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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他剛剛情不自禁就把董貞的事給禿嚕出來了。

  「你剛剛什麼都沒聽見!」白謹嚴肅著小臉,「董貞他把我當知心好友才告訴我的,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外傳比較好。」

  知心好友?

  左安禮輕哼一聲,「青奴當他是知交好友,所以才幫他隱瞞。那我呢,我要幫你們瞞著,得給我什麼好處?」

  白謹苦巴巴地皺緊小臉,「你怎麼如此小氣,居然還問我要賄賂。」

  「青奴是不把我放在心上,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就開始冷落我……果然啊,紅顏易老,人心莫測……」幽怨的嗓音抖落了滿腔的委屈。

  若是旁人說這些就是矯揉造作,徒惹人心煩。可偏生讓左安禮清冷君子說出來就帶著截然不同的反差,令人怦然心動。

  白謹掐了掐掌心,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還能打醬油,他還臉紅個什麼勁。

  話是這麼說,白謹仍舊坐過去了點,扭頭仰著脖子親了一口左安禮的唇。

  「現在總、可以了吧?」他連忙縮了回去,耳尖紅得似血玉。

  小哥兒眸中含水,神情羞怯。

  分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甚至連孩子都有過了,白謹偶爾會難為情的時候還是會難為情。

  有時候就像現在這樣,青澀得就像綴在枝頭的花苞,散發著誘人的特質。

  這誰頂得住呀。

  反正從小就把白謹放在心上的左安禮頂不住,他眸色微深,逐漸逼近白謹。

  恰巧馬車在前行的過程中顛簸了一下,白謹沒坐穩,一頭撞進左安禮的懷裡,冷香浸潤口鼻。

  「喏,上天都看不下去,要推你入我懷。」左安禮摟緊了他,慢慢低頭。

  白謹雖然害羞,但沒有躲避。

  他閉上了眼睛,也霸道地捂住了左安禮的雙眼不許對方看,在視野都陷入黑暗的情況下,其他感官顯得格外靈敏,聲音也變得猶為清晰。

  潮濕黏膩的水聲,滾燙熾熱的鼻息交織,深吻綿長且持久。

  …………

  終於抵達山腳,白謹從馬車下來時,唇瓣已經紅腫了。

  他眼神飄忽不定,臉頰泛紅,雙眸如同含了一汪春水。

  在場的人都不是少不更事的孩童了,該懂的都懂,全都用瞭然和揶揄的目光打量二人。

  白謹羞恥不已,背地裡偷偷掐了一把左安禮的腰。

  艹,太硬了,沒掐動。

  「別在這打情罵俏了,趕緊爬山吧。」身為在場當中唯一的單身狗,董貞對白謹二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催促起來。

  白謹就對他做了個口型,是一個人的名字。

  董貞立馬氣弱,改了語氣,諂媚道:「幾位爺趕緊趁早爬上去吧,要是這個天兒去晚了,日頭上來了就不好受了。」

  眾人哈哈大笑,不再做過多停留,沿著山路小道,見證山邊的重巒疊嶂、花香鳥語。

  「好久沒見到你們身邊的那個厲護衛了。」楚天直突然冒出來這句話,他對厲戈印象深刻,那人武藝高超不說,還尤其善於隱藏自己。

  冷不丁提及那位護衛,其他人也從記憶深處扒拉出對方的音容笑貌來。

  對方可真是個奇人,想要隱藏自己的時候,就當真叫別人找不見了。

  仿佛一個透明人,哪怕是現在他們也記得不是很深。

  左安禮淡聲回答:「他走鏢去了。」

  「啊?」眾人瞪大眼。

  「他與我家簽的仆契本就是活契而不是死契,時間一到自然就要走了。」左安禮淡淡地解釋道,「他來我們家做護衛,原本就是因為我娘救過他,所以變相來報恩的。」

  「怪不得呢,不過左夫人也挺有魄力,居然敢把江湖人士放在你身邊。」董貞訝異道。

  褚成拍了拍他的肩,鄙視道:「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那些江湖豪俠才是最講義氣的好不好?!」

  「呵呵,那些背叛主人家,殺人越貨的也有不少。」董貞不服氣地反駁他。

  兩人乾脆就這一話題,吵吵嚷嚷了大半個時辰,最後在爬山途中累得體力不支、口乾舌燥。

  白謹好笑地搖搖頭:「真是的,這兩人怎麼也跟個孩子似的,咱們家湛露都不似他們這麼幼稚。」

  小哥兒下巴一抬,驕傲又得意。

  左安禮不動聲色地走過去,牽住他的手,只需要點頭說是就行。

  褚成出來後,沒過多久就恢復了跳脫歡快的本性,湊到白謹耳邊悄聲道:「最近京城裡流行著一套新的話本,你看了之後絕對會喜歡。」

  白謹被他這番擠眉弄眼弄懵了,狐疑道:「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喜歡?」

  褚成摺扇一搖,端得是風流倜儻,聲音卻是壓低了的猥瑣:「劇情跌宕起伏,美人肉香四溢。」

  「主角正好也是少爺和書童的關係。」

  白謹聽到這話後,臉一下就紅成了熟透的蘋果。

  他忽然就想起來一件事,據說在很多地方,書童不僅有陪讀、筆墨伺候的任務,還會負責解決自家少爺的生理需求。

  也虧得他當年純潔無知,才能鼓起勇氣去報名左家的書房,要是讓他先知道這事,他絕對不可能拼盡全力都要去應聘書童的職位。

  也幸好左安禮在那時確實是位文雅君子,溫潤如玉處事端方,他所剩不多的貞操才得以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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