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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什麼關係?」
「朋友。」
江洛平笑笑:「你看著面熟, 我們應該從前就見過。」
「抱歉,我沒印象,你的女兒我不能交給你, 她願不願意回去必須要等她醒來後確認。」
「何必多此一舉?」
江洛平一邊說著一邊朝後面的保鏢點頭暗示,那保鏢走上前, 伸手準備接過江攬月。
佘杭一轉身,將人在自己懷裡顛了兩下,同時江攬月抱緊佘杭的脖子,往她懷裡縮了縮。
「……」江父的假笑僵在臉上,換成一副病懨懨的神色,帶著陰柔的狠勁,「你要這樣我就麼沒辦法了。」
佘杭不錯眼珠地盯著他, 語氣不識好歹, 「她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她可是我最疼愛的寶貝女兒, 」江洛平笑容陰險,「我怎麼捨得傷她呢?她身上的傷啊, 都是她情人弄出來的,這麼大的人了還處理不好自己的感情事,每次都由我來給她收拾爛攤子。」
佘杭顯然是不信的。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把人給你。」
大庭廣眾的,酒吧那麼多人,她就不信這老頭能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佘杭說完轉身,準備帶人去休息室醒酒,畢竟齊瑤酒里有沒有下什麼東西不得而知。
可誰知就在她轉身後,四周傳來驚呼,佘杭察覺不對,下意識猛然回頭,視線立即被一個綠油油的玻璃瓶霸占,下一秒,那玻璃瓶朝她頭部襲擊過來,緊接著,視線受阻,再睜開時暈頭轉向進入了短暫的失明。
尖叫聲越來越高,佘杭抱著江攬月栽倒在前面的沙發上,江攬月躺在她身下,而她整個身子都壓在江攬月身上。
血腥味湧入鼻腔,有粘膩的東西滴下來,盡數滴到江攬月臉上衣服上。
江攬月被這一下砸醒了,剛想罵是哪個不長眼的撞到她們了,一睜眼就是佘杭血液遍布的臉。
她腦袋發暈,想喊叫,想起身,奈何一動就重重栽回沙發,她手腳無力,連好好說話都做不到。
「佘杭,你流血了……」
她聲若蚊蠅,恐懼占據心臟,「佘杭,佘杭……」
睏倦襲來,江攬月這才後知後覺,齊瑤給她喝的酒水裡有迷藥。
藥效這時候才全面發作,佘杭捂著頭部顫抖,而她也進入深度睡眠。
-
佘杭是昏迷後被送進醫院的,再睜眼時齊瑤已經沒了蹤影。
她從孤僻冷清的病房坐起來,濃烈的消毒水味刺激得她不覺皺了皺眉。
慢悠悠地坐起身,佘杭眉眼深蹙,握緊的拳頭顯示出她有多麼生氣不耐。
一群老鼠,壞了她的好事。
頭顱又痛又暈,應該是有輕微腦震盪,緩慢艱難地找到手機劃開,撥打電話。
「喂,我是佘杭,幫我查查江洛平。」
掛斷電話後,佘杭看向窗外,眼眸如同鷹隼,帶著濃烈的殺意。
牆壁上的電子時鐘顯示的時間是二十八號凌晨六點,她這一覺居然睡了有一天一夜。
醫生這段時間一直給她掛葡萄糖,並且意思她這幾天得留院觀察,腦震盪還挺嚴重的,到現在還裹著厚重的紗布。
也不知江攬月現在怎麼樣了?看來是在她昏迷後被江洛平帶走了。
佘杭正準備撥她電話,對面就跟感應到了似的,佘杭瞳孔驟然一縮,看清後快速滑開接聽鍵。
「餵?」
「……」
電話里沉寂片刻,緊接著江攬月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了出來,帶著疲憊。
佘杭的心下意識糾緊,蹙起眉,「你沒事吧?」
「沒事,」江攬月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佘杭放低聲線,「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再怎麼說他是我爸,我沒事,但我也沒想到他把你打傷了,我原本以為他不會在人多的地方做這種事,我……」
江攬月越說情緒越激動,最後佘杭甚至聽出了哭腔。
直覺告訴她,江攬月有事。
「你在哪兒?」她急迫道:「我去找你。」
「不用了佘杭,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呢?」
佘杭泄氣地問,聲音確實從前未有的溫柔。
「如果你愧疚連累我,那這段關係也是我開口明確同意過的。」
江攬月顯然是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因為我讓你做我的情人,你就不會遭這個罪,你可以去報警,看看警察能不能幫到你,不過結果也會差強人意是了。」
「所以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家暴嗎?你身上的傷哪來的?」
「佘杭,我和你說這些沒用的。」
「……」
電話里沉默片刻,氣氛安靜得能聽清彼此的呼吸聲,佘杭捧著手機,默默等著,等著江攬月回答。
「所以怎麼解決,你想怎麼樣?」
「我暫時回不去了。」
「回不去哪兒?酒吧?」
「嗯,」江攬月平淡道:「所以我們的情人關係沒有任何意義,結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