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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黎朝,只要是同窗,不拘年齡大小,一律稱之為年兄,也就是同學的意思。

  他身邊的那位少年可就不像他那麼莊重沉穩了,性子和褚成白謹一樣的跳脫活潑,視線放在白謹身上。

  先是在他身上的錦衣穿著上轉了一圈,又不是非常刻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臉蛋,目光恰好維持在陌生人的正常交往當中,展示出良好的修養。

  只是他問出來的話可就沒那么正常了——

  「左年兄,這是你家的童養媳麼?」

  作者有話說:

  深夜emo(不知道是誰騙我的大學沒有作業,直到我寫不完的文檔,做不完的作文,還有各種活動,也不是完不成,就是零零散散地加起來心累)

  放心,我還是有碼字的時間,拍著胸脯保證.jpg

  第59章

  白謹一開始還懵著, 聽到這話直接驚異地「誒?」出聲,不明白對方是從哪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的。

  他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單知道古代孩子早熟, 卻也沒有早熟到這種地步吧?

  左安禮面色微變,一句「慎言」即將脫口而出, 卻聽面前的少年口若懸河:「你們不知道這次詩會其實是相親宴嗎?要是不想被人看上, 通常都會帶上自己的妻子或者未婚妻。你身旁帶的這個小哥兒不是嗎?」

  同窗嘴上沒個把門的, 大大咧咧地就把所有事都禿嚕出來。

  白謹剛想解釋, 左安禮就一把抓住他的手, 暗示性地輕輕捏了捏,他立馬閉嘴。

  等人走後, 白謹才在私底下問道:「安禮, 怎麼了?剛剛為什麼不反駁呢?」

  左安禮彈了彈他的額頭, 對上那雙不解的眸子也很無奈, 神色深沉道:「反駁做什麼?那不成真要去相親?」

  「青奴,你就這麼不想跟我扯上關係麼?」

  他是壓低了聲音在白謹的耳邊說話, 呼出的氣息就燙在耳尖,熱意瀰漫,燎紅了白玉似的軟耳。

  白謹的眸子都蒙上了一層水霧,怎麼聲音還能傳感到身體上, 帶來一陣麻意呢。

  他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 連忙挪開視線, 慌亂地答道:「沒、沒有, 對了, 詩會快要開始了, 咱們先過去吧。」

  極其生硬地轉移話題, 左安禮搖頭失笑, 他沒有勉強對方。

  正了正神色,似以往那般拉著人,找了個位置坐下。

  白謹頓了頓,瞥了眼在階梯邊偷偷飛來探究目光的女郎們,沒有掙開。

  罷了,他就做一回擋箭牌吧。

  詩會沒有白謹想像中的那麼無聊。

  上位坐著的都是書院的學官,他們會在暗中觀察學子們的儀態,若是有人表現出色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收為他們的弟子。

  師同父,對於自己的弟子,老師往往都會傾囊相授,重要性不可謂不大。

  是以眾人都參與得特別積極,白謹因此看得也特別開心。

  像飛花令,接鼓傳花都是小意思了,正巧圓徳寺的周圍都栽種有楓樹,學官們乾脆以此為題,讓他們作詩。

  一炷香的時間裡,學子們要思索好一篇詩文並寫下來,最後在背面寫上籍貫與名字,並交給學官們評賞,由他們來選出本場最佳。

  褚成他們就坐在白謹的對面,他就看著董貞和褚成兩個人抓耳撓腮半天都想不出,上躥下跳甚至想偷偷看對方寫得怎麼樣。

  結果發現這人和自己半斤八兩,悻悻放棄。

  白謹完全不用擔心左安禮寫得如何,對方文采斐然學識出色,本就比尋常人強多了,一個詩會必然難不倒他。

  等人潤筆寫完後,他把頭伸過去瞧,一字一句地咀嚼,不由讚嘆道:「好詩啊,你這交上去肯定能得一個不錯的名次。」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兩旁的人聽見。

  有人見寫詩的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稱讚的還是個哥兒,便譏諷道:「大話可別說早了,一個小哥兒能有什麼見識。」

  白謹怒目而視:「隨意評判他人就是你的修養麼?對哥兒就有成見,我看你這樣的人就算滿腹經綸也不會有什麼成就!」

  「你——!」

  他這番話將許多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與那人同行的都悄悄離遠了些,嫌他丟人。

  尤其是今天過來的除了女郎們還有不少哥兒,肚子裡更是憋了一團火,不說他們,就是女郎們都覺得被內涵在裡面,對他沒有好臉色。

  偏偏這人還不知,仍在放狠話:「我倒要看看你們又有多少能耐。」

  左安禮冷冷看向他,黑眸滿是涼意,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那就拭目以待吧。」

  對方並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神情倨傲地等著學官身邊的小童來收他們寫好的詩。

  小童明顯是認識這人的,鼓著腮幫,臉色臭臭的,拿紙的時候都敷衍不少。

  「你別這麼粗魯,弄壞了你寫得出一樣的麼?」

  小童不理他,換臉比翻書還快,面對左安禮他們時神情都溫和許多,還好心地小聲提醒他們:「他是書院裡寫詩寫得最好那個,所以一直很得意,每天都鼻孔朝天地看人,可過分了。」

  「原來如此,多謝提醒啦!」白謹摸摸他的小腦袋,給他塞了一顆奶糖。

  小童立馬眉開眼笑地說了聲謝謝,被壞人破壞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那人見白謹遞糖的舉動,也不知腦補了什麼,嘴臉更加得意,還夾雜著對他們的一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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