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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大小姐回來了!」
他哥是個嘴沒正形的,從小就和她對著幹, 遇人不淑遇事不順就喜歡靠開佘杭玩笑解壓心情,這會他正分析數據煩著呢,看到佘杭就跟找到了人形解壓器。
佘杭乜了他一眼,忽視他直接坐到佘永康身邊, 設想了原主以前求人辦事會是什麼態度。
於是勾出一副假笑, 笑著坐到佘永康身邊,雙手摟著他的胳膊,「爸, 累了吧?」
「……」
兩人聽見如此怪異變味的撒嬌不覺起了雞皮疙瘩,佘輝瑞皺皺眉, 「操,你被人奪舍了?」
「說話不要如此不雅,家教是教狗肚子裡去了。」佘永康看向佘杭,「爸知道你長大了,那些虛的就別整了,有什麼要求直接開口,是看上什麼房還是什麼車了?」
佘杭不緊不慢地笑道:「是看上一個人了。」
「人?」
「是, 我要和她結婚, 就近期。」
「……」
佘永康端起桌上老早泡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的咖啡, 打算喝一口壓壓驚,被佘杭不動聲色地接走。
「天晚了, 喝咖啡容易睡不著覺,我去給你泡杯牛奶。」
「……」
看著佘杭離去的背影,父子倆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佘杭很快回來,遞上一杯熱騰騰的牛奶,貼心地看了看他爸的屏幕,「要是您擔心耽誤工作,我今晚可以幫你做好,你只需要答應我這個條件就可以。」
「那你跟我說說,看上誰了,不會還是那個汪雅徽吧?」
「誰跟誰啊?」佘杭笑了,「江氏的千金,您去幫我提個親,我明天就想把人接過來。」
「江攬月?你怎麼和她纏上的,江洛平最近不是急著擴展公司,著急將她女兒嫁出去聯姻麼?我是沒問題,和江家聯姻當然對我們公司有益,但你得想好結婚是大事,況且據說江攬月私下裡……你真能不介意?」
「爸您不必這麼看她,她私下裡只是開了一家酒吧,也沒和別人做過什麼逾矩的事,真要說要那也是和我一人。」
「……」
佘永康沉默,這會連數據也分析不下去了,佘杭接過他手裡的滑鼠,將筆電移到自己腿上,「總之數據我會在今晚幫您做出來,您只需要幫我做完這件事兒。」
原主確實是個紈絝,當初能考上榕大也是佘永康花了高價補習費硬用繩子把她拉上岸的,從小最差最討厭的就是數學,這會居然主動幫他分析數據,佘永康和佘輝瑞都不得不深思。
佘杭這些本事都是從原世界帶過來的,數據什麼的就是她每天的工作,她記憶里好也沒忘本,父子倆盯著看了會兒才敢放鬆。
最終數據做的僅僅有條,佘杭跟他軟磨硬泡了一小時才把這事兒定下來。
如今誤打誤撞攀上佘家這樣的高枝,江洛平能屈能伸,點頭哈腰地應下來了,生怕佘家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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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永康辦事效率高,第二天一早就和江洛平把這事兒定下來,據說他登門拜訪的時候江洛平還因為江攬月不在家而大發雷霆。
兩家約定地點是一家酒店的宴會廳,在這裡碰面兩家算是吃好一頓飯了,這時候佘杭就可以把江攬月接到她身邊。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裙,是呢絨質地的抹胸長裙,胸前打了一個結,這樣的穿著端莊大氣,高貴優雅。
頭髮盡數散到腦後,路過光滑的額角,耳飾選擇了RHBNJ的鑽石流蘇耳墜,看起來不再如清純的女大學生,是有強大氣場和安全臂膀的獨|裁人。
可能江攬月不對她這種大半有興趣,但合格的情人就該千變萬化,給她不一樣的體驗。
她不知道江攬月會不會來,如果她今晚答應跟她回家,那她們之前所有的規定都將一筆勾銷。
江家人早就到了,比約定時間早兩小時,佘杭坐在他父親的長款邁巴赫商務車裡,清冷的眉眼淡漠地瞥過窗外,那位哈巴狗似的聞著味兒諂媚跑向他們的男人,就是江洛平。
佘杭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如今看到他,她頭顱上的傷還隱隱作痛。
目光往後,便看到盛裝出息的江攬月,她不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身潔白的紗裙,設計很簡單,卻有種意外的仙氣。
頭髮用一個飄帶綁著,眼角點了兩顆碎鑽,美得如同剛下凡的仙子。
佘杭的腦袋又不痛了。
江洛平和佘永康碰面,兩人寒暄幾句,江攬月也得到感應似的看向她,正好,服務員替她打開車門,佘杭利落地垮下來。
仿佛她穿的不是高跟鞋 而是久經沙場的戰靴,坐的也不是什麼邁巴赫,而是在塵土飛揚的前行的裝甲車。
鑽石耳墜在夕陽的照拂下熠熠生光,江攬月眯眯眼,又安靜地看著她,佘杭美的像是她的救世主。
江洛平和佘永康交談的行為一頓,而後變為驚恐。
「你,你你你,你是……」
佘杭走上前,皮笑肉不笑,「您好,江叔叔。」
江攬月一直盯著她的側臉,表情很精彩。佘杭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