跟燕北苓使眼色,示意著讓他機靈點。

  燕北苓腳程慢一些,但也聽到了師兄的念叨,從乾坤袋裡面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烤乳鴿遞給他。

  小鳥毫不客氣,接過就是猛咬一大口。

  屋子裡面坐著的是笑得燦爛的董季青還有黑著臉的曲寧。

  鳳棽進來隨意找了個凳子坐著,見著一反常態的曲寧,隨口道了一句:「嘎嘛,坐泥旁邊那個是泥愛鵝不得男扮女裝的前任道侶嗎?板著個臉的多難康。」

  沒想到這句話說完,曲寧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哦喲,還真給他說對啦?

  鳳棽哪能錯過在當事人面前了解八卦,仔細打量了一番董季青。

  此人男生女相,眉目含情,身材也不會過於壯實,倘若穿上女裝,的確不會很突兀。

  也難怪曲寧會被騙。

  最開始認識曲寧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不可一世的大反派呢,結果就這?

  董季青笑著抿了一口茶,顯得坐在一旁的曲寧怨氣頗重。

  曲寧也不願意在旁人面前丟臉,不過片刻面上就掛上了淺淺笑意:「今日前來,是來說關於西門雲深的事情的,陽暉道人了解得多,此番可是特意前來。」

  說這話時,曲寧還不忘瞪一眼坐在旁邊的董季青。

  「不錯,正是如此。」鍾南簫接過話題:「我們之所以查得這麼快,還是因為先前董季青曾經同我們講述過一些事情。」

  他面色平靜,講出了事實:「西門雲深,其實就是鳳棲宗的創始人。」

  屋子裡面驚訝的只有鳳棽,其他人面色平靜,想來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鍾南簫拿出了一本破舊的書籍,遞給了鳳棽。

  裡面記載的是西門雲深在鳳棲宗做的一些事跡。

  單單從這上面來看,西門雲深心繫百姓,關心民瘼,從鳳棲宗創立初始就盡心盡力。

  對於當時各地發生的由妖族失控而發生的戰爭,他都是第一個出手。斬草除根,安置災民,將有修煉天賦的帶入鳳棲宗。

  那時候許多宗門都因此遭受了重大的打擊,更小一點的宗門更是直接覆滅。流離失所的人多得很,他這麼做無疑是給大家帶來了希望,鳳棲宗也就這麼建立起來了。

  此書中間還穿插著西門雲深的畫像,雖然有些模糊,面龐也有些變動,但還能從眉眼之中認出來是鳳棽所知曉的那個人。

  也只能從眉眼認出來了,同西門如今的樣子差別可大了。

  但從書上來看,西門雲深可還真是當之無愧的好人。

  小鳥在翻看的同時,董季青在一旁解釋著:「我與西門雲深並無關係,但是我太祖父就是當年加入鳳棲宗的一人。」

  「但我太祖父後來離開了鳳棲宗,並且警告後代任何人都不要 進入宗門,無論他們說得多麼好聽,但在人家心裡指不定就是把你當成什麼煉丹的東西。」

  曲寧冷笑,在其中插了一嘴:「怪不得你當初不願意跟我走呢。」

  董季青伸手去撫摸曲寧放在桌底的手,卻被一把拂開。他無奈搖頭,繼續說道:「這是我太祖父的原話,他先前被器重,還是因為身有秘法才被西門雲深看上。當時進入鳳棲宗的人多,但是也是要在某一方面出色才行。」

  「後來太祖父發現西門雲深好像在借著平定戰亂一事吸收其中的冤魂,這本來就是太祖父會的功法,再加上這功法算不上光明,太祖父勸過一次不得過多使用,就被西門抱著好好哭訴了一番,說這都是為了平定戰亂他應該做的,最後還將這功法的後半截給哄騙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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