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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杭扶額，她差點忘了，她的助理小紛是個隱藏的富二代千金，家裡是寵她才放任她來娛樂圈給人當小助理的。
「那你就先回去，今晚我有重要事情辦。」
「行，我在等你。」
紅樓是小紛名下的別墅，這一年佘杭一直在她家蹭住。
瀾海公司財大氣粗, 但簽約藝人不是房子保姆車人手一份, 你必須得達到一定高度才有機會享受這些。
原主是走了狗屎運碰到了富二代助理, 不然早就在這一年留宿街頭了，哪還能混吃等死到現在。
小紛走後, 佘杭目光變換，恢復了從前的狠厲，她走到宴會廳隱秘的一角，看著前方站在江攬月面前供她挑選的一行人。
其中有一人，便是瀾海的大公主杜君莉。
這次李景華的吃相太難看，平時對大公主寵愛有加，一般不乾淨的「選美」場合都不讓她過去，外加大公主本人人設也是清冷的高嶺之花，生怕與不三不四的人傳出什麼緋聞，這次江攬月新戲要過來挑選主演了，倒把她推出去了。
看來江攬月不但才華過人，還有強硬的後台背景，否則也不會讓李景華巴結。
江攬月先是在一行人周圍走了一圈，她目光犀利，轉了足足有二十分鐘，不滿意會直接搖頭，稍微滿意則會微眯眼睛思考，直到走到杜君莉面前，江攬月摘掉墨鏡，微勾唇角。
「不愧是瀾海的大公主，轉了一圈只有你讓我最滿意。」
杜君莉頷首，「感謝江導賞識。」
「那倒不至於，你言重了，我不過是贊同你的相貌，還未認可你的演技。」
「我的演技……」杜君莉抬頭直白看著她，但說話的語氣沒那麼強硬，「想必江導應該見識過，就算我們沒相處過，您應該看過我的作品。」
「哦？」江攬月冷笑，「我為什麼一定要看過你的作品？」
「……」
江攬月走到對面的皮質沙發，坐下，明明是抬頭看著她的，目光卻帶著不可一世的孤傲，像是俯瞰，像是睥睨。
「你是想提醒我，你可是去年的白玉蘭最佳女主角啊，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怎麼會沒看過你的作品呢？對不對？」
杜君莉捏緊手指，低著頭緊張道:「不敢。」
所有人都知道江攬月脾性陰晴不定，有可能上一秒看著你還是笑的，下一秒就能冷眼相對。
果不其然，她的話也如同寒冬臘月的冰渣子，直直澆進杜君莉心底。
「很抱歉，讓你得獎的作品可能獲得了觀眾和評委老師的認可，但不一定會獲得我的認可，演技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有可能你這部作品演得好，下一部也許就會演得稀巴爛，想要我的認可，就需得演好我的作品。」
江攬月緩緩道:「聽明白了麼？」
「……明白了。」
杜君莉冷汗直冒，她從未在這樣的場合緊張過，從前別的導演多少都會慣著她，就算她狀態不佳也會耐心地讓她再來一遍。
可面前的女人冷靜果斷，江攬月拿出台本丟到她面前，「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你的角色是方離煙，其他人可以先離開了。」
「……」
一群女演員或不平或遺憾的離開，佘杭隱藏到走廊最里處。
算好時間，她去了李景華說的小型宴會廳的地點，那裡坐了圈內好幾個出名導演，江攬月也會過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她就帶著杜君莉過來了，看杜君莉跟在她後面得意洋洋的樣子，顯然是試戲成功了。
等人進去五分鐘，佘杭才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她小心翼翼地推開宴會廳包廂的門，探出腦袋。
四處看了看，最後眼神落到江攬月身上，「請問徐導在嗎？」
徐導曾和原主有過一面之緣，第一次見面就惹得他心心念念，因此他很快招手，「我在這裡。」
「……」
要找的人挺著個大肚子，頭髮少得可憐，整個人也是油光滿面的，他笑眯眯地看著佘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佘杭忍著內心的不適，坐到徐導身邊，對面的江攬月目光猶疑地看著她。
「你怎麼會過來？」
佘杭眨了眨眼睛，無辜地看著她，「原來江導還記得我。」
江攬月不滿道:「我很健忘嗎？」
佘杭搖搖頭:「我沒有這意思。」
江攬月身邊的杜君莉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邊，冷嘲熱諷地「哼」了一聲。
「是李經紀要我過來的，說是徐導需要我，陪他吃吃飯喝喝酒，解解悶。」
「他要你過來你就過來？」江攬月被她蠢哭了，氣得什麼話都敢直接說，「你入圈好歹一年了，這些骯髒規矩都不懂嗎？」
「我……」
「江導這是什麼話？」徐導勾著佘杭的肩膀，將人往懷中帶了點，「我和小佘都是你情我願的事，你別覺得她什麼都不懂，其實她心裡精明著呢！」
說完撓了撓佘杭的耳垂，「只要他能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能給她想要的一切，代言或者劇本，我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