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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安禮也提出自己的見解:「小報豈不是很容易就操控天下輿論,百姓們的消息來源有限,極有可能聽風就是雨,所以此等重器,必定得掌握在帝王手中才行。」

  其他人還未曾想到這一層面,它那可能反噬主人的壞處一出,眾人往下深想,紛紛嚇出一身冷汗。

  白謹詫異地看了眼左安禮,能迅速跳出時代局限思考利弊,比他這個經過後世眾多知識衝擊才養成習慣的人不知強了多少。

  天賦不只是時間和汗水就能輕易彌補的。

  黃玄度聽得入了神,這個名為白謹的縣男奇思妙想可真多,等他回去就將此事告知父皇,也算是他日後政績的一環。

  他倒不會昧下白謹的功勞,畢竟他身為主公,往後天下都是他的,他只要掌控人才調度得章就行,何必再給自己強攬名聲。

  太子將此事記下後,又打量左安禮半天,把這兩人都劃分到自己的人才小府庫中,拿小本本記住,等他回了東宮就扒拉到自己身邊。

  白謹就接著剛才的故事繼續講。

  妻子在這時歸家,也發現丈夫悽慘的死狀,她驚叫出聲,隨即報案。

  捕快帶著仵作不久後就趕來了,由於看熱鬧的人多,也就沒給任何人隨意挪動屍體的機會,現場保存得完好。

  經過仵作驗屍,發現丈夫的死亡時間是在今天的辰時(7:00-9:00)期間,下面就是盤問犯人的階段。

  妻子說自己在早上辰時三刻就去了繡房,一直都在繡房工作,並且還有繡女們為她做的不在場證明,快到午後放工時間才歸家做飯,

  鄰居說他從昨日與丈夫飲酒後就一直在家睡覺,直到日上三桿,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用過膳後,就碰上了正好去找丈夫的客人。

  客人說,他前幾天就與這對夫婦約定好在今日見面,是來約定看房的,此前剛去過牙行那兒。

  捕快已經盤問過牙子,證實他所言非虛。

  而小報送到的時間是辰時過半,也就是八點左右。屆時送報的小童就會將報紙放在家門口的木箱中,主人家在後面就能自己開鎖把小報拿出來看。

  褚成都快被繞暈了,白謹還沒說完,他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意味深長道:「捕快他們在收撿屍體時,突然發現丈夫手中緊緊握著一塊玉佩,而這玉佩正巧是客人所屬。」

  他眯著眼睛笑說:「那麼,兇手究竟是誰呢?快答吧!」

  褚成不假思索地搶答:「是客人吧,他在殺害丈夫時,意外被抓住了玉佩,情急之下匆匆逃跑,他也就沒機會將證據給銷毀。」

  白謹反問他:「那他為何不逃,反而還故意上門拜訪呢,他就不害怕事情暴露嗎?」

  褚成怔住:「這……」

  廟內另一頭忽地響起清朗脆響的聲音:「這還不簡單,肯定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沒留下把柄,只有按時到達才不會引人懷疑,這樣反向思考反而會洗刷嫌疑。」

  眾人轉過頭,發現說話的人正是黃玄度,他將雙手放在腦後,滿臉得意揚揚,正為自己高超的斷案水平拜服不已。

  關原搖搖頭:「不對,白謹最後說的那話,倒像是故意干擾別人判斷加上的,如果真是這麼簡單的話,你也不會拿來考我們了吧。」

  黃玄度滯了一瞬間,臉上儘是不服氣。

  白謹點頭:「本章兄說的對,兇手確實另有其人,就看你們能不能猜到了。」

  「兇手就在那三個嫌疑人當中嗎?」黃玄度不甘心地問。

  「是。」白謹也不吝惜答案。

  眾人都陷入了冥思苦想中,左安禮就是在這時淡聲開口:「兇手是妻子吧。」

  褚成第一個站出來反駁:「怎麼可能,時間就對不上!丈夫死亡時她一直都在繡房,哪來的機會去殺人呢?!還不如說是鄰居在酒後發瘋暴起殺人呢。」

  左安禮說了句耐人尋味道:「你確定丈夫死時妻子是在繡房麼?」

  褚成沉默了,他絞盡腦汁想著其中的關鍵。

  眾人回想了一下,仵作當時說的死亡時間是在辰時,妻子出門的時間是辰時三刻,那麼在此之間都有可能犯案。

  「不對……那小報是怎麼回事呢?」黃玄度喃喃出聲。

  關原一下就想通了關鍵:「小報一直放在木箱中等主人去拿,可沒說是什麼時候去拿!」

  褚成被他們這群謎語人弄得頭皮發麻,他求饒道:「你們就別賣關子了,給我講講謎底吧。」

  左安禮看了眼白謹,對方正托著腮,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等他作答。

  他頓了頓,便將此次案件從頭到尾地梳理一遍,裝作不經意間顯露自己的才華。

  其實妻子在剛到辰時就殺害丈夫,在放工時間趕回來布置好了現場,讓人以為他是在看小報期間被殺害,之後匆匆離開,掐好客人拜訪的時間再趕回來,就能完美製造出不在場證明。

  「而那枚玉佩,恐怕就是為了誣陷他人而做出來的偽證吧。」左安禮沉思片刻,下定結論。

  白謹鼓著掌,手心都拍紅了,他讚嘆道:「你說的沒錯,少爺果然才貌雙全。」

  他道:「後來捕快從玉佩上發現端倪,上面沾上的血跡並不新鮮,一問才得知,妻子是憎恨經常出去飲酒作樂的丈夫,早就心存殺意。陷害客人不過是更容易脫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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