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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回家,關門,揍孩子!

  作者有話說:

  今天挑戰看《那年那兔那些事》,沒撐過五話就哭得喘不過氣了。QAQ

  本章兩分留言掉落小紅包,比心

  第29章

  打架的局面終於在左縣令的一聲令下後停止,無人敢挑戰一屆縣令的權威。

  來之前就被耳提面命的孩子此刻終於知道害怕,不但戰戰兢兢不敢吭聲,並且在陰沉的縣丞與縣尉注視下,聲嘶力竭地嚎啕大哭起來。

  就這樣,包廂里充斥著孩童們撕心裂肺的哭聲。

  縣尉頭都大了,惡狠狠地大吼一聲:「不許再哭了!」

  誰成想這些孩子被他嚇得打了個哭嗝後,哭得更厲害了。

  把他們急匆匆趕來的母親嚇得夠嗆。

  一個個都無法再故作矜持,提起裙子就踹門而入,丫鬟婆子都跟不上她們的腳步。

  她們闖進去後,就這樣與縣丞等人來了個面面相覷。

  縣令不知何時坐在上首看戲,縣令夫人不慌不慢地緩步走了進來,注意到混亂的場景,也只是輕輕掃了一眼。

  她的目光先在自己孩子身上逡巡,見他外表無傷大雅,又沒有嚴重的傷勢後,又將視線放在護衛身上。

  等他對自己點點頭後,縣令夫人才安心地收回眼神,靜待其變。

  其他夫人可沒這麼淡定了,都跑到自己孩子身邊,從頭到尾地檢查一遍,哪都沒放過。

  左縣令似笑非笑,戲謔地看著她們慌亂吵嚷的模樣。

  等家裡主事的丈夫趕來時,她們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無禮,全都收了聲,緊緊攥住手帕,跟左縣令問好致歉。

  孩子們對氣氛的感觸往往是最敏感的,他們遏制住自己的哭泣,都抽噎聲都小了不少。

  房內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左縣令這才緩緩問起孩子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打起來了?

  這些孩子們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不用害怕,本官會替你們做主,誰還敢在此威脅你們不成?」左縣令面色威嚴,嚴肅地說。

  一旦他板著面孔,誰都不敢因他小白臉的長相小瞧他。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解釋。

  大人們從他們顛三倒四的話中艱難拼湊出真相,原來是董三郎董貞與左大郎左安禮的書童鬧了矛盾,最後被黃地主家的孩子挑起火氣來,全都打在一起。

  「真是有辱斯文!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董縣丞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就要一巴掌扇在董貞臉上,幸虧被左安禮攔住。

  「錯不至於如此,縣丞還請冷靜。」左安禮不疾不徐地說。

  董縣丞剛剛只是衝動之下想要揍孩子,現在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不應當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黃地主的夫人忽然抱著自己的孩子哀泣:「大郎啊,你不過說了一句話就要被人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楚天直在後面繼續默默翻白眼,他和董三郎平時打架次數不知道有多少,從來沒有向大人告過狀,不就是小傷嗎。

  有打架經驗的孩子都相當鄙夷黃大郎的行為,他臉漲得通紅,誰都不敢欺負,只好去瞪沒有任何身份靠山的白謹。

  黃夫人察覺到孩子的視線,往那看了一眼,恨恨地說:「這書童也不懂事,主子說話哪有他一個下人插嘴的份!還不阻止主子們的爭鬥,真是沒有教養!」

  白謹:「???」好傢夥,人在一邊坐,鍋從天上來。

  縣丞夫人臉微黑,光把錯誤推到三郎和那個小書童身上,令她很不高興,但丈夫非要如此,她拿不準對方的想法,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縣令夫人還在這,她不能僭越,也怕失了禮數,在這位京城貴女面前丟人。

  左縣令靜靜地看著她的表演,直到黃夫人發現無人理會她,才尷尬地收了聲,還接收到丈夫責備憤怒的視線,嚇得一個激靈。

  「夫人是說,我管家出來的孩子沒有教養是嗎?」左夫人微微一笑,「白謹這個書童,是和我家大郎一同教養的,這是在對我不滿呀。」

  她說話輕柔,明明沒有拔高聲量,或是威脅任何人,卻令黃夫人脊背寒毛豎起,心先涼了半截。

  眾人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世家女子果然不同凡響。

  黃地主討好地笑了笑,忙出來勸解:「賤內只是無知村婦,夫人不必跟他斤斤計較。」

  「你這話倒是和自己的兒子如出一轍,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左縣令諷刺道。

  「白謹並未做錯任何事,就是聖人也願意廣納諫言,爾等豈有讓百姓閉嘴的資格?!怎麼,你們還不曾做官,就已經擺上了當上等人的譜?」

  這話不可謂不誅心,就算現在是科舉考試,倘若得罪了縣令,不僅拿不到去府學的推薦信,傳出去後同樣會被國子監拒收,又談何科考。

  黃地主面色驟變,連忙跪地求饒,他的夫人不用扯,早就癱軟在地上。

  因為此事不算多嚴重,左縣令只是小懲大誡,但對於古人看得名聲比命還重這點,傳出去可就是誅心了。

  白謹閃著星星眼地看著左縣令,太強了,真的太強了!

  以話為劍,以禮為槍,三言兩語就將敵人擊潰,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狀元郎啊!

  左安禮並未錯過白謹眼中的崇拜之色,他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小聲地倔強道:「我以後也會成為這樣的人,你可以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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