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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杭不欲和她辯解,端起熱湯便準備喝下去,誰知江文萱快她一步,奪走她手中的瓷碗,仰頭將里面的熱湯一口悶下去。
「你希望我喝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可惜你不解風情,都不知道哄人家幾下。」江文萱笑容妖艷,「怎麼樣?現在你可以喝了吧?」
佘杭蹙了蹙眉,重新給自己添了一碗,而後在江文萱的注視下一飲而盡。
「很好喝,」她言簡意賅地評價,「多謝公主。」
「我給你燒了熱水,你去沐浴吧!」手臂搭上佘杭的肩膀,扶著她往泡好的浴桶帷帳邊走,掀開帘子,沸水的熱氣直衝佘杭腦海,身體的熱度也漸漸升高。
「我自己可以,」她沙啞著嗓音道:「公主您去外邊兒吧!」
「好,我就在一旁,要是你有什麼事就立馬叫我。」
「嗯。」
佘杭褪下衣物,躺進熱騰騰的浴桶里,江文萱在里面放了些舒筋活血的草藥,驅散了身體的寒冷,也讓她越來越放鬆。
四周圍了帷帳,空氣在沸水的加持下變得稀薄,佘杭也逐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有些缺氧,不僅如此,身體的熱度也以一種不正常的方式上升。
她在那麼多世界周旋那麼久,很快就聯想到那碗湯,可是明明江文萱也喝了……
難道?!
這個瘋子,難道為了算計她,連自己也喝了那碗湯嗎?這時月黑風高,四周無人打擾,她們可以在藥物的刺激下為所欲為……
「真她媽該死!!!」
佘杭眼眶都被氣紅了,她攥緊木桶邊緣,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穿好衣物,踉蹌地站起身,掀開帷帳,殺意騰騰的眼神兇殘地朝江文萱剜過去。
果不其然,江文萱沒有武力,所以她身子對藥物的承受力要比她差很多。此刻她已經狼狽地仰躺在床上,衣帶散開,露出一片潔白的肌膚,如饑似渴的眼神也直直地看向佘杭。
兩人眼睛通紅,江文萱的瞳孔里滿是渴望,而佘杭的眼瞳里儘是殺氣。
「你——」
佘杭攥緊帷帳,一氣之下用力拽開,她顫抖著嗓音,那藥效太過厲害,她的意識也愈來愈模糊了。吐出的話也只帶恨意,絲毫不見從前那副假惺惺的恭敬。
「你居然饑渴到這種程度,不惜自己喝下這碗藥也要督促我喝下去,你就……就那麼賤嗎?」
「哈哈哈哈哈哈……」江文萱瘋狂地笑了,佘杭的詞句越惡毒越能刺激她,「你終於暴露真面目啦?沒錯,我就是賤,誰不想和墮落的少年將軍一夜春風呢……」
她朝佘杭伸出一隻胳膊,「過來,滿足我,只要你聽話,關於江攬月,你命令我怎麼對她我就怎麼對她。」
「……」佘杭扶著額,腳底軟得如同踩在泥上,連站都站不穩,勉強扶住一邊的破舊柱子才能站直。
「只要你滿足我,我可以派人保護江攬月,讓她從今以後不再受人欺凌,往後送到我府上的美食甜點,我也會分她一半兒,只要你聽話,我可以送她最好的藥材……」
「真賤!」眼眶越來越紅,佘杭已經失去的理智,她拼命的藥物對抗,都分外渴望墮落,「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堂堂大漠國公主,希文帝最寵幸的女兒,想不到是個□□。」
「多說點兒,我愛聽。」
藥物騷動著江文萱身上的每個點,這時候,佘杭每一個侮辱的字詞都足夠讓她興奮。佘杭不過來,她便扭著身體跌下床,慢慢地朝她爬過去。
「好熱,我好熱,佘杭,你聽話……」她一邊費力往前爬,一邊喘息,「你真的不難受嗎?真的不需要嗎?我保證會讓你舒服的,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來,隨便的怎麼玩我……」
佘杭忍著痛苦,從小腿邊摸出一把匕首,她在江文萱的注視下紮上自己的手臂,血一下子噴湧出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
這一幕深深刺激到江文萱,她不明白為什麼佘杭能容忍到這地步,難道是她不夠漂亮,不夠美艷嗎?!
她咬著牙往前,匍匐在佘杭腳底,仰著頭攥住佘杭的褲腿,樣子像是在索吻。
「我一國公主這樣臣服在你腳下,明明是……是你的……榮幸。」江文萱用盡全力說話,話語軟綿綿的,妖嬈浪蕩。
「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噁心,廉價。」
佘杭居高臨下地與她對視,眼裡滿是嫌惡,她顫抖著嗓音,一字一頓道:「賤人。」
意識模糊間,佘杭記起復活協議里的規定,在後兩局位面中,只需完成其中一項攻略,那麼江攬月就能成功復活。
所以這個一塌糊塗的位面,成不成功已經不重要了,她是死是活也根本不重要了。但就算是死,她也必須只屬於江攬月一人。
「你,佘杭……」
身子如同一團火在燒,江文萱沒辦法,只能求饒,「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行不行,我真的很難受,佘杭……佘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