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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笑一聲，抬腳從浴缸走出來，啪的一聲暴躁地摔上了衛生間的門：「讓我清靜一會。」
……
楊茴出來後，發現臥室里空無一人，一連串濕漉漉的腳印延伸出去。
楊茴抿緊了唇，沿著腳印走出去，視線落在書房的門上。
書房內，顏緒喝多了酒，體溫快速升高，他鬆了松領帶，解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用力太大，扣子崩了出去，滾在地上找不見了。
一顆小腦袋從門外伸進來，顏汐端著一杯水走過來，擔憂地說道，「喝點水吧，還難受嗎？」
「小汐？」顏緒訝異挑眉，接過水喝了一大口，「怎麼還沒睡？過來里。」他面朝著門慵懶靠在辦公桌上，招招手。
顏緒是個非常自律又成功的商人，每天凌晨四點鐘起床，鍛鍊一小時，然後洗澡喝咖啡梳理每日形成，六點半準時去公司報到。
即便已經四十多歲，但身材保持的相當好，肌肉緊緻結實。
「衣服呢？」
顏汐癟著嘴道：「剛才不小心破了。」
顏緒輕點她的額頭：「小鬼頭，明天就給你買新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眼睛瞬間就亮了，顏汐又得寸進尺：「最近換季上新品，前段時間逛商場，看到好多漂亮睡裙，你都幫我買回來麼？」
「小汐這麼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可不興這麼說哦，我穿什麼都不好看，所以是不買了嗎？」
顏緒眼眸沉了沉，眼底閃過幾分算計，他微微眯起眼，岔開了話題道：「小汐最近跟那個小雜種走得很近啊。」
顏汐癟嘴，不高興地抱怨道：「還不都怪你。」
「怪我？」顏緒眼睛蒙上了一層陰翳，顯然是發生了和楊茴有關的讓他感覺到頭疼的事，使勁按了按太陽穴，「別理外面胡說八道的，爸爸永遠都只有你一個女兒。」
「你在說什麼呀？」顏汐說道，「爸爸不覺得她跟你長得挺像嗎？」
尤其是那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眸，足足有七八分相似，都好似一把鋒利的小刀，一下就能割破對面的喉嚨。
若是蒙上面，只看那雙眼睛，就好像同一個人不同時期的感覺。
顏緒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道：「小汐倒是長得不像我，更像……」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盯著顏汐的眼睛看了半晌，忽然推開了她，上下仔細打量。
眼看著顏緒表情不對，顏汐有點怕了，聲音微微顫抖：「爸，你怎麼了？我再去給你倒點水喝？」
她轉身正準備走，卻被顏緒拽著胳膊狠狠往後一拉，腰重重撞在桌子上，疼的她叫出了聲，眼淚刷的就涌了出來。
「爸爸？」顏汐嚇了一跳，小心叫道。
看著顏汐微紅的眼眶，顏緒使勁按了按太陽穴，兩側留下深深的指甲印記。
「我沒事，就是有點困了，好了，小汐，你也快去睡吧。」
顏汐就這麼被趕出了書房，出來就看到一直在外面等著她的楊茴。
楊茴看著顏汐變臉似的換上了一副輕蔑的像是嘲笑整個世界的表情，眉心微皺道：「你是故意的，為什麼？」
「嗯？」顏汐笑道，「我不是嚇唬姚慧瀾的，你都能察覺出來的東西，你真當顏緒會一直毫無所察？」
「可他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顏汐長得像姚慧瀾，只要不發生意外，這個秘密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被發現。
顏汐點頭：「是啊。」她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頗有興味地說道，「比起安逸，我更喜歡叢林猛獸，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會被身邊人咬破喉嚨，想想都覺得刺激。」
「遊戲更刺激點，體驗感也更強一點。我喜歡……」她走上前，突然一把扼住楊茴的脖子，慢慢收緊了手，看著對方憋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嗤嗤笑出聲，「看人痛苦，包括——看我自己。」
第21章 誰才是真正的豪門21
「你想親我嗎？」顏汐伸出手，纖瘦白皙的指尖闖入楊茴的視線內，她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紅蘋果，搖曳地掛在枝頭。
只要輕輕一掐，就會有鮮嫩飽滿的汁液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單單只是想像，舌尖似乎已經品嘗了那甘甜的，令人神魂顛倒的滋味。
顏汐歪著頭，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小夜燈，顏汐慵懶地歪靠在沙發里，大半邊身子都籠罩在陰影中，唯有小半張側臉氤氳著柔和的光。
光影削弱了她鋒銳的稜角，眉間慵懶的氣息讓她看上去像是一隻吃飽了犯困的小貓，高貴地舔舐著爪子。
也想……舔一舔。
楊茴就像是被蠱惑了似的，下意識向前進了兩步，單膝跪在顏汐的面前，仰著頭撞上那雙黝黑深邃的，猶如寒潭一般深幽的眼眸。
眼波流轉，眼底蕩漾著淡淡的漣漪，而自己，就要徹底溺斃在那汪深潭裡。
就在她蠢笨地湊上去，撅著嘴巴想要一親芳澤的時候，顏汐忽然哈哈大笑。
她抽回手，一巴掌扇在楊茴的臉頰上，大聲嘲笑道：「想親就要給你親嗎？你以為你是誰呀，不過是我的……」她舌尖一頓，故意沒有說出來。
她要讓楊茴，主觀認可自己的身份。
與其說是打，倒不如說是顏汐推開了楊茴湊上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