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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種不安的感覺湧入佘杭的腦海。
「她從來不帶人去休息室，你是第一個。」汪雅徽質問她，「你對她做了什麼？」
佘杭閉了閉目，瘋狂思考汪雅徽的話頭，有什麼目的, 有什麼秘密。
原主給予的記憶是汪雅徽表面清純可人, 實際私下里很大膽, 愛冒險，愛挑戰, 玩得也花。她經常泡酒吧蹦迪，原主這個蠢貨將此稱為可愛的反差感，因為這點奇葩理由跟在她身後追了兩年。
這兩年無微不至，甚至還在中途汪雅徽和某位男同學女同學談戀愛時給他們買早餐，情人節花高價給他們訂餐位。
想到此佘杭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儘管那不是她做的事。
汪雅徽經常去星悅，她沒理由不認識江攬月。
一種猜想浮出，佘杭思索著，看向汪雅徽的眼神也不算單純。
「你和她……」
她皺皺眉，開始演:「你喜歡她？」
「……」
「雅徽，我追在你身後追了那麼久，這兩年你就一點沒動過心嗎？你和江老闆……」
「這和你沒關係佘杭，江攬月這人心花得很，你在她身邊轉悠就有可能被她看上，我希望你遠離她。」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照做就好。」
「這麼霸道嗎？」佘杭笑了笑，眼神卻沒有一絲溫度，「你不當我女朋友，還要管那麼寬？」
汪雅徽不接話，只道:「你照做就是。」
她說完拿起課本去教室了，留佘杭沉默地站在原地。
從剛才的談話中她能感知到，汪雅徽喜歡江攬月。
-
江攬月在去酒吧的第二天下午添加了她，這期間多次喊她出來喝酒，都被佘杭忍著欲｜望無情拒絕了。
佘杭本身也想多釣她一段時間，奈何自己也是在想她得緊，得知汪雅徽去了星悅之後也緊隨而去。
這次，汪雅徽和江攬月坐在一張卡座。
佘杭帶著鴨舌帽，隱匿在燈紅酒綠之中，默默打探那邊的場景。
江攬月這次懷裡沒有摟別人，她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葡萄酒，看著舞池裡搖曳的姑娘們。
汪雅徽則坐在她的對面，眼神小心翼翼又滿含期待地看著她。
佘杭捏緊拳頭，這世界的江攬月每時每刻都在被人包圍，如果江攬月不主動走向她，那佘杭就永遠無法闖入她的世界。
汪雅徽安靜坐在位置上，點的酒也一口沒動，她盯著面前的女人，希望她能跟她說一句話，但江攬月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
手機消息響了一下，汪雅徽皺著眉打開，是佘杭給她發來的。
［-佘杭:不許再盯著江攬月看了，我可是會吃醋的。］
汪雅徽心底震驚，回頭朝四周看去，終於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於此同時，佘杭掀開鴨舌帽的帽檐，隔著人群與正看過來的江攬月四目相對。
江攬月一開始的冷漠一掃而光，笑容變成尋得獵物後的得逞而狡詐的微笑，她看向佘杭的表情從容自信，是這世間最不可多得的一張面皮。
「雅徽，」江攬月終於開口了，「那位，是你校友吧？你們都是榕大的。」
「是，」汪雅徽不大樂意地回:「不僅是校友，還是室友。」
「哦？」
「月月姐……」她抬頭鼓起勇氣看向江攬月的眼神，發現那雙眼總是那樣平淡地看著她，不帶有一絲感情，「我們不說她了好不好，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就沒有別的想問的嗎？」
「好啊！」江攬月努力微笑，「不過我們早就一拍兩散了，你還希望我問你些什麼？」
「……」
汪雅徽低下頭，默默摳弄手指。
原來現在江攬月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是奢侈。
她和江攬月有過一段親密關係，而且很明顯江攬月對她和別人都不一樣，是她沒管住自己，背叛了江攬月，曾被來校接她放學的姐姐撞見她和別的男生接吻。
這段感情，除了她們兩人，沒有別人知道。
如今，江攬月問什麼，她就應該答什麼。
「你問吧，什麼我都告訴你。」
對面傳來幾聲輕笑，江攬月慢悠悠地推給她一份青提酒，「那麼緊張做什麼？她一直在看你，你跟我說，她是不是喜歡你。」
「……是。」
「她在追你？」
汪雅徽低著頭，她看不見江攬月的表情，明顯聽出語氣不同，但還是本分點頭。
「是，追了我兩年，但我不喜歡她，沒答應她。」
「這樣啊……」
砰砰砰！！！
汪雅徽抬眸，望見一隻白皙而修長漂亮的手，指節曲起，慢悠悠地敲擊著玻璃桌面。
「可她打碎了我的玻璃杯，欠了我五萬呢，現在還有心思和你談情說愛嗎？」
「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的，」她焦急道:「月月姐，你信我。」
手機消息提示音再次響起，江攬月的眼神平靜地落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