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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景珂說道,「不過現在應該沒有人這樣想了。」
「你做了什麼?」殷紅蓮問道。
「羅剎樓的樓主接單了,我就去了一趟羅剎樓的總部,借用了一下他的腦袋,讓其他殺手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是惹不起的。」景珂說著笑了笑。
「就目前來看,這樣做的效果很好,排的上號的殺手組織,都已經不接和我們有關的單子了。」景珂補充道。
殷紅蓮欲言又止的看著景珂,最後只能默默伸出大拇指,送上了屬於自己的敬佩之情。
用一些順手帶回來的特產安撫好殷紅蓮後,景珂和駱月竹的生活又變得平靜了起來。
前者每天都很悠閒,沒有任何麻煩事會主動找到她,每天都可以過的極為自由散漫。
至於後者,駱月竹有一百畝田產需要時不時去看看,每個月的帳本也會翻上兩頁,其餘的就是地方官因為自己爵位送上來的各種節禮了。
駱月竹最開始還琢磨著給回禮來著,但聽到自家師父說他們送禮是為了一個安心後,就默默打消回禮的想法了。
不然你送我,我送你,你又送我,就變成一個解不開的死循環了。
春去秋來,又一年過去後,駱月竹終於等到了自己期待的十八歲生辰。
駱月竹依舊沒有大辦的想法,她也沒有向自家師父索要什麼禮物,只是緊張兮兮地把一張紅紙遞了過去。
「師父,你說過的,你願意和我成親,在我十八歲以後。」駱月竹略顯緊張地說道,「我不知道師父的生辰八字,但這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還有我拜託他們算出來的吉日,師父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成親比較好?」
「成親?」景珂愣了一下,她在小徒弟十七歲生日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定下的原則和底線踩在腳下了。
「師父不是說過嗎,等到我十八歲,師父就願意成為的妻子。」駱月竹舔了舔嘴唇。
「是,我是答應過你。」景珂輕輕笑了一下,想起了小徒弟那天借著酒勁跪在地上說的那些話。
「我不記得我的生辰八字了,吉日的話,就挑一個你喜歡的好了。」景珂說道,她都已經把原則和底線踩沒了,怎麼可能會拒絕和小徒弟成親呢。
至於愛不愛小徒弟,景珂在小徒弟第一次出遠門的時候就想明白了,這也是當時為什麼會動搖原則和底線的原因。
「師父,那就定在今年的冬天好不好?」駱月竹問道。她一直都記得師父說的話,師父的生辰是在冬日。
「唔,可以是可以,但我們早就住在一起了,成親的流程是不是要改一下?」景珂沒有反對。
「師父放心,成親的流程我都已經向媒人請教過了,可以跳過一些不必要的流程,直接拜堂成親,然後宴請賓客就行了!」駱月竹語氣中的雀躍和揚起的嘴角一樣,都已經壓不住了。
「行,你已經是大人了,那就交給你吧。」景珂選擇了放手,然後等著小徒弟去安排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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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成親?」殷紅蓮聽到了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下意識看了身邊的葉問心一眼。
「是,我要和師父成親了,這是請柬。」駱月竹帶著笑意說道,遞上了自己親筆寫的請柬。
十八歲的駱月竹已經可以寫出一手好字了,提前兩年多學會的囍字窗花也終於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
「十一月九日啊,我一定帶著禮物到場。」殷紅蓮打開看了一眼,很快應了下來。
就這樣,駱月竹親自上門把請柬發給了自認為關係不錯的人,同時還給經常給她送節禮的官員送去了一份。
官員努力壓下要溢出來的震驚,快馬加鞭地就把消息送去了京城。
兩年前冊封的逍遙侯要成親了,成親的對象還是景珂,是有前朝皇室血脈的景珂。
朝廷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在乎女子和女子成親這個件事情了,非常給面子地送來了許多賀禮,還給駱月竹身上加了不少勛職。
女子和女子成婚可太好了,只要時間夠長久,前朝皇室的血脈就會斷絕了!
當然,這一點朝廷是不可能明說的,只是用價值萬兩黃金的賀禮表達了他們對婚事的贊同,還特意委任了當今皇帝的胞妹,長公主來了一趟奉安城。
皇室成員一來,排場自然小不了。
不過這位長公主也挺有趣的,大張旗鼓來了奉安城以後,反而穿著便服參加了景珂和駱月竹的婚禮,行事又忽然變得低調了起來。
景珂沒有去細究原因,不過從長公主略顯眼熟的運氣方法上,還是看出了一點端倪來。
皇帝對天衍門的畏懼並不是單純的因為『聽說』,估計在皇帝小時候,他親眼見證過天衍門弟子到底有多強。
這位長公主多半和她的娘親是舊相識,或許還存在過短暫的師徒關係。
至於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景珂不想去深究,甚至放棄了思考。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純粹過來看一看而已。」長公主主動端起了酒杯,「另外還請兩位放心,不管是我的兄長,還是我的侄子,他們都無意和天衍門為敵。」
「祝兩位長長久久。」長公主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