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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有節奏性地漫出來,像是在打一場水仗,兩個人較著勁,懲罰般的,誰也不讓著著誰。
「月月……」
佘杭看愣了眼,她眼睛被氣得又紅又急,可腦袋太暈了,一片昏沉之中,她仿佛又看到了原世界的江攬月。
那個很愛她,所以在無時無刻懲罰她,讓她受煎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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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杭記得那時候的江攬月不如現在這般固執,激烈,她只會小心又笨拙盡全力地滿足她,滿足她的所有要求和洗好,她總是在迎合她,不管那麼方式她自己究竟喜不喜歡。
那時候,佘杭更是經常會壓迫她,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你自己來。
江攬月不大樂意,但又太喜歡佘杭了,只得聽話。
長發凌亂地散在腰間,整個表情楚楚都可憐,但還是隱忍地去動作,看著佘杭的臉色控制力道,會一邊可憐又笨拙地自我探索,一邊用清澈可憐的眼神看著她問她可以不可以,這種程度滿不滿意。
佘杭一直覺得江攬月很會勾人,無論是她的話還是一個表情,只不過她自己不知道,也更不明白大多數事物往往都是無知時最能騷動人心。
現在的江攬月不可憐了,她一言一行都都透露著狐媚的勾引之味,惹得人頻頻失控。
佘杭再也控制不住,像從前那般反手將她壓到對面,她潛入水中,去摘取葡萄和玫瑰。
江攬月得意地笑了,她按著佘杭的後腦勺,開始在水流中掙扎,浴缸里的水全都被拍打得漫了出來。
「佘杭,佘杭……」
江攬月顫抖地抬手,將水龍頭開到最大,而後她抱著佘杭的脖子,兩人一起往下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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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窗簾一夜未拉,等第二天日照三竿,將臥室的角落捂暖,兩人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佘杭身上全是痕跡,昨晚江攬月好像感覺不到疼,她一直都有用不完的力氣,把佘杭都晃到頭昏腦脹了還不願起開,導致佘杭到現在腰酸背痛,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江攬月安靜地窩在她懷裡,呼吸均勻,看起來還睡得深沉,佘杭忍不住低頭偷看了幾眼,她已經幾輩子沒看到這麼乖巧的江攬月了。
但布置給自己的任務還是要繼續,佘杭很快入戲,她猛地推開懷中的人,裝作被嚇到的樣子,火速退到床沿,江攬月被推得迷迷糊糊轉醒,哼了幾聲慢慢眯著眼睛坐起身。
「你——」
佘杭指著她鼻子,一秒入戲,「你……」
「我?」江攬月勾唇,長發沿著動作慢慢滑落,她坐正身體,「我怎麼了?昨晚可是你強迫我的……」
「我強迫你?」
「對啊,哎呀……」江攬月故意摸了摸額頭,「昨晚我喝多了,頭到現在還暈著呢!」
佘杭直接忽視這句話,問:「我為什麼會在你家?」
「我家?別鬧了……」江攬月笑眯眯道:「佘杭,你睜眼看看,這一直都是我們的家。」
「……」
佘杭不知該說什麼:「你什麼意思?我明明記得昨晚……」
「昨晚,不如你在好好想想?」
「……」
佘杭假裝思考,忽然,她扶住額頭,「嘶——」
「我記得,我送你回家,你……」
「可是,」江攬月扯開浴袍,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怎麼記得,是你先對我下手的呢?不信你看吶……」
「不可能!!!」佘杭氣急敗壞道:「我不可能這樣,你污衊我!!!」
「污衊?」江攬月沒猜到她敢耍賴,她撿起扔在地上的手機,打開錄音設備,「那就讓你來聽聽我們昨晚的動靜,你可是叫了我的名字……」
要知道她和佘杭曾經做了幾個月的情人,佘杭也沒敢直呼她的名字。
錄音也是江攬月故意的,故意錄了模稜兩可的一段。
佘杭黑著臉聽完錄音裡面兩人之間的激烈纏綿,語氣不善道:「你想做什麼?」
「你覺得呢?」
「昨晚是我喝多了,但我看江老師也挺舒服的,所以……這事兒就算了吧!」
「算了?」江攬月冷笑,她仿佛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麼笑話,「佘杭,你剛剛又叫我老師了,口嫌體正直的傢伙。」
「你到底想怎樣?」
「別生氣,」江攬月湊到她面前,拍拍她的心口,「生氣氣壞了身子,再說了,明明是你也占了我的便宜,幹嘛那麼火大啊?而且……聽錄音你也很舒服啊,沒覺得嗎?」
「……」佘杭閉了閉目,她控制力道試圖「掙脫」江攬月,但沒成功,「我確實很舒服,我覺得任何人面對江老師這樣的尤物都會失控吧?所以,您千萬別想多了……」
「佘杭……」食指指腹按壓住佘杭的嘴唇,江攬月盯著她的眼睛,「你這張嘴說的話我越來越不愛聽了……」
「那江前輩想聽什麼?」
「你一會兒叫我老師一會兒叫我前輩的,下一秒是不是要換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