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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上一點酸奶加沙拉醬，表面灑了細碎的玫瑰花瓣。
空氣中充盈著花香味和水果香味。
水果沙拉推到對面，江攬月默默抬起頭看著她。
「你……」
她不知該怎麼說。
佘杭溫柔道:「先吃飯。」
醉人的水果芳香鑽入鼻腔，造型又因玫瑰花的造型變得秀麗，咬一口酸甜可口的菠蘿，裹著酸奶和沙拉，味道細膩爽口。
在江攬月27年的人生中，從小忙學業，長大後忙研究事項，父親對她家教嚴，她鮮少能這麼認真地吃一頓飯，父親也不熱衷於發現她喜歡吃什麼菜。
食物能填滿肚子就行了，至於喜不喜歡還真沒那麼重要。
江攬月忍不住吃了半碗，佘杭在前面笑道:「慢點吃，你等我一下。」
她起身，去了別處。
很快折回來，手裡捧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上面鋪滿一層小龍蝦。
江攬月眼睛都亮了起來。
「小龍蝦燜面。」
她幾乎失去表情管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這道菜小時候母親會做給她吃，後來母親去世，也沒人記得這道菜，就連她自己都默默淡忘。
她的表情有點兒僵硬，眼眶酸澀，眼淚打著轉。
佘杭看著她的表現，心裡既是心疼，也暗自慶幸她賭贏了。
小龍蝦燜面好像成了她在某些世界加重她和江攬月親密度的道具。
熱騰騰的面推到江攬月面前，佘杭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長髮，「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
江攬月捧著那碗面，酸澀地吃完，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會暴露出柔軟的表面，忍不住讓人心疼。
用完餐，江攬月站在天台看夜景。
這是首都最繁華的宴會酒店，站在頂層能俯瞰一切城市夜景。
「累了可以去休息。」
佘杭擦好短髮，將毛巾擱置在椅背上，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絲絨禮盒，遞到江攬月面前。
「送給你。」
江攬月抬眸看向她。
入夏的時節，如果屋裡不開冷氣會悶一身汗，佘杭卻穿著長袖睡裙，除了露出脖頸鎖骨的肌膚外，幾乎遮得嚴嚴實實。
江攬月接過絲絨盒，打開，裡面躺著一枚金色的勳章。
指腹摩擦勳章，江攬月微微勾起唇角。
「還沒恭喜你，佘少校。」
在短短大半年時間上升至此，這是江攬月從前沒有想到的。
看來她確實低估了3S級alpha的能力。
不止這些，她也低估了佘杭的努力。
佘杭輕聲問:「那你喜歡嗎？」
「你說這枚勳章？」
「……」
「喜歡啊。」江攬月抬眸看向她，「很漂亮不是嗎？」
「嗯。」
佘杭低頭，表情有些落寞。
雙頰卻被輕柔捧起，佘杭反應大三倍地看著面前的人，江攬月嘴角卷著一抹笑意，百合香的吐息噴灑她的臉頰。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的傷勢有多嚴重嗎？」
佘杭喉嚨干啞，整個大腦如同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缺氧失重的感覺襲來，被短暫的幸福包圍。
江攬月捧著她的臉，主動吻上她的唇。
月光灑落進來，天空高掛的點點星光在繁榮的城市夜燈下顯得那樣黯淡無光，拉上窗簾，房間陷入黑暗，人的感官與欲｜望也被無限放大。
江攬月解開佘杭的睡衣扣子，唇瓣溫柔地印上傷口，在每一個破碎的傷痕中輾轉反側。
「江攬月……」
佘杭喘息著攥緊江攬月後腦勺的頭髮，她怕這短暫纏綿是曇花一現，天一亮就如同失去魔法的南瓜車。
「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對她那麼好？
江攬月抬頭，眼底水汪汪地盪著一層秋波。
「這是小龍蝦燜面的回報。」
「……」
佘杭心底一痛。
無論她輾轉於哪個世界，也無論江攬月會變成什麼樣，她始終有一顆善良懂得回報的心，你對她的付出不會是一廂情願，而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事事有回應，事事讓人心安。
佘杭掐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口中嘗到一絲咸澀，估計是她又不爭氣的哭了。
江攬月吻去她的眼淚，這時候她恍然想起，哪怕佘杭再可靠再能打，她也是個比她小三歲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這個詞出現沒多久江攬月就有了收回的心思，因為她的一點點回應，佘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過分。
誰也沒在彼此特殊時期以外的階段那麼渴望過，只知道想要也就這麼幹了。
愛｜欲崩塌之時，江攬月變成沐浴陽光雨露的花朵，花被暴雨摧毀，花瓣凋零，只露出點黃色的花蕊，卻仍頑強地綻放著。
她忍不住問佘杭:「為什麼知道我喜歡小龍蝦燜面？」
佘杭湊過來吻了吻她汗濕的額角，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因為我們上輩子是合法妻妻。」
而你是我名正言順的愛人。
第027章 神秘曼陀羅07
夜深, 臥房點著幾支玫瑰香薰。
佘杭俯臥在床上，江攬月給她後背的傷口上藥。