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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多了這個小嗜好,他其實挺羞澀的,常常趁著左安禮不在的時候嗅聞,動作太像痴漢了,所以他儘量都是在跟對方親親貼貼的時候聞一聞。

  該羞恥的時候還是會羞恥。

  回憶到這,白謹他們也在馬車下來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樓里,不似京城那般奢華大觀,卻帶著當地獨有的特色。

  門前自有小二將他們迎上樓。

  當地人的膚色都要偏深色,頭髮都是高高紮起,婦人能盤發就儘量盤發。

  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至少白謹進了樓就感覺一陣清涼的風穿堂而來,緩解了站在外面的燥熱。

  看來這春風樓能成為當地最有名的酒樓,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左安禮他們上了二樓的包廂,官員們都帶著各自的夫人,等見了年輕的長官之後,面色如常,心裡有什麼彎彎繞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能不能服眾、壓不壓製得住他們,就看左安禮日後的手腕了。

  至少現在他們面上都是一團和氣,其樂融融,各位大人帶著自己的夫人,都展現出恩愛的模樣。

  各家夫人也在看京城中那場鬧得風風火火的婚禮,消息靈通的自然有所耳聞,不少人都睜著眼睛看好戲呢。

  她們總覺得壓在夫君頭頂,是會枕邊人不喜的。就算是被帝王壓著成親,但是小兩口關起門過日子,誰還能知道夫君給不給自己臉色看吶。

  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到了偏遠的嶺南,就算是夫君給他甩臉子看,他又能找誰做主呢。

  可沒想到事實竟與她們想像的大相逕庭,這位新來的年輕長官不僅對自家夫人和風細雨,柔情似水,並且從細微的舉止中就可以看出他多麼在乎對方。

  比如夾菜時,哪怕跟人說著話也會下意識地夾他夫人愛吃的菜。

  她們不知道這人是不是一直用餘光暗中關注著那小哥兒,對方輕輕蹙個眉,他就要低聲細語地詢問一下。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她們心情複雜,羨慕極了。

  如果這都不算是喜歡,那麼她們的枕邊人呢,是厭煩嗎?!

  女子哥兒對感情的事最敏感,有些微小的相處根本瞞不過她們的火眼金睛,所以只要看上幾眼,她們就能篤定這對夫夫是在做戲還是真情實意。

  很明顯,白謹和左安禮是後者。

  這怎麼叫人能不羨艷呢。

  夫人們的心思白謹並不知情,他只知道應酬真的好累,不論古今中外都是一樣的讓人身心俱疲。

  酒桌上的機鋒是無形的,以舌槍為劍,以酒水為刀,沉默著廝殺搏鬥。

  就算白謹再怎麼遲鈍,也能察覺到隱晦的針對。

  那是明晃晃的,逃脫不了的試探。並不一定說就是一件壞事,無論從哪裡都要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對於剛融入進來的左安禮反倒是一次機會。

  有實力的人,在哪裡都能嶄露頭角。

  左安禮看出了他的疲憊,在馬車上就幫他揉著太陽穴,「回去之後就早點休息吧。」

  白謹依靠在他的身上,馬車裡放有冰盆,冒著絲絲縷縷的涼氣,貼在一起不會太熱。

  「今後這樣的應酬不會少,辛苦你了。」白謹抬頭,輕輕吻在他的下巴上。

  「沒關係,一想到只要有你陪著我,還在家中默默地等待,我便無憾了。」左安禮發出輕笑,喉結一陣滾動,白謹都感受到了胸膛的微微震鳴。

  說起來,他們這一路上都在趕路,已經有一個月都沒行房事了。

  白謹臉微紅,倒不是想了,只是對左安禮的克制感到很不適應。

  一個嘗過肉的人突然就老老實實又改回去吃菜了,任誰都會吃驚。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他們也沒有行房事,畢竟剛來當地,要熟悉各個縣城還有底下村子的情況,左安禮這一批官員忙得腳不沾地,就連尋常小吏都沒有偷懶的。

  哪怕是衙門裡的捕快也要被抓壯丁,他們不做這事也情有可原。

  左安禮有時會出差,大部分從衙門裡回來洗漱之後倒頭就睡。

  他現在喜歡將白謹摟在懷裡,要是白謹晚上起夜回來,還會發現左安禮眼睛睜著,正清醒地盯著他看。

  第一次白謹還嚇了一跳,直到他爬進左安禮懷裡,還沒問怎麼了,對方就摸著他的頭髮,吻了吻額頭後,道:「睡吧。」

  仿佛這句話施了安眠咒,白謹眼皮一沉就睡著了。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了左安禮的習慣,要是一天沒有把他摟著,對方是不會安心睡下的。

  *

  白謹的背心和大褲衩子終於做好了。

  他從繡娘那裡拿來了衣服,迫不及待地就碰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院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房間門他倒是沒關,院子的三面牆都種滿了庇蔭的大樹,本就擋住了日光,要是再把房門給關上了,那可真就立馬光線昏暗,什麼也看不清了。

  他在屏風後面換衣服,低頭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小腹好像微微鼓起來了,吸腹時還有點難受。

  白謹身側放著一面全身鏡,他扭頭往旁邊看,肚子好像是有些弧度。

  「我長啤酒肚了?!」白謹難以置信。

  他罵罵咧咧地把衣服換好,坐在床邊唉聲嘆氣。

  趁現在啤酒肚長得還不大,還有得救,不然人到中年那是真的救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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