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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氏一開始是不太樂意的, 不過左夫人的態度很好,待人接事如沐春風, 不會讓她有半點難堪。兩人現在相處得就很好,已經親家母、親家母的喊上了。

  所以兩家一合計就住在一起,等白謹將他的宅邸修繕好了再搬走。

  一路上可以欣賞大黎的山清水秀,偶爾還可以縱馬去打獵, 他們還在路途遇見過狼。

  幸好那是一隻獨狼, 沒有遇見狼群。

  蜜糖, 也就是白謹的棕馬被嚇得不輕, 咴地一聲就撒丫子往外跑, 幸虧左安禮眼疾手快拉住了韁繩。

  白謹摸著蜜糖的馬頭, 慢慢讓它平靜下來, 嘴裡碎碎念道:「你膽子可真小, 身為一匹成年馬居然還怕一匹獨狼,你那一腳別說狼,連老虎都受不了。」

  蜜糖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委屈地耷拉著眼皮。

  挾翼走過去拱了拱它的馬頭,兩匹馬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很親密。

  左安禮騎在馬背上,脊背挺得筆直,摸摸白謹的腦袋,笑道:「可能是馬隨主人?」

  白謹氣得拍開他的手,嗔怒地看人一眼。

  左安禮手被拍疼了,也不生氣,就看著白謹彎眸輕笑,眼睫壓下的漆黑漂亮眼珠盛著水潤的光,看得人心旌搖曳。

  白謹痴怔地凝視他,半響都無法回神,左安禮就順勢將他從蜜糖的背上抱了過來。

  從小習武的少年臂力驚人,比白謹要小三歲,身形卻是跟他不相上下。隨著年齡的增長,白謹已經不怎麼長個子了,而他還如小白楊一樣在拔高健壯。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白謹的臉上,他害羞地垂下眼帘,卻不避不閃,等著對方的唇落下。

  從前不覺,現在才知年少者的熱情有多令人難以招架。

  白謹被親得雙腿發軟,大腦都快缺氧了,目光直愣愣地盯准了對方濃長的眼睫,黑漆漆的,還很直。

  左安禮有所覺察,臉頰微紅,伸出手來蒙住白謹的雙眼。

  被那一對清凌凌的澄澈眸子看著,好似將內心的所有罪惡暴露,他像是分裂成兩半,一半想要讓明澈的眸子染成動人的顏色,另一半則是不忍欺負他。

  白謹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想著左安禮是越來越孟浪輕挑了,明明小的時候還會遵守君子禮藝,非禮勿動。

  他們身為未婚夫夫,難道不應該保持距離麼,老是親他作甚?

  其實還是因為他太丟人了,每次都被親得氣喘吁吁,站都站不穩,若是能一展雄風,保管他不會那麼說。

  直到護衛來催他們離開,白謹兩人才紅著耳尖回去。

  都是過來人了,看見他們紅艷的嘴唇,哪能不知道兩個小年輕在偷偷幹什麼。

  只私底下囑託他倆,哪怕是未婚夫夫也要注意距離、禮教。

  尤其是張氏,明白他們這是情難自禁,卻仍舊免不了擔憂,唯恐白謹吃虧。

  聽她說完,白謹直接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打那以後,左安禮想親白謹可就難多了。

  可是青奴害羞,他又不能強求。

  只能先忍著,乖乖等他們成親之後就能放肆了。

  *

  舟車勞頓將近半月,他們在抵達了京城。

  白謹他們騎在馬上,抬頭遙望那面古樸厚重的巍峨城牆,那是幾百年前的王朝始建的,充滿著歷史的滄桑感。

  來來往往進城的人似螞蟻蜿蜒爬過,高頭大馬的士兵守在城口,檢查過路文書。

  京城自然和其他地界不一樣,不僅商業繁榮,街道商鋪林立、走卒小販穿梭,還有馬車轎子緩緩馳過,煙火氣濃郁。

  寬窄不一的青石板上,行人延綿不絕。

  身為新貴之一,夫人又是世家大族出身的貴女,底下僕役也不少,此前吩咐了管事在這兩天回京,早早地就有人將宅邸打掃得煥然一新。

  他們一落腳,直接提著包袱入住就行,哦,連包袱都不用自己拿,自有小廝和丫鬟將一切都打理妥帖。

  白謹唾棄了兩秒自己居然那麼快就沉淪於特權階級的享受中,反思一會兒,就沉浸在其中了。

  讓他一個沒有勢力沒有御下能力的人大手一揮,說要推翻封建王朝解..放人民,建立無產階級,那還是先洗洗睡吧。

  夢裡面什麼都有。

  下人早就將水給燒好了,只等主人一回來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沐浴,之後上床休憩片刻,休養生息。

  他們是上午抵達的,白謹和張氏兩人被單獨迎進了一個小院子,管家對於少爺的未婚夫還是非常客氣尊敬的。

  他們沒有受到任何怠慢,甚至連吃穿用度都是按照主人家的規格來置辦的,可見左家的調.教的手段有多高明。

  白謹想著想著就爬到了床上,幾乎是沾床就睡著了,這段時日一直在趕路,實在是太累了,感覺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如今總算能穩定下來,不睡到晚上他都不想起來。

  果不其然,等他披著外衫從床上起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月亮高懸在月空,披散下來的長髮浸潤在空氣中,不一會兒就變得微涼。

  左安禮正站在他的小院子裡,負手遙望夜空,似在沉思著什麼。

  聽到開門的響動,他轉過頭來,借著月亮的清輝粲然一笑:「你醒了啊。」

  白謹有些不好意思,垂著眼睫嗯了一聲,「你什麼時候在這等的?」

  「才來,就是要喊你起床用膳了。」左安禮輕聲道:「睡了這麼久,晚上該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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