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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幫助老師解決了一切問題,而後轉身離開,在找到雷恩的時候,對方正在解決最後一位人玩家。

  賀嶠冷眼站在一旁,看著與自己同陣營的玩家,靜靜等候著傳送時刻的到來。

  他不確定這次他們將回到城堡還是仍在Krama那個放著棺材的辦公室。如果還聯繫不上言棲,那將會是最為糟糕的情況。

  溪慶睜開眼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身邊的賀嶠,於是,他目睹了對方呼吸加快、喉結滑動,最後睜眼彈起來的全過程。

  賀嶠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臉色是難得一見的凝重,這裡依舊是他們離開前的樣子,梁玉溪的棺材一動不動——當然,要是動了那將會更麻煩。

  「我們並沒有出去。」溪慶依舊坐在地板上,他感到身心具疲,只想靠在地上好好睡一覺。

  事實上他真的打算睡一覺,如果梁赫山想要解決他和賀嶠,恐怕早就下手了。直到現在他們都沒出事,只能說明梁赫山對他們有所顧忌或者乾脆對他們不感興趣,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會危及生命,這種情況下就算睡一覺想必也無傷大雅。

  賀嶠一拳砸在了牆壁上,額頭兩側的青筋鼓動著,他牙關咬得很近,沉默著閉上眼重新理清思緒。

  「別急,他們總不能餓死我們。」溪慶心覺不妙,賀嶠從未這般情緒外露,想必是情況真的不樂觀。

  他從地板上爬了起來,貼到他身邊,輕聲安撫著。

  「之前梁玉溪提到過的他的家人,提醒我要小心甄別,我覺得梁赫山那邊應該會和我們對話,如今不明不白將我們關在這裡無非是想要我們自亂陣腳,以達成他們的目的。」溪慶定了定神,仔細分析著現狀。

  這裡所處的樓層太高了,就算他們有心逃脫也太過危險,不值得這般冒險。

  「坐一會兒吧。」賀嶠輕聲說著,拉著溪慶的幾根手指,慢慢在地板上坐了下來。

  溪慶沒有說話,他輕輕晃著手指,出神地望著房間中央那口棺材,不由得好奇梁赫山的為人以及梁玉溪幼年成長的環境。梁玉溪其人在溪慶看來是不錯的對手,絕不該早早殞命於此,他只能嘆息一聲造化弄人,卻沒半點救下他的可能。

  思緒回到副本,他不帶情緒地瞄了身邊人一眼,他竟然被騙到了,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賀嶠和自己一個陣營,就算不是同一個陣營也會無條件站在他身邊為他奪取所期望的勝利。

  儘管溪慶知道自己不該有那麼多的要求,況且每一場遊戲陣營都在變換,他不可以要求賀嶠永遠站在這一邊,但他心底仍然隱隱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最親近的人拋棄了自己一般。

  想到這裡,他晃動手指的力度不自覺加大了幾分,下頜唇角的線條也更加生硬。

  察覺到溪慶的情緒不太對勁,賀嶠回眸,瞅了他一眼,略帶笑意地問:「怎麼看起來有點生氣?」

  「你看錯了。」溪慶不想談這件事,小聲說道。

  正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了,梁赫山出現在了門前,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

  由於溪慶和賀嶠兩人擠在地板上,故而梁赫山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們,在目光接觸到兩人的一瞬間,梁赫山眉頭皺得更深了,似乎是沒想到他們是如此沒有形象的小孩子。

  「出來吧。」雖然不太情願,但梁赫山依舊向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些出來。

  「出去幹嘛?」賀嶠暗自發力,按住想要起身的溪慶,淡然地仰頭,瞟了梁赫山一眼。

  梁赫山將他們兩個關了這麼久,不給他點臉色恐怕會被認為是好欺負的主。

  溪慶明白賀嶠的意思,故而放下心來,倚著賀嶠的身子眯眼打量著門口的男人,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

  「我們之間似乎存在一些誤會,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梁赫山的臉色不算好看,他的胸口隱隱起伏著,似乎咽下了一口氣,緊接著,他平穩的聲音再次響起。

  「有飯吃嗎?餓了。」賀嶠終於捨得從地板上站起來了,他伸手拉起溪慶,帶著他向門口走去。

  溪慶忍不住偷笑,他覺得賀嶠的偽裝有些過頭了,看起來反而像是街頭小混混似的不倫不類。這對來說算是新鮮的形象,不同於遊戲管理員的鮮活形象,他們似乎可以貼得更近一些了。

  「請。」不知什麼緣故,梁赫山的態度好了很多。

  似乎已經很晚了,整幢大樓的燈幾乎都關閉了,員工們應當都下班了,除了值班人員外大樓空蕩蕩的。

  他們跟隨著梁赫山來到了停車場,上了一輛銀灰色的轎車,這轎車看起來與普通家用型轎車沒什麼不同,甚至車牌號都帶著兩位「4」,看起來不太吉利。

  「去哪?」賀嶠一副囂張的做派,拉開了后座的門,將溪慶塞了進去,而後自己從另一側上了車。

  梁赫山上了駕駛座位,他咬了咬牙,終究沒有對兩人的無禮行為說些什麼。

  溪慶理所當然地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後背上,車載香水的味道讓他有些頭暈,他的頭歪向了車窗一側,手指漫不經心地揉著額頭。溪慶本還對梁赫山這位長輩有幾分敬畏之心,但一想到梁玉溪在房間裡孤零零的軀體,他便對梁赫山只剩下嫌惡。一個對自己親生兒子尚且如此冷漠的人,沒必要對他尊重。

  「梁家,老先生想見你們一面。」梁赫山終於回答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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