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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嶠點頭表示同意,兩人勉強達成了一致,各自將路線畫在圖紙上。

  「走吧,分成三路,一個小時後在這裡集合,無論有沒有找到。」邵溫良一把搶過紙片說道。

  賀嶠沒有鬆手,紙片撕破了一小塊。

  「呵。」邵溫良面色冷了下來,看了賀嶠一眼,轉身離開。

  陳昭靠在牆壁一副看戲的樣子,待到邵溫良的背影無法看到後,他滿臉笑意地走上前拍了拍賀嶠的肩膀:「你倆這什麼恩怨啊」

  「單純看不慣那類道貌岸然裝純良的人罷了。」賀嶠一晃肩膀,將陳昭的手甩下。

  「你這話,酸的喲。」陳昭揶揄著,「我可聽說邵溫良是溪慶的前輩,兩個人早就一起負責一個項目了。」

  賀嶠一記眼刀飛了過去:「你要是很閒可以走到船艙外跳下去體驗一下成為太空垃圾的感覺。」

  「哈哈,」陳昭還是有些顧忌打了個哈哈後便收起笑容,開始說正事,「不過這裡很奇怪,叛軍指的不會是阿蘇恩的人吧」

  「這可犯了原則性錯誤,審核大意了。」賀嶠跟著笑了兩聲。

  「不過說真的。」陳昭靠過來,認真地說道,「邵溫良和我說了個溪慶的秘密,要不要聽聽」

  「嗯,沒有很好奇,但你還是說說看吧……」賀嶠撇了下嘴,將手抱在胸前。

  「嘿!」陳昭一笑,他雙眼狡黠地盯著賀嶠,手卻伸向了他的身體。

  「你幹嘛?」賀嶠感覺出腿部的異樣,覺察出自己被騙了,伸手向下抓去。

  第147章 關澤的守護方式

  賀嶠緊緊捏著陳昭的手腕,陳昭手指間則夾著剛從賀嶠口袋拿出的身份牌,他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被奪了去。

  「主意打到我頭上了?」賀嶠指腹的力氣逐漸加重,陰惻惻看著陳昭,狠狠甩開對方的手。

  接著,賀嶠反手掐住陳昭的脖子,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摸著,直到取出一張身份牌。

  「哥,我錯了哥。」陳昭脖子以上開始發紅,面部血管暴漲,他害怕得要死,賀嶠平日裡看著吊兒郎當,如今是真想掐死自己。

  「你姐有沒有告訴告你溪慶是替你進了封控區,還替你進了那個死亡副本。」賀嶠收緊了手臂,慢慢將他提起來。

  陳昭的身體算是瘦小的,在賀嶠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他雙腳懸空,只有腳尖在努力點地。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向溪慶哥賠罪的……」陳昭驚恐地發現賀嶠的眼尾紅得厲害,脖頸側面的青筋鼓了出來,漆黑的眼望不見底。

  「怎麼賠罪?」賀嶠邪笑著,露出了嘲弄的表情,「飢餓遊戲十五個玩家,死了十四個,溪慶是唯一活著回來的,請問換做是你進入那個副本,你打算怎麼賠罪?」

  空氣難以進入陳昭的肺部,他已經出現了大腦缺氧的基本症狀,腿腳無力地垂下,抓著賀嶠的手也鬆懈下來。

  察覺到陳昭身體的變化,賀嶠微微眯眼,像丟掉什麼髒東西一樣將陳昭丟在了地上。

  「咳……咳……」陳昭跪在地上,一手撐在地下,一手摸著自己的喉嚨,仿佛還有無形的東西束縛在那裡讓他不得呼吸。

  他的視線里出現賀嶠的鞋子,踩在他面前,貼得很近,這讓司空關澤有一種被踩在腳下的感覺。他心有不甘,自己是堂堂司空家族的人,他賀嶠只是自己姐姐的一個手下,怎麼能踩在自己頭上。

  「你不該動我的。」陳昭抬頭咬牙切齒道,他的眼底滿是猩紅,抓著自己的脖子,看向賀嶠。

  「要搬出你姐姐了嗎?」賀嶠故作驚訝地說道,他深諳戳人痛楚的方法,沒給陳昭回答的機會,他就繼續說道,「果然,我就知道你不過是一個只會走後門,貪圖享樂的小少爺。」

  「我才沒有。」小少爺果然被激怒了,跪在地上像一隻無能狂怒的喪家犬。

  「哦,也是,畢竟你姐姐不敢真的把我怎麼樣,事情鬧大了出事的絕對是走後門的你,」賀嶠輕輕點了下陳昭,又指了下自己,故作輕鬆,「而不是我這位認真調查恪守規章的優秀員工。」

  「你!」陳昭氣急敗壞地爬起來想要和賀嶠打架。

  他很不幸地發現,賀嶠說的話自己沒辦法反駁任何一句。

  看著陳昭氣勢洶洶的樣子,賀嶠輕鬆一笑,眼神慵懶地划過他的面龐:「少爺,勸你別輕舉妄動,你的老爹剛被抓,你姐現在焦頭爛額,你還是安分點吧。」

  這句話說到了陳昭心坎上,他立刻閉嘴,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手垂在兩側,指關節輕輕抽動一下。

  他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司空關澤當然知道這些事情,甚至這次意外的副本也出自於他的手筆,為了拯救姐姐,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一個無業游民弟弟。父親和姐姐很多事情都不會告訴他,他只能選擇自己認為對的路,而後,用自己的方式守護他們。

  「你說的對,」再次抬眸時,陳昭眼底一片清明,他定定地看著賀嶠,「我需要你的幫助,賀嶠先生。」

  這番話反而讓賀嶠心中對他生出了幾分讚許的意味,能承認自己需要他人幫助絕非易事,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剛剛和自己對峙的。

  審時度勢能屈能伸向來是賀嶠欣賞的。

  「好。」賀嶠點了下頭,他這才翻開了陳昭的身份牌,是人。

  他將自己的身份牌展示給陳昭;「現在可以完全信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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