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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纖瘦的小少年正用白色巾帕擦手,脊背一涼,總感覺被什麼盯上了。

  作者有話說:

  屈原的《九章》:脫胎玉質獨一品

  第15章

  「少爺~」白謹這一聲喊得百轉千回。

  左安禮愣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夾子音嚇得生生一抖,「你是說,要用這種分成的方法與我合作?」

  別以為這些清貴的世家公子哥對商業之事一竅不通,相反,自小被掌家並要管理事無巨細的帳房、鋪子的母親帶著,左安禮在耳濡目染下非常清楚白謹提出的思路有多麼新穎。

  而且可行性還很高。

  他再仔細梳理一遍:「你當真不怕我們家搶了你的方子,並且把你趕出去,死活都不承認?」

  雖說左安禮虛歲只有九歲,但他可不是被父母護在羽翼下的小雞仔。

  只有一兩歲的時候就要躲著世家大族施壓下的明槍暗箭,不過那時候年紀小他記不住,只聽父親提過一嘴。三四歲就被父親待人接客時往手下一抄就帶去了,也是相當的不拘小節。

  他母親在災年搭棚施粥時,也會順道把他給捎上,見證喜怒哀樂的人生百態。

  所以左安禮根本不像他表象展現出來的這麼端方君子,溫潤無害。

  該有的心機他不缺,不該有的厚黑之道他也有。

  不過,這樣的小小算計就不必讓面前單純可愛的小書童知道了。

  左安禮溫和友善地笑著,白謹對他更放心了。

  還是那句話,知識是掌握在人手中的,白謹堅信左家不會這麼短視。

  只區區一個香皂方子就弄得這麼難看,別說還是個地主家出身又考中狀元的左縣令,就是世家出身的左夫人眼皮子也絕對不會這麼淺。

  他小手一揮,氣宇軒昂也掩蓋不了自己的嘴甜:「少爺和夫人都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人了,我相信你們的品行。況且,殺雞取卵這種事,我相信你們肯定是不屑於去做的。」

  左安禮搖了搖頭,「你啊,還是太嫩了點,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知道嗎?」

  白謹微微一笑,並不反駁:「謝謝少爺的教導,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比起被人當作城府頗深的人而警惕,他很樂意被人看做是個懵懂幼稚的孩童,這樣的人談生意時往往更容易被人輕視,再占據更大的便宜。

  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細節。

  左安禮出錢出人,白謹出方子,兩人一拍即合,你七我三,這個小小的生意就偷摸定下了。屆時只需要找個看得順眼的商鋪,就可以談談合作的事宜。

  大人們對此是一概不知的。

  教習武功的師傅未到,左安禮拿出書先默記背誦。白謹無聊,只好按捺住自己奔騰似野馬的性子,翻看書籍讓系統掃錄下來,換取點積分。

  蚊子再小也是肉。

  像他這樣的負債大款是沒資格嫌棄並拒絕的。

  左安禮見到白謹也在「刻苦」讀書時,滿意一笑。

  眾生皆苦,獨苦不如大家一起苦。

  在這樣讀書、做功課的忙碌下,兩個小孩就等著十日一次的休息時間去找合適的生意夥伴了。

  這個人必定要他們親自考察過後,合格了才行,否則他們就是在為別人做嫁妝。

  幾天匆匆忙忙就過去了,被白謹好奇已久的左縣令也總算是歸家了。

  畢竟廣興縣不算特別大,十幾個村子轉幾天怎麼也能轉完。

  若是負責任的縣令,不僅僅是看看農田,還會仔細詢問村民生活問題,勸課農桑不單是一句空話而已。

  結合縣衙里的卷宗資料,或許還能在試驗中走出一條讓百姓富裕、繁衍生息的道路。

  財政一上來,交的稅就多了,還能讓百姓安居樂業,政績更漂亮,這就是一舉多得的事。

  可惜很少有縣令能真心實意地對百姓好,大多數是想法設法地汲汲鑽營、賄賂討好上官去中縣,對下縣採取守成的態度,更多的是一事無成。

  不犯錯,也不立功。

  如果不是左縣令這樣自請外放,願意從京城裡跑來為民做事的人,恐怕廣興縣調來的縣令還會是同前縣令差不多、或者稍微好一點的縣令。

  此去下鄉,左縣令一行人都曬黑了許多。

  看到那俊美非凡、面如冠玉的左縣令,白謹倒吸一口冷氣,這比後世里收割萬千少女的偶像們還要好看。

  若是再年輕些,白幾個度,恐怕還要更英俊瀟灑些。

  而結合了左夫人與左縣令兩者相貌優點的左安禮,小小年紀就展現出超凡脫俗的相貌,日後受歡迎程度可見一斑。

  他可是聽左家的僕從說,左縣令年輕時在京城受歡迎程度可是到了看殺衛玠,擲果盈車的地步。

  就是去京城述職時,還有不少命婦貴女偷偷瞧他。

  一眾人現在粗糙了不少,左縣令歸家後馬不停蹄地處理完了縣衙的公務後,在家沐浴更衣,到晚間用膳時才出現在一大家子人面前。

  左夫人也早已習慣自家夫君為民為公負責的態度,不僅不會生出半點怨氣,反而會為他打理好府中的一切,不會讓左縣令操心半點家宅的瑣事。

  左家沒有糟心的侍妾通房,左縣令難得堅守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準則,這對夫婦堪稱古代的模範夫妻。

  左縣令為人和氣,處事周到,就是對白謹一個小小的書童都相當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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