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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同響起的還有路不平狂怒的咆哮。
「什麼意思!?」鄭西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他的聲音發顫。
「草!」路不平凶神惡煞的目光狠命瞪了鄭西一眼,「你的腦子裡裝的是shi嗎?」
「路不平,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我們這邊死了三個人?」洛安安語氣越發尖利。
她徹底慌了神,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死神殺錯了人,難道……路不平騙了他們?路不平才是鹿?
想到這裡,洛安安再次取出飛鏢,連丟三枚,瞄準路不平的眉心和兩肋而去。
「你他媽也是傻子吧?」路不平怒極反笑。
他撐著牆壁,整個身子凌空,躲過了瞄準頭部的飛鏢,連續兩腳踢飛了剩餘兩隻飛鏢。
接著,路不平穩穩地落在地上。
他小腿的肌肉猛地發力,一蹬地,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溪慶衝去。
溪慶深知路不平已經猜測到自己的計謀,他咬著牙向後撤,卻整個人被路不平撲倒在沙發上。
溪慶的肘部不斷向路不平的太陽穴猛擊,腿腳也在奮力掙扎。
林鏡的身份牌已經死亡,自己的身份牌並不在身邊,溪慶無所顧忌,大可以放手一搏。
「你們兩個過來把他的身份牌拿出來!」路不平一手護著頭部,一手試圖鉗制溪慶的動作。
他實在沒想到,溪慶這小子看起來身子瘦弱不堪一擊,打起架來有種說不出的狠勁。
「好。」洛安安壓下心中的怒火。
她向來反感路不平這種大塊頭,方才又被自己看不起人的罵了一頓,心情實在不佳。
本著自己和路不平一個陣營的人道主義精神,洛安安還是來到了沙發旁。
她在溪慶的口袋中隨便摸了摸,輕而易舉拿到了那張身份牌。
「是林鏡的,林鏡是人!」下一秒,洛安安的眼睛瞪大了。
她當然不會為自己和鄭西的魯莽而感到抱歉,她只是為溪慶欺騙了所有人而感到憤怒。
「路不平,我們把這位玩家打死也可以算作擊殺對手吧?」洛安安的臉上露出一個混合著嘲弄和興奮的笑容。
「嗯,我想是的。」路不平點點頭,他屈起腿部,斜著壓在了溪慶的兩條腿上。
長出一口氣後,在洛安安的協助下,他順利捏住溪慶的手腕,將他們固定在他的頭頂上。
「呵,那我不客氣了。」洛安安眼中閃過興奮。
洛安安還記著遊戲剛開始的時候,被溪慶和趙驚雲兩個人按著看了身份牌。
此刻她下手毫不留情,密集的拳頭如同雨點般招呼在溪慶的身上。
溪慶緊閉著雙眼,他能感受到生命值在一點一點地流逝,但他並不後悔,一個身份暴露的玩家臨死前還能帶走三個對手,這怎麼看都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陳昭在山莊外走來走去,方才三個玩家死亡的提示音他聽到了,他沒想到別墅里的人動作這麼快。
他親眼目睹了林鏡的身體上出現一塊一塊的破洞,血液噴射,這個人消失在森林的邊界。
天光一點點消失,陳昭捏著手裡的身份牌不知所措。
趙驚雲不知道去了哪裡,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繼續盯著溪慶的身份牌,依靠這個來了解溪慶的狀況。
下一秒,陳昭難以置信地盯著身份牌,卡牌上的數字正急速減小,也就是說……溪慶的生命值幾乎要耗盡。
現在,卡牌上的數字是11,陳昭的嘴唇微微張開,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不能再等了,這樣下去,溪慶只剩死路一條。
陳昭將卡牌壓在一塊石頭下,他不能帶著身份牌去送死,死神一定在裡面等著他們。
陳昭戰戰兢兢地站起,握著拳給自己打氣,接著便邁開了步伐。
「站住。」一個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環住陳昭。
「趙驚雲?」陳昭小聲問道,他微微向後靠了靠,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你是打算去送死嗎?」趙驚雲的聲音不冷不熱。
他捏著陳昭的肩膀,迫使他轉了個圈,面對著自己。
「溪慶的生命值一直在降低,他們一定對他做了什麼,我要去救他!」陳昭語氣急迫,直視面前男子的眼睛。
「嗤……」趙驚雲笑了,手掌輕輕地在陳昭的胸脯上推了一把,「用你這個一塊肌肉都沒有,一把武器都沒有的身子去救溪慶嗎?」
「那我也要去救他!」陳昭眼裡迸發出怒意,他撐著身子,瞪著趙驚雲。
「別擔心……溪慶有一個技能,你忘記了嗎?」趙驚雲看著與自己保持距離的少年,忍不住笑了起來,「生命值百分之十的時候,會自動恢復到百分之三十。」
「啊……」陳昭愣了愣,眼裡重新充滿希冀。
「我們只需要守著他的身份牌,死神找不到他的身份牌,除了使用技能,依靠武力永遠沒有辦法殺掉他。」趙驚雲露出了掌握一切的笑容。
溪慶這小子倒真是好運氣,第一個技能便是如此有用的。
這樣想著,趙驚雲彎下身子,撿起了陳昭壓在石塊下的身份牌:「那麼你去找個好地方,藏了溪慶的身份牌。」
「你不和我一起嗎?」陳昭猶豫著問道。
「我的身份牌你一起拿著……」趙驚雲在陳昭的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