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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你小子現在出息了,不錯不錯。」

  老人們沒挽留,只目送著他們離開。

  白謹等走遠了,才扭頭跟左安禮笑嘻嘻地說:「我這算不算錦衣還鄉?」

  左安禮好笑地說:「不算,你還沒做出實事來就這麼驕傲自滿,怎麼能行?」

  白謹摸了摸鼻子,擺擺手說:「哎呀,就不興我天真一下嗎?」

  打趣鬧騰中,不知不覺就到了白謹他們家院子前。

  還是第一次那個破敗蒼涼的木屋,只不過大門看上去才被翻新過。

  和白老大一起出錢搭建的青石院白謹家沒要回來,只按照市場價將該拿的錢要到了手。

  門扉敞開著,牛車已經等在了院子前面。

  左安禮看見這棟小院時皺緊了眉頭,他不是嫌棄,而是可憐心疼白謹在失怙後還要忍受生活的磨礪。

  不過看白謹眉宇間沒有絲毫陰霾,臉上全是開朗樂觀的表情,他就知道以小書童豁達大度的性子根本不需要他來同情。

  「娘親——!」白謹清脆響亮的聲音驟然拔高。

  左安禮側目看他,眼中有揮散不去的驚訝。

  白謹偶爾天真活潑,卻也稍顯成熟,很少有這樣幼稚純粹的一面。

  張氏從忙碌中探出頭來,微訝又開心地說:「青奴,你怎麼回來了?」

  不等白謹回答,她見到左安禮後又趕緊熱情地招待他,連兒子都拋在一旁,以免讓左安禮覺得自己被怠慢。

  白謹在一旁都插不上話,佯裝生氣道:「娘親,到底誰才是您親兒子啊。您忘了?今日我旬休!」

  張氏無奈搖搖頭,又問他們可曾吃過飯,回來做什麼,趕緊去歇著之類的。

  拳拳愛子之心盡在一問一答中。

  一聽白謹是回來幫忙的,張氏無奈地說:「看你這小身板,娘親哪裡用得著你?我已經請了大勇哥和隔壁錢大哥幫忙,哪需要麻煩你們,不幫倒忙就算好的了。」

  生活不易,白謹嘆氣。

  他說出了中國式名言:「來都來了。」

  白謹乾脆拉著左安禮上山玩,是村里不遠的小山,沒有豺狼虎豹等大型野獸。

  護衛之前和車夫坐在車轅,這會兒可以陪同他們一起。

  遠處是綠水青山,近處是小河潺潺,低矮的房屋煙囪冒出炊煙。日光閃耀,好一副黃髮垂髫,怡然自樂的田家悠閒圖。

  白謹他們從羊腸小道穿梭進去,看到什麼新鮮的綠草植物就摘起來,有時候遇上了藥材,他還會侃侃而談,為左安禮他們講解一番。

  見到左安禮崇拜(?)驚奇的眼神,白謹尾巴都翹得老高,快要飄飄然了。

  山裡面果真是他的主場,但等左安禮隨性采了幾株茯苓時,白謹目瞪口呆了。

  左安禮眉尾輕揚,唇角悄然勾起,「怎麼,這不是你剛剛說的茯苓嗎?」

  白謹憋屈地說:「……是。」

  但是,為什麼連成人都不容易找到的東西為何這麼簡簡單單就到了你手上啊?!

  這合理嗎?!

  「拿來做茯苓糕不錯,既滋補又味美。」左安禮將茯苓放在手中擺弄兩下,就扔進了護衛拿著的背簍中。

  白謹立馬將剛才的鬱悶拋諸腦後,追問道:「茯苓糕很好吃嗎?」

  「當然。」

  「味道是怎樣的?!」

  「……」

  笑鬧中時間很快過去,護衛抬頭看了看頭頂太陽的位置,連忙走過來提醒兩個樂不思蜀的孩子。

  「玩夠了,咱們回去吧。」左安禮摸摸白謹的腦袋。

  「嗯。」白謹深呼吸一口氣,再次將山里沁人心脾的清爽空氣吸入肺中。

  「放心吧,縣城裡多的是山,以後有的是機會來玩。」左安禮看出了他的不舍,寬慰道。

  白謹一拍手,心說是呀,古代最不缺的就是自然資源了。

  這麼一想,他心情又重新明媚燦爛起來。

  下山的時間很快,一到院子前,張氏他們就已經把東西給裝在牛車上面了。

  這車是隔壁錢嬸娘家的,順便讓錢大哥幫忙趕車,付點借用牛車的錢就行。

  張氏望過來,輕聲笑道:「你們回來的挺巧,東西剛剛搬完,我還說喊人去找你們呢。」

  左安禮請張氏和他們一起坐在馬車上。

  「那哪行?我怎麼能和你們一起乘坐馬車呢!」張氏毫不猶豫地拒絕。

  白謹和左安禮對視一眼,轉頭就對張氏說:「娘親既然不坐馬車,那我也不坐了。哪有兒子享福,娘親受罪的道理。」

  張氏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他。

  一行人剛走到村口,就聽見一陣吵嚷喧鬧的聲音,時不時夾雜一兩聲污言穢語的辱罵,聽得人不適地皺緊眉。

  左安禮知曉這是鄉下村里人的常態,卻不想白謹直接將他耳朵捂住,不想讓那些難聽的髒話被他聽見。

  張氏撩起帘子,卻發現正在吵架的人竟然是白老大的妻子,她的妯娌。

  吵架的對象也令人意外,居然是她的婆婆旁邊還帶著她的公公。

  張氏本不想理會他們這些人,卻不想旁邊有點親戚關係的大嬸眼尖發現了她,溜得比兔子還快,轉眼就到了馬車邊。

  「哎呀,白老二家媳婦,你來勸勸你大嫂吧,她帶著孩子要跑了!」不等張氏發問,她就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全禿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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